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懂一手勒住我的脖子,一手攥着针筒:“你们再过来啊,我就给她注射菌种……”
老大和林毅只能停住,老大指着他骂:“我告诉你钱大懂,你兔子尾巴长不了,你死不悔改,还变本加厉……”
林毅则脸色凝重,用哀求的口吻:“你别冲动,你有条件可以谈,不要伤害她,我换她给你做人质,好吧……”
钱大懂狠狠勒住我的脖子说:“不好,换你,当我傻呀……”
我趁他们说话的空档,把头抻直,张开嘴巴狠狠咬了钱大懂的抠住我脖子的手臂。
“哎呀,”他痛得松开了手,我这牙尖嘴利的必须咬他个痛彻心扉、终生难忘。
我赶紧往右边闪躲想跑,但他反应挺快,手里的针头也扎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躲,那针筒却正好落在我的肩膀,扎了进去,明明是一根针,我感觉让铁棍给捅了。
我立刻幻觉体内马上大肆涌进了一股嗜脂成魔的菌种水流,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怔在哪里。
我还没做出任何反应,那钱大懂大把我抛下,溜得比兔子还快,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成功地脱离了我们的围捕。
“三儿,三儿,你……”
老大和林毅同时冲上前来,一人拉着我的手,一人扶着我的头,老大把针头拔出来,我看他们的脸都白成一片雪。
林毅扶着我,脸上的神经在跳跃、抽搐,他显得极度的紧张、恐惧。
老大的手则一直颤抖着。看着他们这么恐怖的反应,我自己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很快也会变成干瘦如柴的贪吃鬼,最终会变成一具吓死人的干尸。
哼,太刺激了,这是我一辈子遇见最酷毙的事儿,不过想着我要变得那么狰狞、丑陋地死去,心里着实不舒服,不甘心。
让那个该死的钱大懂给溜了,老大和林毅却着急先安顿我,我们只得先回去了。
老大说回局里,但林毅说还是把我送到他家里那儿方便一点。可是论方便的话不是回我的公寓或去医院吗。
我没出声,这时像是个乖巧的小屁孩,听从他们的处置和安排。
我坐上了车,老大一路开车都不安稳,老是神色凝重地回头看我,心里肯定慌张地不行,很少见到他六神无主的样子。
林毅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身上,时不时就摸我的脸,我的头,我的手,我鸡皮疙瘩都被他摸出来了,我一动他就抱得更紧了。
一到林毅的家里,他把我扶到沙发上坐住,就赶紧进自己的卧室忙活了一下,然后把厨房里、冰箱里所有吃的清理出来,装到一个大袋子。
“老大,你等下把这些东西带走。”
“那你呢,不用吃东西吗。”
“再说吧,先不给三儿留后患,统统拿走。”
那海龟还在到处搜罗,就差把所有的东西当成吃的了。
突然间我就面临着死神的靠近?就在那么一瞬间我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转折?我的这心里一时还接受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