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里,黑云吞噬了月亮,夜晚静的能听见十公里外獭子的咳嗽声。在一个蒙古包里,煤油灯微弱地闪耀着,一群中原人围着窃窃私语。
“欸,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暮雪狼王?”
“就是那个16岁宣布自立门户,19岁一个人在雪地里一拳崩断白狼王门牙,22岁所带领的部落就成为草原第三大部落?”
“对对,就是他”
“他怎么了?”
“他呀,不得了!他今天向草原第一部落的首领宣战了!”
“为什么??那可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们蒙古人是幼子守业,小儿子留下来继承家业,大儿子一到成年的时候就分家,而狼王才16岁被迫孤身离家,他胞姐被迫出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说啊,狼王是打算报复!”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心。”
“是啊,是啊。”
“既然要开战了,我们还是回中原躲灾吧”
“二娃子,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天刚明就走。”
“好嘞,师傅。那为什么不晚上走?”
“小声点,笨二娃,晚上有狼。”
……
草原人均寿命40岁,阿爸也逃不过油尽灯枯的命运。在此之前,19岁的格日乐图被保护的太好了,被迫匆忙上任,软弱可欺。
新的单于上任,部落里不服的人开始跃跃欲试,附近虎狼般的小部落在期待着怎样吞下这块肥肉,到处蔓延着灼热的气氛,就连部落里的狗都嗅到了不安的气息,止不住地狂叫。
不安的气氛断断续续持续了3个月。终于,来自亲兄弟的宣战打破了这份僵局,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落下冰雹,掀起一阵阵涟漪。
夜晚,不时有部落的人拖家带口,将帐幕收起来放到牛背上,举起火把前进,投奔傲瑞的部落。从高处看,一点点闪耀的火把仿佛萤火虫般往一个方向飞去。
众多紧靠着的蒙古包,其中最繁华的蒙古包里,格日乐图哼着歌,热着骆驼奶,仿佛被众叛亲离的首领不是他。
将珍藏的小帽子拿出来,弹走上面的灰尘,獭子制的小帽子柔软程度特别棒,姐姐在世时亲手缝制的,哥哥一个,小胖子一个。后来长大了,哥哥戴不了就随手扔了,而弟弟偷偷捡了回来,和自己的那个放在一起。
格日乐图看着眼前的俩个帽子,两眼一弯,不禁露出了笑容,“哥哥啊,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权利。也不知道你有多恨我?阿姐在天上看见我们相见一定会很开心吧,毕竟6年你没有回来看我了,弟弟我很想你啊,快来吧,哥哥。”
……
另一边,铁甲骑兵整齐划一,军队集结完毕,为首的傲瑞,拉过一匹马翻身跃上去,锋利的眼神仿佛看向了远方那个豪华的帐篷。低声自言自语道:“弟弟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会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而付出代价。阿姐,等着我,我会为了你报仇的。阿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