“从前年开始,他每隔三四个月就会来一次我们这条街,给我们送些米油钱财。”吴欣冉说。
秦石他们又问了几句关于崔狄的事迹便告辞了。
从吴欣冉家里走出来,姜艳婷说:“一个山贼头,居然会接济这些穷困乡民,我看是假慈悲!”
“恐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吧!”姜彩凤说。
“别去管这崔狄有什么目的,我们耽误不少时间了,赶路要紧!”姜雨松说。
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姜雨松他们回到了船上,然后收锚赶路。
船上的生活是单调无聊的,至少秦石是这么认为。
一开始秦石也确实觉得坐船新鲜有趣,但几天过后,那种新鲜感就淡化了。再后来就感觉腻了。
当然,像姜彩凤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她们即不觉得在船上新鲜有趣,也不觉得枯燥无味。感觉平平淡淡。
平平淡淡才是真!
晚上的时候,秦石正站在舺板上看岸边的风景。
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睛被一双小手给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秦石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但又故意改变音色的声音。
秦石不耐烦的去扳那双手,想把那双手给拿开,说:“唉呀!你烦不烦啊!”
其实秦石不用猜,都知道是姜艳婷。
这船上就这么几个人,姜雨松他没这么无聊去捂住自己的眼睛。姜彩凤虽然也很调皮,但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让自己。除了姜艳婷还能有谁?
“讨厌,你很无聊!”姜艳婷松开了手,不满地说。
“你在这里干嘛?”过了一会姜艳婷又问。
“看风景啊!”秦石说。
“看风景呐,坐下来看吧!我和你一起看!”姜艳婷说着拉秦石。
秦石不好拒绝,就坐了下来。
秦石坐下来后,姜艳婷把一只手伸过来给秦石拿着。然后姜艳婷的头轻轻的靠在秦石的肩上。
秦石扭头看她,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秦石起得早,无事在舺板上走动。见姜雨松父女在忙活,自己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这时候姜雨松正在杀鱼,是那种很小的鱼,只有大母指那么大。
秦石不太喜欢吃这种小鱼。
姜雨松用指甲捏破鱼肚,把里面的鱼肝鱼肠给挤出来,然后丢到另一个盘子。
秦石也帮忙捏了几只鱼,感觉很腥就没有搞了,走开了。
秦石又来到姜艳婷这里。姜艳婷正在刷洗脏了的衣服和被套,只见姜艳婷有时用手搓一会,有时用木棍敲几下。
姜艳婷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一部分,姜艳婷不时用手背轻拭额头的汗珠。秦石偶尔也帮忙打一下水。水是河里的水,用一根绳子系着一个小木桶往河里一丢,拉上来时就满满的一桶水了。秦石还和姜艳婷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秦石来到姜彩凤这里。姜彩凤正在升帆布,见秦石来了便叫他帮忙。秦石不会弄,不过姜彩凤从旁指点,两个人费了一番手脚才把帆布升上去。
今天有点风,不用摇桨,光靠帆布船就可以走了。
……
船又在河上走了两天,船突然被四艘小船给围住了。
这四艘船上个有五六个人,加起来有二十多人。
“谁是能说话的?出来答话!”这四艘船中,其中一个打扮得浪里浪气的年轻男子高声喊道。
这个打扮得浪里浪气的年轻男子叫郝权。是这二十多人中的领头人。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围住我的船?”姜艳婷问。
“哟!是一个小妞!长得还可以哟!”一个穿麻衣的手下说。
“小妞,你家大人呢?让你家大人出来答话!”郝权说。
“谁是小妞?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姜艳婷双手插腰说。
“婷丫头,怎么回事?他们是干什么的?”姜雨松沉声问,他不知什么时候也从船仓里走出来了。
“不清楚,你问他们!”姜艳婷说。
“这位就是这艘船的主人对吧!”郝权对姜雨松说。
“小老正是这船的主人,不知这位爷有什么吩咐?”姜雨松说。
“吩咐倒是不敢当!我们是临风教的人,我听说你这船上载了一个叫秦石的客人,不知道是也不是?”郝权说。
“这……船上是载了一个客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姓秦!”姜雨松略一沉吟后说。
“这无妨,我们这边有人认得他,你只需把他叫出来,我们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是秦石!”郝权说。
“那小老进去把他叫出来!”姜雨松说着进到里面去了。
过了好一会,姜雨松又走出来。但秦石并没有跟出来。
“你的客人呢?怎么还不出来?”郝权问。
“这位客人说要你们进去请,小老口水都讲干了,还是唤不动他!”姜雨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