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朝光启三年,元宵灯会出了件大事,有歹人胆大包天趁天子与民同乐之时行刺。皇帝当然没死,刺客也没那么好抓,京城一时戒备森严。
“嘁,说得好像何时不严。龙体精贵,合该时时处处由八十万禁军护着,咳……”开春天气乍暖还寒,秦悦如期卧床了,不知是不是大年夜说的话满了,今年病得比往年更重了些。过完节,各堂堂主回了各自分堂,贺雪楼如期端着药碗送到秦悦床头。
“你多躺躺,我还有些事,中午的药记得喝,我晚些再来”贺雪楼端着空碗掩上房门走了,秦悦翻个身舒展了下筋骨,门又推开了,
“不是走了?”
“谁走了?”
“教主”
“不用起身了,躺着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啧啧啧,不是我说你,小悦悦,你这身子骨……喏,这是些新制的丹药,一日吃上一粒,快好起来,都没人陪我去照看旺财”
“多谢教主,只是最近教中事务……”
“这个你不用操心,有人替你,不过你这身体,不如今后天气凉了就到福州去”
“多谢教主关怀,属下还是觉得京城住得习惯些”
“嗯,我就知道小悦悦不舍得离开本教主,真实本教主也舍不得小悦悦……”何大教主拉着秦左使的手情意深长。
“……”
充分体现了自己关爱下属的拳拳之心,何大教主想起开春定制的新鞍到了,据说旺财长势喜人,如今背上可驮个成年男子了,这个成年男子当然非何大教主莫属。
秦悦得了清静,翻身下床栓上房门,脱下中衣,那皇帝身边的五毒长老果然了得,秦悦只是稍稍被掌风扫了个边,左腹便乌青一片,得亏自己侥幸脱身得快,运功逼毒,用了“百香丸”才将将按住毒性,这几日运功疗伤都收效迟缓,那个不慎摔过来的宫女……秦悦伸手在枕下摸出一枚药丸放入口中,紧闭双目。
出了正月,秦悦渐渐好转,何大教主处理教务不靠谱,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丹药却靠谱得很,秦左使看看光洁的左腹,提气运行一个小周天,完美!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秦左使决定到校场看望忙(沉)于(迷)公(训)务(兽)教主,只见白色的狼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银辉,腾挪闪跃间如盈光流转,背上坐着的红衣青年恣意俊秀、神采风流。当真是“鲜衣怒马少年时,且歌且行且从容。”当然,这一切维持在发现小悦悦之前。
“小悦悦,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记挂本教主的”鲜衣少年成了纨绔子弟,牵猫溜狗的晃荡着来拍秦左使的肩膀,秦左使看在丹药的面子上忍着戳在原地“嗯,不错,就是瘦了些,这几日左右无事,多吃些好的养养”。
“属下已经大好了,多谢教主赐药。年头各堂预算应到了,暗堂又有几宗买卖,还是盯一下,还要和教主禀告一声,过几日到周边庄子转些天”
何钧接过待从奉来的帕子拭了拭额头的薄汗,漫不经心地答道:“如有不便,可让贺右使与你同去,早去早回,我一人呆着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