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舒缓自己心里的恐惧感,我故作轻松地玩笑:“反正要死,先做个饱死鬼呀,活活饿死不是等同于下第八层地狱的惩罚吗?
林毅一听我这话,立马摆上个臭脸:“你给我住嘴,乌鸦嘴!这时候还贫嘴……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
老大也正儿八经地拿怒目瞪我:“少开玩笑,你要是……你爸妈能让我活?你会没事的,我和林毅可以掌控。”
“老大,你现在赶紧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今晚三儿应该没事……”
老大沉重地点了一下头,还过去拍拍林毅的肩膀:“好吧,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趁现在她没事,我先去作好准备,麻烦你照顾好三儿……”
我突然想起家里的飞飞,赶紧把包里的钥匙掏出来给他:“我这家没法回了,飞飞不能没喝没吃的,你顺路先去我家一趟,给飞飞喂吃的,跟它说我很快就回来了”。
老大拿过钥匙还扔接了一下说:“你这铲屎官还挺称职的,我这当舅舅的当然义不容辞了,放心吧,我这就去照顾你那猫主子!”
老大走了,屋里就只剩我和林毅这一男一女了,我就问:“今晚我住在你这儿?这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万一我要发作起来把你撕个稀巴烂……”
林毅蹙眉回头看了我一眼却说:“要能被你撕烂也是我的造化了……”一听这话像是林妹妹冷嘲热讽的口吻。
林毅从书房里拿出一个APPA给我,还把耳机给我戴上,“你自己先看点东西”,他还抓着我给喂了一杯水,让我感觉自己像变成了废人。然后他就在屋里走来走去,把东西搬来搬去,不知搞什么鬼,可能是为我变异做好准备吧。
我靠在沙发上还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变故,想着我变异时肯定会丑态百出都先替自己汗颜了。
我的身体从被强行注射了菌种之后,就不能吃东西了,只能喝水,这跟减肥辟谷差不多吧,可惜我没想着要减肥。我想着林毅中午可能都还没吃饭,就私自帮他叫了外卖。
过了半个小时,门铃响了,送外卖的来了,我放下APPA拿下耳塞赶紧去开门。
林毅在里面问我:“谁呀?”
“是送外卖的,我帮你叫了外卖,你中午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打开门,正接过外卖小哥递过来的外卖。谁知,林毅像一阵风急迅赶来,一把夺过袋子把它重新给回那小哥说:“兄弟,这饭送你吃了,我们今晚有更好吃的,不要这个了。”
那小哥莫名其妙地接过袋子,有一种不可理解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带走了。
我好气恼地埋怨:“好心当驴肝肺,人家还不是怕你中午没吃饭,会饿!”
林毅一下子把我拉到跟前安抚我:“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现在决不能跟任何食物接触,我不能让你冒任何的危险,我一、两顿没吃饭有什么要紧的,是怕会影响到你。”
他的话不但没安慰到我,反而让我刚松弛一点的神经又重新崩得紧紧的,我的手跟着心颤抖着,感觉人有点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