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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死里逃生

这日后,完颜宗翰果然对众人放松了警惕。

“你们伤势如何?”种师中摸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好多了。子午笑道:“好多了,老将军。”“听说你对我完颜宗翰讲什么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他听的懂么?”李虞侯对普安道。“我看他懂,莫非女真人都喜欢把人扔到井里坐井底之蛙?”武连插嘴。“女真人的井里没水么?”余下不以为然。普安乐道:“井里有蛙,这水还能喝么?”“你们哪里知道,女真人喝的水,与牛羊马喝的水,可都是一条河里,一口井里的。”李虞侯哈哈大笑。“这可恶心死了。”子午瞠目结舌。“恶心死了,你还大口大口,这几日没见你少吃一口。”余下笑道。武连不以为然:“没事,女真人也吃,人家都身强体壮,虎背熊腰,身材不错,我咋就不如他们了。”

“女真人喝鹿血,吃鹿肉,用高丽参泡过的酒泡脚。这自然身强体壮,走路也带风!跨马也好,奔跑也罢,自然比中原人要厉害。哪想我中原人,细嚼慢咽,斯斯文文,纸醉金迷,如何抵挡女真人。就拿此番杀熊林之战,女真人奔跑如飞。固然我大宋将士又饥又渴,可吃饱喝足也未必比得上!此番将士颇多怨气,说老将军把朝廷的赏赐丢在真定府,他们心里不痛快,自然打仗没什么劲头。纵然给士卒不少银子钱,可如若赏赐少了,也力不从心。”李虞侯解释开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最近几年,许多人不愿投笔从戎。就拿西军来说,新兵蛋子也是混口饭吃。一到打仗就溜之大吉。原来都是为了几个银子钱,他们也素知我大宋投笔从戎,就可以得到几个银子钱。”种师中神情恍惚,点了点头。“自古道,驭人之术最高境界,便是赏罚分明,言行一致,令行禁止。如若少了这三条,想带兵打仗,就难上加难了。”李虞侯笑出声来。“这个我们不懂。”子午瞠目结舌。“真不懂!”普安全然没有素日的趾高气昂。“没想到,天下人间的学问多如牛毛。”武连一脸茫然。“我们却知之甚少。”余下感慨万千。

种师中仰天长叹:“你们哪里是知之甚少,分明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知其所以然,而不知其何为。’天下人间的大道理,千篇一律,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知道却不做,等于不知道。知道了,也做了,可做不好,还不如不做。都是一样的愁眉不展,索性难得糊涂,一了百了。免得自寻烦恼,是也不是?”众人点了点头,心悦诚服。

李虞侯招呼众人近前:“今晚我们就逃离此处,回中原如何?”“就怕完颜宗翰诡计多端。”种师中低声细语。“女真人似乎有灵性,有先见之明。”子午也担惊受怕。武连追问:“何出此言?”“姚平仲将军偷袭,当晚本是神不知鬼不觉,可我们还是一败涂地,没想到女真人预先得知,如之奈何?”余下挠了挠后脑勺。武连也神情恍惚:“这可如何是好?”“如若不然,我们挟持完颜宗翰,回到东京,便是邀功请赏。”李虞侯蹙眉一怔,马上欣喜若狂。“这厮诡计多端,有勇有谋,恐怕不容易对付。”种师中摇了摇头。

“大元帅有请李虞侯!”正在此时,有女真人走了进来,大呼。李虞侯心有余悸,一怔,看向种师中和子午四人:“我去去就来。”“大元帅有请种师中老将军!”另一人高呼。“你们要多加保重!”种师中一怔,看向子午四人,昂首挺胸而去。

直到当晚,种师中、李虞侯,二人都没回到子午四人的大帐,子午四人面面相觑担惊受怕,就怕二人有什么不测。

“有些不祥之兆。”子午眨了眨眼睛,心跳加快。普安破涕一笑:“你又不是张继先。”“我的小心脏也扑通扑通乱跳!快给我按住,我怕从嘴巴里跳出来,来到我面前!就吓一跳了。”武连也双手捂着心口,一本正经的喃喃道。“这里么,还是这里!”余下马上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武连的胸膛。

