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张师兄做事是我的毕生荣幸,你等跟着张师兄绝不会有所亏待,可是张师兄讨厌故意显摆功劳,所以我们只需默默无闻地分忧解难,假以时日自然得到张师兄的庇护。”吴辅元满脸尊敬地说道,自豪的言辞容不得半点亵渎。
“今日的事情,你们最好烂在肚子里,谁人若是明目张胆地提出来,别怪我吴辅元不讲昔日之情。”吴辅元阴沉着脸厉声说道。
对于吴辅元而言,颜面扫地简直是莫大的耻辱,若是不幸被张曲中知晓的话,那么自己的高位可能有所动摇,故而不惜功夫湮灭所有事情。
“谨遵吴师兄训诫,我等今后唯吴师兄马首是瞻,尽心尽力替张师兄做事。”狗腿子们全是人精,连忙朝着吴辅元溜须拍马说道。
吴辅元很是满意狗腿子们的表现,被人捧的高高在上的滋味极其舒服,满脸的笑意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像是一朵灿烂至极的花儿。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张师兄定会看在眼里。”吴辅元笑着轻声说道,悄然抛些甜头给狗腿子们,言外之意即是替着众人美言几句。
“多谢吴师兄,从今往后,只要吴师兄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狗腿子们美滋滋地说道。
吴辅元不再理会众多狗腿子们,旋即转身朝着阁楼走去,紧锁的眉头像是干枯的树皮,不安的心头简直是惶恐不安。
呼!吴辅元脸色沉重地吐了吐气,然后蓦然地轻轻叩开房门,那副惶恐的神情抒写着煎熬之意,不知将要面对着怎样的怒火。
沉闷的空气充斥着心乱如麻的气息,静寂的寒意像是附骨之疽,仿佛属于梦魇的夜幕即刻降临,来自黑暗的畏惧吞没着所有的生机。
吴辅元强压着心底的恐忧,脊背的冷汗悄然浸湿了衣衫,跌宕起伏的胸脯砰砰跳个不停,汗如雨下的脸庞更是藏着慌张之色。
“你来做什么,看不到我和吴师弟谈笑风生吗?”张曲中挑着眉头责问起来。
张曲中凌厉的目光像是寒光泠泠的冰霜,顿时整个房间滋生着缕缕冷意,犹如暴风急雨轰击着脆弱的空气,隐约爆出令人抓狂的刺耳声音。
顷刻之间,寒意吞没了空气之中的热气,瞬间吴辅元如坠冰窟似的瑟瑟发抖,心底的惧意像是决堤的洪流那般势不可挡,濒临崩溃的意志好似一潭烂泥。
“师兄,我,我……。”吴辅元语无伦次说道,颤抖的身体仿佛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吴辅元惧怕地死死低垂着头颅,甚至连着呼吸的声音都压了下去,那张苍白的脸庞看不出丝毫的颜色,满是不安的眼睛弥漫着怕怯的味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张寒阳很不高兴地说道,像是赶着苍蝇那般极其不耐烦。
可以说,吴辅元手足无措的姿态丢尽了张曲中的颜面,料谁能想到,外门第一人的左膀右臂居然如此丢脸,何况外门第二的朱立鸣尽是看在眼里,这等自损脸面的事情无疑是忍不可忍。
吴辅元左右为难地看着张曲中,欲言而止的嘴角吞吐着口水,那张难受的模样看得令人作呕,像是吃了苍蝇那般恶心至极。
紧接着,吴辅元有意无意地朝着朱立鸣瞥了一瞥,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气势凌人的张曲中,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张师兄,我还是回避一下。”朱立鸣自然是知晓吴辅元的意思,再者是他懒得理会张曲中的事情。
“朱师弟说笑了,你我两家本是世交情谊,能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避重就轻。”张曲中收敛着气势笑着说道。
“朱师弟不是旁人,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张曲中冷冷地扫了吴辅元一眼。
张曲中的眼底写满了狠戾之色,吃人不吐骨头的目光像是恶狼,瞬间压的吴辅元久久喘不过气来,冰冷的脊背悄无声息地涌着滚滚波浪。
“师兄,苏……,苏离沐修炼突破了。”吴辅元吞吞吐吐地说道。
然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惊起了滔天巨浪,像是钟鼓长鸣扰醒沉睡的蜉蝣。
“哈哈哈,吴师弟你真是太幽默了,虽说苏离沐面壁思过的处分结束了,可是境界突破压根是不切实际。”朱立鸣忍不住地狂笑着说道,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
“吴师弟,你是被苏离沐吓怕了吧。”朱立鸣端起酒遵一饮而尽,讥讽的言语尽是数落之意。
“吴辅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张曲中脸色扭曲地说道。
犹见紧握的两拳咯吱直响起来,朱立鸣的戏谑犹如巨大的巴掌,无地狠狠地扇在了张曲中的脸面。
刹那间,整个房间的气氛冷到极点,蚀骨的寒意像是蛊虫撕咬着吴辅元,无尽的惧怕之意好似萧瑟秋风呼啸而至,顿时吓得吴辅元直接跪地求饶起来。
“师兄明鉴,我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苏离沐境界突破亦然是千真万确,倘若师兄真是不信我的话,大可询问其他的在场弟子,甚至移步前往苏离沐的居住之地。”吴辅元手忙脚乱地说道。
张曲中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须知给着吴辅元千个胆子,他都不敢说着半句谎话,可是为了再三确定消息的真假,还是很有必要找着其余目睹之人。
“你将所有在场弟子全给我叫来,我要亲自询问一二,若有不愿来者,不必留情。”张曲中强势吩咐着说道,狠辣的语气容不得半分置疑。
吴辅元缓了缓气连忙退了出去,慌张的脸庞满是苍白的颜色,大汗淋漓的模样湿润了全身的衣衫。
此时此刻,苏离沐前往着罗鸿的居住之地,毕竟明日时刻便是外门大比,很有必要清楚比试的规则。
毕竟,苏离沐“面壁思过”半月之久,外门大比的消息倒是有些闭塞,故而特意拜会长老之职的罗鸿。
除此之外,苏离沐更是道谢着罗鸿的相助,那时如若不是他的鼎力开解,否则定是逃不了王明奂等人的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