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张啸天又恢复原来的自信,“这修行典籍也是有区分的,像有些心法秘籍着重于修炼和提高自身真气,教你如何更好更迅速的运用真气,提升自身体质,帮助你突破境界,像我天云宗的《天云诀》,北夏皇族的《轩辕诀》,长生门的《长生诀》。这些一般都称呼为内法。
另外一些典籍,主要讲的是如何临阵对敌克敌制胜,这些一般是招式上的典籍像天下闻名的《气剑诀》,以及其他诸般剑法,刀法,摧心掌这一类的都是招式。一般称呼外法。其实这两类很好区分的。
就好比一个人拿着斧头劈柴,这内法便是这个人的力气大小,劈柴手法。而这外法,便是这柄斧头的好坏。
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就好比一个人力气再大,劈木头本事再厉害,若是没柄像样的斧头也劈不好柴,反过来即使你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大斧子,而你拿斧头都费事更别提劈柴了。这柴自然也劈不好。
所以若是想劈柴劈的得心应手好斧子,好力气,好技巧缺一不可。”
这个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易水行一下子就明白了,“若是如此那兵刃是不是就是那劈柴用的木墩。”
张啸天笑道:“哈哈,木墩,对对对,举一反三,不错,不错。”
张啸天说到这里好像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从怀中拿出一本书,“这个你拿去背”说罢张啸天把书丢给了易水行。
易水行接过一看《清心养气诀》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
易水行高兴的说道:“秘籍。”
张啸天摇头道:“不是。”
易水行顿时失去了兴趣失望,“不是修行的秘籍你让我学什么呀,学了有用吗?”
张啸天道:“祖师说的有用。”
易水行又变的高兴起来,”既然祖师爷说的有用,那就肯定有用了呀,喂叔叔就不能稍微传我一些本事吗?”
张啸天道:“到了天云宗自会有人教你。再者你字都认不全何必如此性急。况且修行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贪多嚼不烂呀。”易水行听此只能失望的摇摇头。
张啸天微微一笑右手摸了摸易水行的小脑袋,“对于我等凡胎肉体来说,修行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正在二人讲的出神之时突听大船外船老大慌张吆喝道:“张爷,张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张啸天见船老大惊恐万分的样子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船老大惊慌失措道:“水匪,后面来水匪了。”
张啸天惊道:“水匪,好好地怎么来水匪了?”
船老大疑惑道:“这太平盛世,我好好划我的船,这突然出现水匪,我也纳闷呀。”
张啸天皱眉,急忙出了船舱,易水行也跟了出去,三人向后望去,却见大船后面一个高帆大船紧随而来。那大船桅杆上挂着一面大河卷云图案的大旗。
张啸天见此言道:“原来是这该死的天河帮。”
这天河帮是天河之中的一个不小的帮派,近年来势头佷盛,尤其是这帮主,有天河胖头鱼之称的鱼三爷最为厉害,这鱼三爷身份神秘,手腕了得,把天河帮治理的井井有条,俨然成了天河之上一个不小的帮派。
可这天河帮明面上在天河两岸来回走私货物,暗地里也做一些抢劫客船,杀人掠货的勾当。道上经常传闻这鱼三爷心狠手辣,若是有人忤逆了他的意思便要沉到这天河中去喂鱼。
张啸天言道:“你是不是把船往北面划了一些。”
船老大点头惊道:“靠近南岸来往商船众多,我见这天河之中畅通无阻便侧帆划了一些。这张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天河甚宽,天河以北是北夏,以南是南盟,天河上有州府艨艟舰船巡航,一般商船为了减少南北冲突都会尽量离自己势力近一些,
所以这天河中间便是三不管的灰色地带,很少有商船客船行驶。
若是那些没有什么经验图个浪稳的船夫,便会把船稍微划得靠近天河中间,那水匪便是看中这点,料定此处行驶的必然是不懂天河规矩的肥羊,抓了也让人无迹可寻。
所以这靠近天河中央,便是这水匪猖獗的地方。
易水行所乘大船的船老大一直在潦河上行驶船,根本不懂这天河暗地里的规矩。
所以为了图个方便,把船划的深了一些,再者这赵飞虎好面子,自己二弟当然不能亏待,所以花了大钱雇了艘很气派的大船。
如此便被这天河帮盯上了。
船老大见张啸天眉头紧锁,知道是大敌当前,不禁慌张道:“这天河之上若是被这些水匪抓了,搞不好就要被毁尸灭迹,丢到天河之中喂王八,这可如何是好?”