片刻,突然有八个女真人走了进来,说要把子午、普安、武连、余下他们四人分开带走。四人一怔,不由后怕起来,两腿发抖,神情恍惚,不过为了显出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只是强自镇定罢了,一时间大步而去,昂首挺胸,甩开女真人的推推搡搡。

“李虞侯,怎么了!”来到一个小帐篷,子午走了进去,看到李虞侯鼻青脸肿,一条腿早已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顿时瞠目结舌,泪光点点,马上俯身察看,担惊受怕开来。李虞侯一言不发,喘息微弱,危在旦夕。

“完颜宗翰这厮,果然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李虞侯看上去神志不清,感觉有人来,突然睁开眼,随即握紧拳头,又见是子午,心下如释重负,慢慢松开拳头,气喘吁吁,动了动嘴唇。“老将军呢?老将军怎么了。”子午马上追问。

李虞侯勉强慢慢抬起血红的手,指了指外边:“老将军被女真人杀害了,尸骨被几条狼吃了。惨不忍睹,你要报仇雪恨!”说话间咬牙切齿,目光如炬。

听了这话,子午神情恍惚,不觉也昏厥过去。不久,李虞侯也气息微弱,闭上眼睛,没了呼吸。大帐外狂风肆虐,好生了得。一杆旗子咯吱一声,折断开来。

三日后,酷暑难耐,黄河岸边,一条渔船上,一个老太太与一个老头,在撒网打鱼,远处河水滔滔,波光粼粼,水声哗哗作响,艳阳高照。

“我这是在何处?”子午慢慢醒来,只觉耳畔哗哗作响,再看,三只眼睛盯着自己。“我们回到中原了,看你神志不清,昏迷不醒,一晚上,我们坐着马车颠簸,你居然醒不过来。”普安仰天长叹。“张通!你如何没走,你不是去江南么?”子午勉强坐了起来,一瞬间发觉一个熟悉的面孔,喜出望外,马上惊道。

“得知你们战败,被完颜宗翰抓走,一定大难临头,我于心不忍,就回去骗取完颜宗翰的信任,连夜把你们送到这里。看到你们放心就好!可惜种师中一把老骨头,被完颜宗翰的狼群给吃了,还有李虞侯,被打得不死不活,也一命呜呼了。你们哪里知道,完颜宗翰对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知道你们不会投降,故而分开对付你们。普安、余下、武连被抓走,扔到井里了,子午你不是昏迷不醒么,原来完颜宗翰的一个女人说那日看到你,喜欢上你了,就偷偷把你关到李虞侯那边,想偷偷送你到幽州城,做她的男宠。幸亏我技高一筹,用麻药搞翻了完颜宗翰与那个臭娘们,故而,偷偷摸摸,送你们从真定府一路辗转抵达这黄河岸边,好了,事不宜迟,就怕完颜宗翰会追击,你们赶快走,我也南下苏州了。”张通心知肚明,子午一定会问许多,随即马上告诉他,他想知道的。免得他再问。

“多谢,多谢!”子午热泪盈眶,握着张通的手,感激不尽。武连、余下搀扶子午起来,对他笑道:“你哪里知道,还有两个熟人,也是师父们的老朋友,他们还认识玄空道长。你猜猜看!他们是谁。”“原来是太原府羊圈的老人家,幸会幸会!”子午在武连、余下搀扶下跟随普安、张通出了茅屋,转过头,定睛一看,喜出望外道。

“你们师父叫做张明远、费无极的,哪年与玄空道长的三个弟子一同路过我们在太原府城外的羊圈。自从兵荒马乱后,我们就离开哪里,到黄河边打鱼了。过几日,我们就下江南了,儿子在景德镇等着我们。如若见了张明远、费无极,带我们向他们问好。”老太太笑容满面,精神矍铄。“张明远的弟子是谁,举手老夫看看。”老头笑出声来,童颜鹤发,怡然自乐。“我,还有我。”子午、余下举起手。“费无极的徒弟呢?”老太太问道。“我们!”普安与武连举起手。

“敢问壮士,你从何而来,意欲何往?”老头看向张通。张通笑道:“老人家,我们是好朋友,从太原府而来,我要到江南谋生,送他们至此,我们就分开了。”

