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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地仙

朱军:此时此刻,我们在央视的一号演播大厅,向全球直播《2005年春节联欢晚会》;

周涛:春回大地百花开,节至人间万象新,一年一度春节联欢晚会又一次如约而至;

.............

我们在这里给您拜年啦。

一如既往的欢快舞蹈,充满这喜庆的气息,成百上千的舞蹈演员翩翩起舞。

我不停的切换着频道,乱糟糟的跳的什么玩意。

老妈在炕上包饺子,老爹不在家,不用想,又去我大哥家玩去了。

“你总是换台干啥,不都是演的这个吗,过节了你不看这个看啥。”

我放下了遥控器,盯着屏幕。

终于在主持人报幕结束之后,来了一个小品。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过年好。我想死你们啦。”

我扑哧的笑出了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句话成了冯巩的名言名句了,确实给人增添了不少的喜气,看着他一套又一套的妙语连珠,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的俏皮话,我还是开怀连连。直到几年以后,我才发现一点也不好笑,全是网上扒下来的段子,拼接在一起。完全没有一点的心意。

一个多小时,来了几首歌曲联播。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大米....”

一首烂大街的神曲,朗朗上口的曲调,每一个人都会哼上两句。

每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都想我的大米在哪里。

每年最期待的当属赵本山了,仿佛赵本山成了春晚的代名词,没有赵本山的春晚是个不完美的春晚。

我抬头看着时针,才九点半,离他出场好早着呢。

于是我穿好了羽绒服走了出去。

每年放鞭炮的时间都是再赵本山节目前后,仿佛赵本山又成了放鞭炮的时刻钟。

鞭炮都在厢房放着。要是往常这个时间我才不会出来,尤其是黑灯瞎火的时候,说实话我怕黑。

过年就不一样了,家家户户都掌灯,所有屋子只要是有灯泡的必然亮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往年就是如此,谁会在意呢。

当我正要拿起鞭炮走的时候。

隐约在眼角看到了白色的东西,我回头看了一眼,吓的跌坐在地上。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又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从墙里走了出来。她看着我嘿嘿的笑。

我赶紧捂住裆部,差点吓尿了裤子。

她不断的向我逼近,手里的拐棍拄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响,我连连后退。

“孩子,呵呵呵呵呵。不要害怕,奶奶不会伤害你的。”

此时的我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跟本就说不出话来。

她举起拐棍指着我的鼻子:“你这孩子,胆子忒小了。来站起来。让奶奶看看。”

我不是不想起,真起不来,腿哆嗦的不成样子,软趴趴的如同面条。

就在我努力的时候,突然一股吸力来自我的引领,我被这股力量拉了起来。

她摇着的脑袋如同拨浪鼓。

“站好了!”

那股力量只要一松开我便往地上尾,我狠狠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对着她嘿嘿的笑着。

好一会,我才勉强站立。算是自己挣了一点气。

“真是熊犊子玩意。白瞎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白瞎了。我鼓起勇气,但我不敢质问。

“小辈,叫什么名字,师从何处,又在哪里修行?”

一连串的问题差点将我问懵了。

我心思咱们又不认识,我凭什么先告诉你,不过我还是乖乖的回答。

“小生范久红,师从,师从我老祖宗范明玉,他道号叫青云子。他的老师是孙紫阳真人,他还有个师弟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又个媳妇我倒是知道,叫何新寒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她听我一五一十的全说了,白了我一眼。

“你这小辈没问你那么多,咋这么多废话呢。看你也挺精神一小伙子,怎么,算了,说了就说了吧。”

我嘿嘿的傻笑。

好歹我知道伸手不打笑人脸不是。再说眼前的这位老奶奶能耐这么大,怎么着我也要笑脸相迎啊。

“少跟奶奶嬉皮笑脸的,今个过年,奶奶我巡视一下,看看都哪家给奶奶准备礼物了。没想到你这个小辈竟然能看见奶奶,奶奶只是好奇,就出来看看。”

“哦。”我故作明白的点头。

“你哦个屁啊,懂奶奶说的话吗?看你就是个雏鸡崽子,啥都不懂,这样一会啊,饺子好了,你给奶奶多整点,奶奶好好教育教育你。”

我继续傻笑:“行,饺子咱们包的多。您放心,我一会给您整一大盘。”

“嗯,孺子可教,奶奶我喜欢吃肉馅的,肉馅的香。”

我脸立刻垮塌:“奶奶,不是我不给你准备,咱们家过年吃素。”

“哦,罢了罢了。酒总该有吧。”

“有有有,酒咱们家多了。”

“那就行。奶奶我啊姓胡,人家都叫我胡三太奶,具体叫啥忘了。你既然进入这行了,奶奶我就跟你说说,咱们啊俗称地仙。你心里想的什么奶奶知道,地仙也是仙,你要是再有一点不尊敬,奶奶我打你屁股。”

我摸着我的屁股,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地仙说白了,就是一些动物因为吸收日月精华修炼成仙,一般常见的地仙就五种,狐狸、黄鼬、蛇、刺猬及老鼠,为啥说常见呢,就是因为他们易幻化成人形,与人打交道。

地仙也是有好有坏,他们也有辈分,想我看到这位胡三太奶在胡家的辈分算是最高的。当然了辈分越高说明能耐也是越大,因为他们修炼的时间越是长久。

我眼前的胡三太奶就是狐狸幻化的。

过年了,平常人在这一年中伙食之最好的,也是最丰富的。所以过年也是他们出入最频繁的时间,毕竟可以吸收平时吸收不到的五谷精华,过年可以让他们修行加倍。随意胡三太奶就来了。

“行了,奶奶我还要去别家转转,一会你饺子整好了,我就来啦。奶奶不会亏待你的。”

话刚说完,胡三太奶唰的一下,在我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愣了一下,左右瞅瞅,确实没有踪影,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胡三太奶是狐狸幻化的,狐狸的特性就是心性不定,谁知道哪根筋错了,在收拾自己一顿,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我将鞭炮搬到院子中间,撕开包装,从院子中间一直拉倒院子门口,然后再返回来,一万响的鞭炮就这么长,你还要好好检查一下,防止那块打弯了,要是打弯就捋顺过来。鞭炮这玩意有时候一个弯就让你在放的途中灭了。

一旦灭了家里人又该说了,呀,今年年头不太好。

礼炮是必不可少的,几乎家家户户都要买,农村人也有炫耀的成分,你家是二十响的,我家就要三十响的,你家礼花是蓝的,我家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都有,你家的就爆开没了,我家的爆开后,还能爆开,就是比你们家的好看。

不过我们家就不用,按照老爹的意思,比那个有啥用,有那两个钱不如买点吃的划算。

整好了一切我便回屋了,外面噶冷噶冷的。

看了眼电视,又是歌曲联播。

老妈看了我一眼:“整个鞭炮怎么那么久。”

“那什么,这不长吗。”

老妈也没说啥,饺子都包好了,她端到了后屋,烧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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