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镇,中原官道旁的一个热闹的小镇,虽然是个小镇,却因为在南上北下、东来西去的交叉点上,这里汇聚了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做生意的,走江湖的,白道的,黑道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吃喝玩乐的、游手好闲的、怀着各种目的的……各色人等都汇聚到了这里,然后再从这里去往天南海北,因此,龙门镇比一般的小镇甚至县城都要繁华热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热闹非凡,自然也是各种吃喝玩乐的聚集地。
此时正值天寒地冻的早上,一晚上的鹅毛大雪把整个中原大地都覆盖了厚厚的积雪,龙门镇上龙门客栈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掌柜摸样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吐着热气轻轻地推开了门,一阵刺骨的寒冷冲了过来,不禁打了个颤抖。随着大门的打开,一个坐在地上的人随着大门的打开倒在了门口的地上。
“啊…”掌柜摸样的人吓了一跳,急忙蹲下来察看。但见此人虽然穿着棉袄,全身却已冻僵,脸上冻紫,已昏死过去。掌柜摸样的人一看这是冻着了,赶紧伸手把了把脉,好在还有微弱的脉搏,于是赶紧抱起来往里面走去。
此时的龙门客栈还在沉睡中,诺大的客栈空荡荡的,客人们都还在被窝里睡着。掌柜摸样的抱着这个昏死的人急急地往楼上走去,上了楼,一脚踢开了一间房的门,走进去,把人放在了一张床上。
“阿福,阿福…”掌柜摸样的人大叫道
“来了,来了,掌柜的”一个下人摸样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走进来:掌柜,你找我……,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人问道:这是谁啊?
“快,快把火炉旺起来”掌柜摸样的人急道
“是”阿福回着话随即跑到火炉前,加了一些柴,捣弄了一下,火旺起来了,整个房间顿时暖和了许多。阿福又回到了床前,站在掌柜后面看着床上昏死的人。
“阿福,快,去请许大夫过来”掌柜愣了一下突然道
“是”阿福说着又跑了出去。
阿福出去请大夫了,掌柜摸样的人坐在床前看着这个昏死过去的人,刚才由于太急也没来得及细看,现在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伙,虽然已经昏死过去,还穿着粗布破衣,眉宇间那股英气仍然隐隐出现。
这会是谁呢?掌柜摸样的人陷入了沉思。
这位掌柜摸样的人叫李雪剑,是龙门客栈的掌柜,是华人派的人,这个龙门客栈是华山派在中原的一个落脚点和情报收集的网点。李雪剑受命华山派在此已有近十年了,一方面经营着龙门客栈,一方面经营着情报工作。
然而,前段时间华山派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华山派剑宗跟气宗两派内讧,结果气宗胜了剑宗,剑宗受到了全面迫害,气宗继承了华山派的正宗。李雪剑虽然是气宗这边的人,然而华山派内讧他也不愿意看到的,他知道这样会大大削弱华山的力量,会大大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影响力。然而他只是华山派在外面的数十个棋子中的一个,级别有限,没有力量可以影响到华山派的走向。凭他的力量,就连这个龙门客栈都难以在这里生存下来,凭的还是华山派的背景,让江湖上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李雪剑虽然在武功上造诣不高,但做生意却是个好手,倒把龙门客栈经营得风生水起,成为龙门镇上生意生意最好的客栈。
“剑哥”李雪剑正在沉思,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的高挑女人披着棉袄走了进来,这是李雪剑的夫人杨敏,也是李雪剑的师妹,两人年轻时一起在华山学艺,一见钟情,便结了婚。
“敏妹,你起来了”李雪剑从沉思中醒过来,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这个高挑漂亮的女人
“这是谁啊?”杨敏问道
“不认识,一开门就看到倒在客栈门口,看他还有口气,就抱了回来”李雪剑道
“剑哥,你就是太好心了”杨敏有些生气道:要是死在这里,那多秽气,要是是哪个门派的人,我们龙门客栈就要倒霉了,到时他们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
“这……”李雪剑也一时语塞,李雪剑虽然名字看起来挺男人的,但现实中还是隐忍为主,是一个能忍就忍的人,虽然出身华山派,但武功不高,在江湖上可有可无地混着,从不敢得罪人,客栈一旦有捣乱的事发生,往往是杨敏解决的。杨敏虽然是师妹,但武功比李雪剑要高许多,性格又泼辣,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好的,所以江湖上倒也给面子,不敢轻易来捣乱。但是由于前段时间刚刚发生剑宗与气宗的内讧,华山派元气大丧,这时正是敏感时期,万万不敢得罪江湖上的人。
“可是……现在抱都抱进来了,再说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李雪剑低声道
“哎,你啊!”杨敏叹了口气,道:请大夫了吗?
既然抱进来了,就不能让他死了,一旦死了就麻烦了。
“阿福去请了”李雪剑道
“好,醒了赶紧让他走,这时候千万不能惹事,知道吗?”杨敏看着李雪剑道,说着走了出去,回房继续睡觉去了。
“嗯”李雪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窗口,推开半扇窗户,看到后院的雪地上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姑娘正在练剑。
“嘿哈嘿……”,但见那姑娘在雪地上行云流水一般练着一套华山剑法,那红色与大地的白色形成明显对比。
这是李雪剑与杨敏的大女儿李云雪,正是二八年华,李雪剑看着外面的那一抹红色,心中一阵温暖,脸上的笑意爬了上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上了楼。
“掌柜,许大夫来了”阿福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李雪剑转过身来看着老头道:许大夫,快,快看看。然后带着老头走到床前。
老头颤巍巍地俯下身来,把了把脉,翻了翻眼皮,自语道:无大碍,无大碍,只是冻晕过去了,喝碗姜汤,我再开几剂汤药就可以了。
“哦”李雪剑一听无大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杨敏说的死在这里就不存在了。
“那就有劳许大夫了”李雪剑道
老头又颤巍巍地走到桌旁,拿出纸墨笔砚,用颤抖的手写了一个药方交给了李雪剑,李雪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头。
老头看到这么一锭银子,一惊,忙推辞道:不需要这么多,不需要这么多!
“拿着吧”李雪剑往前推了一下道:这事万万不能说出去,我们不想惹麻烦,你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来过这里。
“是…是”老头颤巍巍地接过银子,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要不要……”阿福看着李雪剑说着又使了个杀的手势
“千万不要!”李雪剑一听怒气道:现在谁都不能惹事,我们躲都来不及呢
“是”阿福低下头道,阿福跟着李雪剑一二十年了,原是李雪剑老家下人的儿子,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一直忠实地跟在李雪剑身边,谁要是对李雪剑或其家人不利,他可以忠诚到什么都可以做,他就是一条忠诚的狗,可以为李雪剑付出一切。这是阿福心里的话。
“父亲”这时门口一抹红色飘了进来
“小姐”阿福微笑着打招呼
“这时谁啊?”李云雪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惊讶道
风云在寒冷的黑暗中似乎走了很远很远,似乎累了就睡着了,睡了很久很久,突然就听到一声非常好听的声音传来。
“这时谁啊?”风云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天籁之音,心里很是舒服,微微地张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眼前那一抹可爱的红色。
“父亲,他醒了”李云雪高兴地说道
李雪剑急忙看了过去,然后弯下腰来伸手摸了摸额头。
“你是谁啊?”李云雪微笑着问道
“我……”风云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下道:我叫……风云!
“风云是谁?”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突然跑了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