“既然下江南,何不与我们一同走,路上有个照应。”老头微微一笑。“多谢,多谢,素昧平生,就怕添麻烦。”女真人张通也微微一笑。“种师中老将军与李元昊,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可惜死的好惨!”子午四人泪流满面。“那两位老人家看上去无忧无虑,你们就别告诉他这些了,免得他们也伤心难过。”张通对子午四人安慰。“好!”子午四人点点头,齐声道。“你们要回东京?”张通问道。子午点了点头:“当然!要报告战况,不敢怠慢!”“兄台,多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若有缘,自当答谢。”普安拱手,看向张通。“你们搭救我,我也要搭救你们,我女真人也非残暴不堪。”张通摇了摇头。武连神情肃穆:“不错,世上本无好人坏人之分,有的只是人心难测。”“看,他们虽说年龄大了,可也喜笑颜开,乐乐呵呵。”余下看向老夫妇,但见他们眉开眼笑,一同劳作。片刻,辞别老人家与张通,子午四人渡过黄河,马不停蹄,赶往东京。

张明远、费无极、种浩走在汴河岸边,桃红柳绿,三人喜笑颜开,且走且谈。

“不知,四个臭小子,目下如何?”张明远仰天长叹。费无极笑出声来:“他们,鬼头鬼脑,古灵精怪,这女真人可对付不了。”“不知叔父,身体如何?年事已高,一路颠簸。都怪我不好,应该让我去!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我真是很担心他。”种浩担惊受怕,热泪盈眶。“不必如此,想必老将军洪福齐天一定会逢凶化吉。”张明远劝道。费无极仰天长叹:“出发之前,贫道就感觉老将军前去,有些妨碍,毕竟年事已高。”“前朝也有许多老将军,就是金刀老令公杨继业也曾血洒疆场。叔父有勇有谋,如若不是奸臣当道,恐怕用不着叔父一把年纪还金戈铁马。”种浩不以为然。“不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费无极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种浩想起许多往事,不觉泪流满面:“想当年,西军讨伐西夏,何其威风凛凛。”“莫非目下西军就不如当年了?”张明远追问。费无极看向种浩,蹙眉一怔:“此话怎讲?莫非西军不行了。”“西军目下老弱病残,有许多新兵蛋子。如若皇上给女真人送岁币,西军的军饷与粮草恐怕就大打折扣了,如之奈何?”种浩喃喃道。

张明远突然想起上次离开京兆府,就发现许多西军将士有许多老弱病残,一些新兵蛋子,就知道喝酒,好似并不在意练兵备战。费无极也猛然回想的确如此,西军不比当年,早无素日的兵强马壮,自从童贯带领西军讨伐乾顺,围攻横山后,西军就每况愈下,好生了得。种浩一瞬间心烦意乱,担惊受怕,就怕叔父有什么闪失,心里忐忑不安。

“浩兄,不必如此,想必老将军会逢凶化吉。”张明远见状,马上安慰。费无极笑道:“吉人自有天相,自然逢凶化吉。”“但愿如此,但愿如此。”种浩点了点头,神情肃穆。张明远看向远处,滔滔汴水,哗哗作响。

费无极笑道:“天气和暖,草长莺飞,这东京的风景如画,与江南也没什么两样。”“王安石说‘春风又绿江南岸。’我看此情此景,便是‘春风又绿汴河岸’了,是也不是?”种浩微微一笑。“不过,如今早已夏日炎炎,春雨绵绵早已过去!又何来什么春风又绿了,是也不是?”费无极乐道。三人面面相觑,喜笑颜开。

突然,明红与赵香云慌慌张张,路过,泪光点点。“明红姑娘!哪里去?有子午四人的消息么?”种浩眼疾,猛然发觉这二人,马上叫道。“谁在叫我!”明红赶忙停下来,转过头,东张西望。“没人,赶紧走,我看见武连都受伤了,听说子午昏迷不醒,差点一命呜呼了。”赵香云依然泪光点点。“明红!”张明远、费无极、种浩走了过来。“二位师父,种浩将军。”赵香云转过头,一怔,赶忙擦了擦眼泪。“你哭了,赵姑娘为何哭鼻子了。”种浩纳闷。“我们去樊楼说话,师师姐也在!”明红也热泪盈眶,马上喃喃道。“好!”一听李师师也在,张明远、费无极、种浩马上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五人,马不停蹄,赶往樊楼。

