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离开客栈不过百步,百里槿看见了祁渊从街上匆匆的过去,就让林锦茉在这里坐着,自己追了上去,林锦茉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对着别人发泄,稚嫩而过用手中的杯子和茶盏泄气。
“呦,没看出来啊,这谁家的小公子,还挺有脾气的?”为首的人已经朝着林锦茉伸出了手,林锦茉本来正对百里槿突然离开的行为有所不满,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思去搭理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那个人的手还没有伸过来,林锦茉就已经站起了身子,离开了桌边,“老板,结账。”
林锦茉从身上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子,自己就只是喝了杯茶,应该不会很贵,这些银子足够了。林锦茉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刚才出言不逊的人拦住了去路,“你个臭小子,本大爷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吗?”
“这位先生,你挡到我的路了。”林锦茉冷着脸,百里槿也不知道去哪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和这人打应该问题不大,看起来这个人也就是有些壮,并没有什么武功的样子,本来是出来逛街的,林锦茉身上就连暗器包也没有带,就只有手里拿着百里槿的鎏金扇子,还是一幅中看不中用的样子。
林锦茉见面钱的人没有让开的意思,强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先生,我现在要回去了,请你让开!”
“哟呵,看来你是不知好歹,让你陪着喝杯酒你都不给面子,这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像个女子,让我看看,是哪家倌馆里调教出来的,下次爷过去,还点你!”
林锦茉这匣子是真的被惹怒了,回身抓起桌上的茶杯,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狠狠地扣在了那人的脸上,茶杯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那壮汉的脸上和林锦茉的手上都被划破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壮汉似乎是被打疼了,碎了口唾沫,“行,你敢动大爷我,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
林锦茉先前只顾着和百里槿生气,哪里注意到这周围的环境,放眼望去,这里的人竟然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全是这壮汉的手下!
林锦茉估计了一下对面人的数量,七八个体形大过自己一倍的壮汉,自己手里也没有趁手的武器,怎么能逃的出去啊。林锦茉想要用轻功趁着他们没走近的时候赶紧跳上房檐或是别的地方,可刚一提气,腑脏之间就传来了一股强烈的痛感,眼见着面前的越走越近,可自己腹内如绞,根本就用不上半分力气,再一强行运功,只感觉头晕目眩。
看样子,靠自己是逃不过了,林锦茉在心里默念百里槿,现在她哪里还想的到什么百里槿刚刚抛下他的事情,只希望百里槿能快些回来,不然的话,恐怕就只能见到自己的尸体了……
鞭子破空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林锦茉还以为鞭子是冲着自己来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完了完了,这下自己肯定是要皮开肉绽了!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有落在自己身上,反倒是自己面前响起了几声惨叫,林锦茉战战兢兢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捂着脸离开,自己的身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把鞭子挂回自己腰间。
“诶!兄弟你没事吧?”月白色长袍的男子笑着转过头,他其实早就坐在一边,看着林锦茉出手打了领头的那人,还以为林锦茉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就没有出手,谁想到林锦茉突然捂着肚子倒了下去,这他才出手的。
“没事,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啊?段无痕,是个过路的人罢了,刚才看见你似乎是有什么不舒服,没事吧?”段无痕看见了林锦茉掌心不断渗出的鲜血,“伤口似乎很深,前面有家医馆,先去包扎一下吧?”
林锦茉本想站起身子,却发觉自己身上很难用得上力气,权衡了一下,还是让段无痕把自己辅导了前面的医馆。
趁着大夫包扎伤口的功夫,林锦茉坐在椅子上稍稍匀了一口气,明明之前都没有问题,怎么突然就用不上力气了?过来好久,林锦茉才恢复了正常,“多谢段公子了,在下言和,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这还是在逍遥楼的时候用的假名字,林锦茉已经很久不曾题记了,突然说出口来,还有些陌生。
“别说什么拜访了,我又不住在这里,只不过是路过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呢?”段无痕看起来和祁渊一样,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让林锦茉觉得他很好相处,可毕竟也就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百里槿才刚刚追上了祁渊,就看见祁渊似乎有些颓废的坐在树边,“你刚才在追什么?”百里槿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开口问道。
祁渊抬起头看了看百里槿,“我方才见到一个行踪诡异的人,想跟踪他看看他什么来头,却被甩掉了,你怎么也跟过来了,不是跟小茉一起上街去了吗?小茉呢?”
百里槿喘匀了气,“我让她在街边的笑酒铺等我,我马上便回去,谁知道,竟然追了这么远。”
“街边?你就直接把她扔在街边,就直接追出来了?”
“现在街上人已经很少了,必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祁渊摇了摇头,“先别说了,赶紧回去看看吧!”
百里槿还记得,他们两个人在街边走的时候,就已经离客栈不过百米的距离了,茉儿必定会会客栈的,客栈里有张忠和追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祁渊和百里槿飞快的回到了百里槿离开的地方,小酒铺被打得乱七八糟的,就连酒铺的老板都已经把桌子收了起来,只留下了一地的碎瓷片和鲜血。
百里槿走到刚才他们两个人做的桌子前面,血迹正好就滴在桌子前面,百里槿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一样,没有办法呼吸,“糟了,我不该让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