张啸天转头道:“现在行到哪里了?”
船老大言道:“我第一次来天河,我也不知行驶到那里了。”
张啸天又问道:“这船行了几天了?”
船老大应道:“刚行了十二天。”
张啸天点头道:“才到中州地界?这离云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这天河帮定然无所顾忌。如此只怕真的难免一战了,只是不知这来的什么人,万一那鱼三爷真的亲自驾到,我本事再高怕是双拳难敌四手呀。”
张啸天指着后方大船问道:“他那旗语打的是什么意思?”
船夫闻此转头望向后侧天河帮大船,果见船头一个水匪在那里摇晃花旗正打着旗语,船夫望了片刻更是惊恐,手脚摇晃失声道:“这是让我们快些停船,若是不停要用火箭烧船,这可咋办呀。”
易水行见后面跟随的大船渐近,沉思片刻言道:“这可千万不能停下来,这水匪做事向来唯利是图,若是我们停下,任由他们劫掠一番。劫掠完了,他们害怕我们报复,定然要毁尸灭迹,把我们沉到这天河里去。”
船老大听此应和道:“对呀,小兄弟说的在理。”
张啸天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听此也点点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易水行言道:“与其坐以待毙,不若跟他们拼了,我看不若把船撞过去,大不了鱼死网破,一起去天河喂王八。这叫临死也拉个垫背的。说不定他们怕了我们自行驾船跑了。”易水行从小混迹街头巷尾,对这些江湖上的卑鄙勾自然是耳熟能详。
张啸天听此点头道:“鱼死网破?对,人怕虎九分,虎怕人一分。我怕他,他定然也怕我。”张啸天想到此转头高兴道:“船家,降半帆。”
船老大惊道:“啊,张爷,这降半帆慢行那伙水匪不是追上来了。”
张啸天言道:“那大船比我们快,逃能逃到哪里去,我就是让他们追上来。”
易水行见此想了想,心中担忧道:“难道张伯伯真的想鱼死网破?坏了。”这易水行嘴上说的大无畏,可见张啸天呼喊降帆慢行,一副想要和这些水匪一决雌雄的样子,不禁双腿发麻,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觉。
张啸天转头见易水行满脸忧虑也知道易水行真的有些怕了,当即深意道:“即使我想,他们这些水匪也不愿意呀。”易水行听此好像想通了张啸天意思,不住点头,可又担心对方人多势众,这张啸天恐将不敌。
船老大不明所以,转头言道:“我看不若往南岸划去,看看能不能碰见州郡的巡视的艨艟舰船。”
张啸天见船夫仍在疑惑,自信道:“这里有我天云宗张啸天在,任是天王老子也嚣张不得。”
船老大将信将疑,可见张啸天如此坚定,也信了三分,然后招呼水手把船帆降下。没过片刻几人乘坐的大船果真慢了一些。
那身后天河帮大船之上的数十个土匪见状齐声大笑呼喊,连连吆喝。好像这肥肉已经送入口中一般。
这大船上的船夫见那水匪嚣张异常,心下害怕手脚不住的哆嗦。
张啸天屏气凝神,见水匪大船渐近,心中估算着,待两船只还有七八丈的距离,张啸天双脚一点原地飞起。
易水行望着水匪大船还在沉思,突见自己身旁一道黑影冲向半空。易水行急忙转头,却见那张啸天已然提剑直朝水匪大船飞去。这两船相距仍有七八丈距离,再者何况是这天河之上,若是拿捏不稳被天河上的大风卷到天河之中,怕是捞都捞不上来。
易水行心中惊叹,不禁脱口惊呼,“哇,神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