“师父!我们差点见不到你们了。”张明远、费无极走了进去,子午四人就抱了过来。“云儿,我回来了。”武连瞅着赵香云,热泪盈眶。赵香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一句话也不说,背过身去,热泪盈眶。“明红,我回来了。”子午看着明红,目瞪口呆。“回来就好!”明红微微一笑,泪光点点叹道。“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叔父呢?”种浩也又惊又喜,泪光点点。“怎么了,你们四个如何都受伤了?”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大惊失色。“他们师徒见面,种浩将军,我们外边说话。”李师师拉着种浩,对他耳语。种浩依依不舍,与张明远、费无极、子午四人暂别,跟着明红走了出去。李师师安顿众人坐下来说话:“你们师徒见面,真是不容易,你们好好说话,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李师师、赵香云也退了出去。

“师父,你不知道,武连差点被女真人害死了,他们好狠毒!”武连又惊又喜,看着费无极。子午掷地有声,神情肃穆:“种师中老将军惨遭毒手,撒手人寰了,李虞侯也一命呜呼了。”张明远大惊失色,目瞪口呆,顿时泪光点点。费无极神情恍惚,一时语塞,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呆滞。

余下对普安耳语:“要不要告诉种浩将军?”“师伯、师父,要不要告诉种浩将军?”普安看向张明远、费无极。张明远眼里带泪道:“还是过几日再说好了。”“瞒着也不是办法。迟早要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费无极点了点头,泪流满面。“可人死不能复生。”子午语重心长。武连仰天长叹:“没想到女真人如此歹毒,惨绝人寰。”“女真人真是丧尽天良,天理难容。”余下骂道。普安义愤填膺:“要不要杀回太原府,报仇雪恨。”“你们死里逃生,大难不死,还想去送死不成?”张明远掷地有声。费无极哭笑不得:“本想着你们武艺高强,护卫老将军左右,不会有所闪失,没曾料想,还是一败涂地,你们说,女真人如何厉害了?”“无极,这可不能怪他们,有些东京小报消息早已沸沸扬扬传开,昨晚怕你担惊受怕,就没告诉你,听说,姚古与张灏的援军裹足不前,种师中军奋力厮杀,可寡不敌众,又饥又渴,将士没犒赏,士气低落,故而一败涂地。四个小子这般模样,想必也是竭尽全力了。”张明远暗淡失色劝道。费无极看向四人:“你们如何逃脱了,老将军如何死了,快说!”

“叔父!你死的好惨,浩儿要为您报仇雪恨!”突然,门开了,种浩嚎啕大哭,走了过来,看向窗外。“浩兄,你如何知道了?”张明远、费无极,赶忙上前扶着种浩,安慰起来。种浩不觉伤心过度,昏厥过去。张明远等人救回和乐酒楼,已是夜色时分。

“没想到,老将军死的如此惨不忍睹!这下如何是好!损兵折将,太原府恐怕凶多吉少!”次日一大清早,来到御花园,宋钦宗看着李邦彦、白时中、李纲、种浩、张明远、费无极、子午、普安、余下、武连,顿时泪流满面。“陛下,老将军被女真人加害着实可惜,陛下要节哀顺变!”李邦彦劝道。白时中假装义愤填膺:“女真人狗胆包天,残害种师中老将军,实在可恶之极!”“皇上,老将军此去,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太原府危在旦夕,还望皇上早作准备!”李纲神情恍惚,泪光点点。“皇上,种浩此后就可怜兮兮了,如之奈何?”种浩不觉泪流满面。

宋钦宗见状,心里也伤心难过,马上安慰种浩:“老将军劳苦功高,如今撒手人寰,为贼人加害,实在令人痛心疾首,你且节哀顺变,不可伤心过度。”张明远语重心长,看向宋钦宗:“皇上,此番老将军北上御敌,劳苦功高,无奈年事已高,孤军深入,实在令人感慨万千。”“皇上,太原府不可掉以轻心,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费无极推心置腹。

