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向来是大人有大量,不屑和尔等鼠辈之人计较什么,你们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蹬鼻子上脸,当真以为我吴辅元只是摆设么?”吴辅元指着众人破口大骂起来,狰狞的脸庞显露着凶残的狠色。
“可是,吴师兄……”,那些狗腿子们还不死心,可是满腔的好意换来了斥骂。
“滚,统统给我滚。”吴辅元恼羞成怒地吼道,如今简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一而再再而三那般喋喋不休,简直像是烦心的苍蝇令人作呕。
语音未落,吴辅元的狗腿子们皆是目瞪口呆的模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挣扎的神色不解地望着吴辅元,好像是要讨要一份满意的说辞。
愤懑不平的神色席卷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像是缓缓勾起着吴辅元反抗的心思,想着苏离沐中辰位中期的修为,即便强横的实力碾压同阶武者,可是难不成双手敌得过群狼猛虎,正所谓蚁多咬死象,大不了鱼死网破。
吴辅元眼中燃着缕缕明亮的火焰,沉寂已久的热血重新沸腾起来,像是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即刻就要揭竿而起。
然而,忐忑的吴辅元悄然瞥了瞥苏离沐,满腔的热血顿时熄灭了干净,终是那张冷漠的脸色像是一盆冷水,使得吴辅元犹如风雨飘摇的浮萍,顿时所有的斗志全都化为了泡影。
曾经几何,这一幕简直是何其的相似,吴辅元感觉回到了半月之前,那时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苏离沐面前,毫无一人敢为自己大打出手,众多狗腿子只是逞得口舌之快,倒是煽风点火的本事令人咋舌。
“滚,还不赶紧给我滚。”吴辅元暴跳如雷地说道,终是冷颤的寒风熄灭了最后的火苗,反抗的心思更是摧毁的寸草不生。
顷刻之间,狗腿子们如鸟兽散地窜出而去,狐假虎威的假面终是被撕的粉碎,吴辅元看着这些欺软怕硬的人,冷峻的心底像是坠入了深渊之中,往日的阿谀奉承不过是一场笑话,只有着虚情假意留在耳畔。
“苏……,苏师兄,你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只是个跑腿的小人物,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诸多事情都是张曲中精心策划,我全不知情啊。”吴辅元颤抖着声音说道,央求的语气像是哭诉着什么。
吴辅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简直看的苏离沐格外的难受,仿佛自己成了的极恶之徒,反倒是外门毒瘤的吴辅元,名副其实是可怜的受罪者。
“男儿有泪不轻弹,再敢如此哭哭啼啼,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苏离沐有些厌恶地说道,没想到向来嚣张跋扈的吴辅元,居然不堪一击。
“我不对你出手,可是你得将这些天的全部事情尽数道来,若是你心存半点隐瞒之意的话,那么你会永远记住我的手段。”
压抑的空气隐约弥漫着丝丝寒意,无形之中的威胁像是死亡的铡刀,顿时吴辅元情不自禁地打着冷颤,深怀惧意的眼眸不敢张望什么,甚至是连着呼吸声音都弱了半分。
“是是是,苏师兄你放心,若是我有半点的虚言,愿遭天打雷劈以至万劫不复。”吴辅元呼着气拍着胸膛说道。
吴辅元真是被苏离沐给吓怕了,乖巧的模样像是条哈巴狗,假如苏离沐扔个肉骨头出去,相信吴辅元会毫不犹豫地捡回来。
半炷香的时间,吴辅元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述着各种事情,甚至连着诸多的陈年往事全都讲了出来,生怕自己遗漏着什么芝麻小事。
“可以了,你可以走了。”苏离沐淡淡地说道,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的感情波澜。
“多谢苏师兄宽宏大量,多谢苏师兄手下留情。”吴辅元万般喜悦地说道,差点都要给苏离沐磕头了。
吴辅元舒畅地吞了一口气,旋即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唯恐苏离沐改变注意拿他试刀。
苏离沐见着吴辅元狼狈的逃窜模样,心底不禁地哑然失笑起来,对付狗仗人势的得志小人,就得拿出铁血手段以暴制暴。
苏离沐知晓吴辅元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更是见风使舵的宵小之徒,毫无疑问他定是去会见张曲中了。
“张曲中,你当真以为我在面壁思过,希望外门大比莫要大惊失色。”苏离沐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吴辅元犹如流星赶月地狂奔着,气喘如牛的面孔滴落着颗颗汗珠,像是背负着万钧的巨石拼命前行,即便如此,心中的惧意依旧未减半分,反倒是像催命符令人倍加窒息。
外门弟子前十的专属阁楼之前,周围尽是站着吴辅元的狗腿子们,奈何因为身份低微和张曲中的强势威严,众人皆是不敢逾越那道门槛,进去和张曲中禀报吴辅元的情况。
阁楼的雅室里,张曲中和朱立鸣饮酌畅谈,甚是得意,至于阁楼外的事倒是不放心上,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会在意弱者的目光。
吴辅元精疲力倦地跑了过来,只见众多狗腿子们迅速巴结而来,顿时各种曲意逢迎的言辞铺天盖地。
“吴师兄,你终于来了,你没事吧?”
“怎么说话呢,我就说吴师兄修为高深实力强横,废物苏离沐只是陨落的天才而已,居然大言不惭地想要攀附吴师兄,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吴师兄不愧是外门前五的弟子,霸气侧漏更是不动声色地折辱苏离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彰显着雄霸气概。”
“吴师兄,我对你的敬仰真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吴辅元的脸庞瞬间抽搐起来,本以为自己的脸皮早是刀枪不入,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等厚颜无耻的嘴脸简直是世间少有。
再者是,他们张冠李戴的手段令人佩服不已,顿时吴辅元先前的惧意即刻烟消云散,仿佛全部的骄傲尽在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