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爵爷。”
我维持原状的匍匐着,大气都不敢出。
武安公,却毫无所觉的凝视我半晌,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
夜已微凉,微风带来阵阵寒意,周围的孩子们,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但是我的心头却如同火灶,我甚至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额头,滴落的浆水。
爵爷,不声不响的样子,甚是磨人,就在我快要沉不住气,再次出言告罪的时候。
瞬间,只见我的身体,不由得被一种看不见得力量,拖得腾空而起,顺势而飞,心下大惊,冷汗直冒的同时,却也暗暗松了口气。
想来这是爵爷要惩罚我了吧?也好,至少我尽力了不是,阿奇,你们不要怨我啊。
凌空飞于地面,我安然的闭上眼睛,坦然自若的接受爵爷给我的惩罚,对于这点,我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心下一片平静。
但是迟迟等来的疼痛,却并未如期而至,我眉头微皱,莫非是爵爷,觉得高度不够,想要我伤的更狠一点?
人都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敬畏和恐惧,哪怕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惩罚迟迟未到,不亚于钝刀子杀人,甚是折磨,微微抬露眼角。
我大惊的看到自己正悬浮于碑前,周身蓝光耀眼,好似翩翩起舞的萤火虫一样,孤高,辽傲。
我下意识的伸了伸手脚,蓝光就真如我,身上的灰衫一样,紧随其中,让我感觉到不只一阵温暖,好似游鱼水中一样的和谐,宁静。
我嬉笑的像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一样,手舞足蹈,却立时醒转起来,自己的处境。
疑惑,不解的看向爵爷的位置,却发现他早已安然于卧,转身背对着我,进入梦乡起来。
呆若木鸡的我,不时间眉头紧皱,思绪乱飞起来,忿怒道:“这是什么意思?是许可我了吗?让我代为品鉴?还是什么其他意思?他是个哑巴嘛?说句话就那么难吗?”
懊恼的在心里,气急败坏的怒吼着,虽但是生活却总得继续,也不得不面对此情此景的尴尬。
哑然失笑的看着他,由一个不负责的品鉴人,到现在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的,呼噜连连的“惨叫声”里,略微一想,我的心里却不由得感恩起来,可能这就是默许了吧,而我此时也不得不面对起自己选择的责任来,但是既然决定做了我就绝不后悔。
恭敬地执礼,深深一躬,然后慢慢的转身于人前,大声道:“品鉴继续,一组五人出列,站到我前面来。”
出其不意的嗓音,宽广而嘹亮,一时间竟惊得周围的小孩子一激灵,甚至是后怕的打了个哆嗦,连之前的那群小恶霸都本能的抱住额头,缩使起来,深以为会发生什么惨事,不敢再看,可见他们对于一开始的规矩而言,是吃足了苦头。
但是预想的场景却没有到来,爵爷眉头微微一皱,我身旁的磷光有些暗淡,但是却并未影响我,紧张的漂浮状态,只是身边的空气忽然开始凝重起来。
但是好在只有一瞬间,就已恢复如初,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刚才的赌,赢了。
冒着再次被讨厌,惩罚的危险,要了一个相对强大的暗示和许可。
微笑的看着,那些傻掉的孩子,我尽然还能如此的趋避厉害,见风转舵,对比起来过往的人生而言,我还真是如此的卑鄙,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