子午对宋钦宗微微一笑:“皇上,还望皇上拿出夏国剑,鼓足士气,与女真人决战到底!”“素闻皇上英明神武,手握夏国剑,必定可以威震天下。”余下也道。普安灵机一动,溜须拍马道:“陛下,此番虽说老将军撒手人寰,可我们看女真人也不过如此。陛下英明神武,力挽狂澜,想必女真人不会胡作非为。”“完颜宗翰是个人物,我们还以为他有勇无谋,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武连神情肃穆。

张明远看向宋钦宗,只见他一言不发,就道:“皇上节哀顺变,老将军在天有灵也明白皇上的体恤之情了。”“不错,老将军此去山高水长,但愿他老人家瞑目。”费无极也劝道。种浩泪流满面:“皇上,种浩意欲挥师北上,为叔父报仇雪恨,还望恩准!”

“不可轻举妄动!两番救援太原府都功亏一篑,如若再轻举妄动,势必雪上加霜,后果不堪设想。”宋钦宗一怔,看向种浩,心里心烦意乱,女真人不曾围攻就稍安勿躁,不可轻举妄动,如若轻举妄动势必惹恼女真人,女真人再挥师南下,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摆了摆手劝道。

李纲一直默然不语,心里伤心难过,不觉想起送别老将军的点点滴滴,更是泪如雨注,顿时擦了擦眼泪,仰天长叹:“皇上,太原府如若危在旦夕,女真人就可挥师南下,这来与不来,由不得我们。还望皇上熟思!”“李大人,此言差矣。你们口口声声要保太原府,可两次都一败涂地,损兵折将,花费的军饷,不少了。”白时中不以为然。

李邦彦马上对宋钦宗分析道:“陛下,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想必女真人不敢胆大包天,再次南下。如今东京城要多收税才好,不然银子钱不够,别说打仗,老百姓日子都过不好,如此就怕贼寇乘机造反。如若一呼百应,就麻烦了。”种浩一时语塞,默然不语。“可不是,当务之急还是在中原,太原府就先放一放。东京城才是需要加强防备之地。不可让贼寇造反,要弹压贼寇,稳定局势。如若再出个方腊、宋江,如之奈何?”宋钦宗神情恍惚,心有余悸。“皇上,太上皇请皇上移驾德寿宫奉华堂!太上皇伤心难过,有大事相商!”正在此时,有人泪光点点,走了进来,众人看时,原来是梁师成。“太上皇如何伤心难过,莫非为种师中老将军?他老人家要节哀顺变!”宋钦宗大惊失色。“高俅,高大人撒手人寰了,太上皇因此伤心难过。”梁师成依然泪光点点。“今日实在伤心难过,两位朝廷大员撒手人寰,朕悲痛欲绝!”宋钦宗心里乐个不住,不过也假装伤心难过,马上跟随梁师成而去。“走,我们也去看看太上皇!”张明远等人不得不紧随其后,前去安慰太上皇宋徽宗。

“高卿你如何就撒手人寰,病入膏肓,先朕而去了。”宋徽宗在德寿宫奉华堂泪流满面,气喘吁吁。“太上皇,这高太尉,病入膏肓,没受什么罪,也是造化了。老臣替他高兴!想必老臣的日子也不多了。与高太尉一同侍奉太上皇这么些年,同朝为官,颇有交情。高太尉这个人忠心耿耿,对太上皇服服帖帖。也是太上皇当年的恩典与抬举,不然他不会做了殿帅府白虎堂的太尉。皇上后来又给恩典,做了开府,他也算是不枉此生。”蔡京也泪光点点,气喘吁吁,嚼了嚼嘴巴,捋了捋白须。

“太上皇,老太师所言极是。高太尉从一个东京街头蹴鞠小子做到大宋殿帅府太尉,可谓一步登天,当永垂青史,名扬天下。由此可见,也是太上皇英明神武,恩泽天下,不拘一格,提拔人才之举。后人当颂扬太上皇的慧眼识珠,英明神武。”童贯仰天长叹。“太上皇,还记得当年的苏州,奴才为陛下遍求天下花石草木,珍禽异兽。艮岳才大放异彩。看到陛下心旷神怡,喜乐无比。奴才这心里当时也是喜乐无比。”朱勔泪流满面。王黼若有所思:“如若回到当年,奴才还愿跟随陛下。陛下恩典,永世不忘。如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奴才会有后来的平步青云,一步登天。要说一步登天,奴才与高太尉还要显贵,还要风光,还要体面,还要阔气。这都是陛下的恩典,奴才祝陛下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朕曾有七位左膀右臂,正所谓:蔡京、童贯、高俅、杨戬、梁师成、王黼、朱勔,如今折去两位,朕如何不痛哭流涕,伤痛欲绝。”宋徽宗泪光点点,掰着手指头,数起来。“陛下!陛下!陛下!”蔡京、童贯、王黼、朱勔赶忙下拜,三呼开来。

“父皇,儿臣听说高太尉病入膏肓,撒手人寰,真是伤心难过。种师中老将军被害已是伤心难过,如何高太尉也撒手人寰。一日之内,听闻二位肱骨大臣离去,真是伤心难过,悲痛欲绝,如之奈何?”宋钦宗引众而来,见宋徽宗伤心难过,马上大老远就哭道。“种师中老将军,也走了?莫非太原府危在旦夕,保不住了?”宋徽宗一怔,瞠目结舌。蔡京等人也是诚惶诚恐,好生了得。“父皇不必担心,儿臣早有安排!李纲大人,如今太原府不保,种师中老将军又被害,这河北河东军务就无人了,你看如何是好?”宋钦宗大手一挥,看向李纲。

“皇上,微臣以为,还要挑选得力干将,前往主持大局才好。”李邦彦道。白时中道:“情况紧急,不容迟缓。还望皇上早下决断!”“皇上,微臣愿为陛下效劳,抵御女真人!”种浩马上拱手。宋钦宗一怔,种浩如若前去定会找完颜宗翰报仇雪恨,如此就麻烦了,惹怒女真人,如何是好,随即摆了摆手,仰天长叹:“种浩将军要留下拱卫东京城。如若你走了,东京城的安危就无人了。”李邦彦不大明白,意欲辩解,白时中马上给他使眼色,原来宋钦宗给白时中使了眼色。宋徽宗一言不发,蔡京等人也是默然不语。

“朕想来想去,只有李纲将军合适不过!”宋钦宗掷地有声。“皇上,微臣如若离开东京,女真人如若偷袭,如之奈何?”李纲一怔,忙道。李邦彦哈哈大笑:“各位将军,口口声声说太原府如若危在旦夕,后果不堪设想。可让你们离开东京去太原府,你们又说东京城重要。这便自相矛盾了,李纲大人,你意下如何?难道此时此刻,不愿替陛下分忧了?莫非胆小怕事不成?”“陛下,李纲不愿离开东京,一则胆小怕事,二则想尾大不掉,他怕离开东京,离开老巢,就不能一手遮天了。陛下想想看,他赶走太上皇,一心想让太子登基大宝,就是看着皇上势单力薄,他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如今太上皇回来了,他还是不依不饶,依然狐假虎威,权倾朝野。长此以往,如若位高权重,尾大不掉,就麻烦了。陛下要三思!”白时中心想,李纲离开东京,再好不过,这厮留在东京,就想一手遮天。想到这里,马上对宋钦宗耳语。宋钦宗马上噤若寒蝉,不寒而栗,战战兢兢,心有余悸。

李纲拜道:“陛下,如若微臣离开,无人辅佐,女真人偷袭,不堪设想。”“李纲大人,这话就可笑了,什么叫做无人辅佐,难道你觉得皇上是后周小儿柴宗训么?”白时中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李纲。“大胆李纲,你是在含沙射影,侮辱太祖武德皇帝么,狗胆包天,来人,赶出去!”李邦彦喝道。一语落地,马上有侍卫走了进来。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也是面面相觑,插不上半句话,大惊失色。

“退下!朕的奉华堂乃文雅之地,不得喧哗!”宋徽宗摆了摆手。侍卫看向宋钦宗,目光呆滞。宋钦宗瞠目结舌,瞥了一眼李邦彦,大手一挥,看向侍卫:“退下!你们耳聋不成?太上皇让你们退下,还不退下,更待何时?谁让你们进来了!”

“太上皇,皇上,这完颜宗翰围攻太原府,河北,河东,目下群龙无首。如若黄河以北,落入女真人之手,东京城就危在旦夕了。”李邦彦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灵机一动,马上启奏。“什么?金人又要大兵压境?太原府危在旦夕!”宋钦宗魂不附体,顿时昏厥过去。“皇儿!”宋徽宗心里乐个不住,马上假装关切,大惊失色。众人一同靠近宋钦宗,张明远等人也是瞠目结舌。

次日,东京朝议,群臣议论纷纷。

“诸位爱卿,目下河北河东群龙无首,大军无人主持,如何是好?”宋钦宗心烦意乱,看向群臣。“目下,惟有李纲大人堪当大任。”李邦彦提议。白时中煽风点火:“李纲保卫东京城,让女真人闻风丧胆,如若李纲不去,恐怕无人能敌女真人。”“陛下,微臣愿往,李纲大人如若离开东京,恐怕女真人会偷袭。”种浩拱手,义正言辞。宋钦宗对种浩不理不睬,置若罔闻依然盯着李纲。

李纲一看,憋不住,也义正言辞:“皇上,不是微臣不愿为陛下分忧,只是东京防务迫在眉睫,如若稍有疏忽,就怕女真人卷土重来,就不堪设想了。如若女真人绕开太原府,两路大军挥师南下,围攻东京城,又当如何?”“皇上,微臣以为李纲大人所言不差,不过太原府久攻不下,可见女真人不过如此。李纲大人说女真人会卷土重来,再来东京,恐怕危言耸听了。”目下做了吏部尚书的王时雍也出班掷地有声。

“这东京虽说要紧,可太原府如若有失又当如何?”正在此时,一语落地,众人看时,原来是新任枢密院少宰吴敏。

“都怪童贯、王黼等乱臣贼子,结怨女真人,如若不然,不会有如今这般局面。”又有一人出班,掷地有声,众人看时,原来是新任开封府府尹聂山。

李邦彦也素知吴敏与王黼有仇,曾几何时,王黼一步登天,曾侮辱过还是书生的吴敏,吴敏怀恨在心。想到这里,马上笑道:“太上皇那边,皇上都给些面子,吴少宰如何这般巧言令色,岂不可笑?”虽说李邦彦对蔡京等人也颇有微词,可毕竟一同侍奉过太上皇,故而要美言几句。“李纲大人,你作为文武双全之人,一直主张与女真人决战到底,你不去河北,谁去?”白时中看向李纲。“陛下,微臣如若离开东京,恐怕东京安危就危在旦夕了。”李纲哭笑不得。

“一派胡言,李纲大人,难道除了你,东京无人了。”又出班一人哈哈大笑,原来是宋钦宗目下提拔的中书省学士徐秉哲。

李邦彦也煽风点火:“可不是!离开我李邦彦,大宋照样洪福齐天,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李纲,你以为你力挽狂澜不成?你要明白,如若不是皇上力挽狂澜,焉有今日?如若不是皇上抬举你,焉有你今日的扬威耀武,位高权重。莫非你想功高盖主,尾大不掉不成?”

“好了,不必争争吵吵。李纲,朕意已决!朕封你为河北河东宣抚使,即日离京,走马上任,不得有误!退朝!”宋钦宗就等这几句,马上怒发冲冠。片刻,宋钦宗扬长而去,群臣退出金殿。李纲走出大殿,转过头看着皇宫大殿,顿时泪流满面,仰天长叹,渐行渐远。

这日,东京城外,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子午、余下、普安、武连送别李纲。“这么多人,前来相送,本官受宠若惊。”李纲微微一笑。“大人,如今世态炎凉,奸臣当道,如之奈何?”种浩眼里带泪,拱手道。张明远仰天长叹:“朝廷大事,我等也无能为力。”“皇上毕竟年轻气盛,受人蛊惑在所难免。”费无极神情肃穆。“不怪皇上,也不干群臣的事。天命难违,如之奈何?”李纲摇了摇头,乐道。

子午一怔,问道:“大人也相信天命?”“天命难违,是何道理?”余下追问。

武连摇了摇头:“不懂,不懂。”“大人,但说无妨,还望赐教?”普安看向李纲。

李纲仰天长叹:“本官一生,觉得凡事要事在人为。明知不可为而为,虽勇气可嘉,可总是患得患失。太上皇时候,本官还是一个太常少卿,皇上恩典,做了兵部侍郎。想想看,也是天意弄人。张叔夜大人也是文武双全,做过礼部侍郎。本官是兵部侍郎。都是缘分使然!张叔夜大人被蔡京等人赶出东京,做了地方官,可他任劳任怨,还劳苦功高,平叛了宋江造反,也算功不可没。我如若不是东京保卫战,恐怕比不上张叔夜大人!”说到这里,动情之际,泪流满面。

“好几年没见张大人了,不知他可还好?听说他把宋江等人打得一败涂地,真为他高兴。文武双全,不可多得。实乃我大宋智勇双全之辈!”张明远想起张叔夜,也是泪如泉涌。

“还记得与张大人一同出使西夏,真是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仿佛时光倒流,回到那年。”费无极也历历在目,潸然泪下。

普安安慰费无极,马上说些别的事:“师父,此番东京保卫战,张大人为何没来?”“宋江之事后,张叔夜大人做了龙图阁直学士,青州府知府。太子登基大宝,有人说要给张叔夜加官进爵,调入东京,可李邦彦伙同蔡京、高俅、童贯、朱勔、王黼、梁师成、杨戬,曾三番五次到太上皇、皇上跟前唠唠叨叨,说张叔夜这个人不可大用,如若到了东京,一定尾大不掉。故而张叔夜大人无缘庙堂之上!本官到了东京,曾试探过皇上,让张叔夜进京与我协同防御女真人,可皇上却与李邦彦、白时中商议,蔡京等人又得知了消息,马上在太上皇跟前说些张叔夜的坏话。皇上耳根子软,听了太上皇的告诫,故而张叔夜大人也就没法进京了。本官虽说进京了,也保卫了东京。可结局你们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不是落得个被迫无奈,离开东京的下场!你们也心知肚明,咱皇上,从太祖到如今,四个字就不能提!”李纲义愤填膺道。

种浩惊道:“大人何出此言?”“哪四个字,还望大人赐教?”余下追问。子午看向李纲:“大人,我们可不知道。”“还望赐教。”种浩看向李纲。“尾大不掉!”李纲掷地有声,泪如泉涌。众人恍然大悟,默不作声。

“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皇上却从东京发号施令,凭的是快马探报,和枢密院的妄加揣测。”种浩看向远处,不由愤愤不平。“不错,东京保卫战,皇上虽说让我先斩后奏,可有些事,李邦彦、白时中就派人推三阻四,许多人不听号令,我就没办法了。”李纲点了点头。张明远心里义愤填膺,也是无可奈何,环顾四周,仰天长叹:“你们觉得禁军与女真人作战,如何?”“屡战屡败,何须言说?”费无极破涕一笑。种浩不以为然:“西军当年很不错。”“西军很不错也是当年!常言道,好汉不言当年勇,是也不是?”李纲神情恍惚。子午心有余悸:“女真人不简单,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吃鹿肉。”武连冷笑。余下嘲笑:“喝鹿血!”“用高丽参泡脚!真浪费!”普安气急败坏。李纲笑道:“这般看来,就了不得了。不过事在人为,我大宋十个打他一个,自然就打得过。”

“女真人兵强马壮,长驱直入,恐怕,我大宋难以抵挡!”种浩担惊受怕。张明远对李纲拱手而笑:“大人,素闻大人文武双全,就是无缘得见大作。”

“还望大人此去,多加保重!”费无极神情肃穆,微微一笑。“再见了诸位,本官此去,恐怕再难回东京了。”李纲微微一笑,却心如刀绞。“大人,此去,山高水长,多加保重!”张明远仰天长叹。费无极语重心长:“大人一路,多加保重!想必有缘,自当后会有期。”片刻,众人嘘唏不已,李纲的马车不见了踪迹,天上的鸟雀也渐飞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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