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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法

冬日里的夜幕总是降临的很早,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无事之人可以顺应着节气的变化早早睡下,但总有一些人会将白天做不完的事情挪到烛光下进行。

如乌衣巷中的姜府,家主姜育良和一母同胞的弟弟姜文星在请完老太太的安之后,又于书房中谋划着来年生意上的安排。

姜家所经营的生意种类众多,在南京和扬州两城各有不少店铺。

南京城里的生意根基稳固,是姜府得以四五十年间就崛起为商贾富户的基础,由早已经成为家主的大房老爷姜育良掌管。

扬州那边的生意则是这十来年里才发展起来的,由二房老爷姜文星经营。

兄弟俩虽然各掌握一地的生意,但并没有分家,固然姜文星早就带着家人一直常驻在扬州姜宅里,但逢年过节也都是要带着家人回南京姜府的。

两家的财政大权及主事权也都在家主姜育良手中,是以姜文星虽然也会拿自己每年分的生意红利供自己的孩子们花销,但节赏年赏之类的却还都是由姜育良拿公中银子拨付。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些规矩权力无不彰显和巩固着家主掌管全局的地位与职责。

现下,各个店铺的收支账目以由掌柜们交上并另请专人核算完毕,南京的生意中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店铺之外总体上还是保持着高盈利状态。

而扬州那边毕竟不是姜家的主场,主营生意不温不火,新开拓的生意则在竞争中难以立足,以至于亏损了不少。

他们兄弟二人就要为此细细商讨一番,看那些生意如果继续追加投入是否有转亏为盈的可能,还是直接放弃,将来年的投入预算划到不温不火的店铺上面扩大优势。

......

大人为家族的发展与富贵殚精竭虑,而受惠于他们所带来安乐生活的孩子们倒还不必为此操劳。

姜育良的长子姜韵亭刚刚成亲不久,正是沉溺于新婚燕尔的时候,夜里便跟妻子躲在屋中享受二人生活,不复婚前宴安鸩毒的风流公子哥儿习气。

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姜谭儿倒是继承了他之前的生活作风,今夜拿着日间领到的年赏银子带着贴身小厮偷偷溜出府去,到了秦淮河对岸的青楼楚馆之中又是一场纸醉金迷。

年纪更小些的公子哥儿们还没三少爷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也是齐聚一堂在灯火通明中喝酒行令,宴席间不免有少爷拿出年赏物件互相赌博的事情发生。

女孩子们就不像他们一般不雅了,在莺声燕语里有人提议结个女眷诗社获得一片赞同,然后便玩起了在一定的距离上往细口瓷瓶里投一种没有危险性的袖珍小箭的游戏,没有投进的人就要以冬日风景为题作诗一首。

偶有佳句吟出,便会由写字漂亮的女子将其记录于纸张之上。

……

因为快要过年的缘故,大人们对他们的纵乐行为也秉承默许态度,所以并没有人会来打扰约束什么,只是这时用的火烛极多,负责打更巡视的下人们便要忙碌些,以免哪处不小心走了水烧了房子。

听着屋外更夫敲的梆子声由远及近,被人称作王伯的老头儿便从浅睡中警醒过来,张嘴想问一下睡在床里的张大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可听到对方呼呼的打鼾声之后意识便完全清醒,张开的嘴巴最后还是化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

他轻轻起身在黑暗中慢慢走动,衣服在小睡时并没有脱,所以他在门口拿了臂长的竹筒和细木棒之后便很快走出了小屋。

跟巡视完回来换班睡觉的更夫在屋门前碰过面之后,王伯将竹筒斜挎在身上,跺了跺脚,嘴中呼出了一口白气,照例先往对面亮着灯光的屋子走去。

到了屋门处,也没打招呼,王伯便直接推开房门迈步进去,果然就看到姜洛正蜷缩着身子伏在油灯底下埋头读书,等自己走进时他才抬头看向自己,嘴角还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可能是被突然惊扰的习惯了,所以姜洛脸上并没有那种你吓了我一跳的表情浮现,只是笑着看着他说道:“王伯去打更啊。”

“嗯。你小心点,你这屋子里面竟是这些书书本本的,走了水可了不得。要是困了就赶紧上床睡觉,别苦熬着了……早干什么去了。”

王伯一边说一边警惕的扫视着那四处都有,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却偏偏码的整整齐齐的一摞摞书本。

这些在读书人眼里有着不菲价值的子经贤传在他看来都是些易燃的引火物,他生怕哪日姜洛读书读累了忘记吹熄灯火就睡过去,从而引发一场火灾。

最后一句话看似嘲讽,其实也是一个年老下人的不理解;

姜洛要是早这么用功读书,要是早这么老实不顽劣,那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这两年发奋了,性子也转变了,可又有什么用?

姜府人把他的努力都看在眼里,但也没见家主老爷又把他重新当少爷对待。

王伯主观上认为姜洛用功读书是为了重新获得家主重视的自救手段,暗地里不知道会有多渴望家主能够看到他夜读时的刻苦样子。

所以姜洛也不会给他解释什么‘读书是给自己读不是给别人读’之类的道理,没文化的老人和没文化的小孩子一样,对很多事情的理解能力并不强。

冷风从敞开的屋门处灌入进来,吹的灯火摇曳,更将本就没有什么热气的屋子直接拉低到了室外温度。

姜洛因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的瘦弱身体不由得发抖起来,他将双手靠在唇边搓揉,嘴里哈着白色雾气,“王伯放心了,我会注意灯火的。您能给我些您抽的烟叶吗?一点点就行。”

王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冷就钻被窝里睡觉去,烟叶我自己都舍不得怎么抽,还全指着它驱寒提神呢。走了,切记把灯灭了再睡。”

屋门关上之后房子里的温度依旧冰凉刺骨,姜洛真想听对方的话赶紧进被窝里暖和暖和,可又舍不下读到兴处的文章,犹豫着是不是要把油灯挪到床头然后自己裹着被子读书。

不过想想之后还是算了,真有个万一烧起点什么来,那自己怕不是要被赶出家门在外面活活冻饿而死。

他是相信赵夫人敢这么做的,只不过自己这几年不惹事,对方没有一个给外人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

之所以会这么想,则是因为他真有被赶出过住所的经历。

几年前他用爆竹把姜谭儿炸了一个大黑脸之后,赵夫人没少借由那事挑起众人的怒火来针对他。

亲生的小儿子差点被炸瞎眼睛,作为母亲大人做出什么样的报复都能被人谅解,其中就有把姜洛原来住的院子转给姜谭儿住的事。

住了十多年的院子不是自己的了,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是自己的了,什么都别想拿走,好在姜谭儿是爱物件不爱读书的主儿,这才让他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连骗带吓的把这些书给偷偷搬到栖身的下人住处中。

至于将这几年所受的苦难告诉家主父亲,以获得怜悯从而改善生存环境的事情,姜洛是想都不想的。

一是在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观念之下,家主基本不会参与内宅之事,全交由大太太赵夫人做主处理。

哪怕赵夫人做错了,但只要不是什么关乎阖府的大事,家主出于维持大太太威严,使单纯的家长管理方式不向复杂化转变,也不会进行干预或更正。

二来这年代大男子主义盛行,男权父权及以此为基础发展到巅峰的官权和皇权至高无上,在这种时代成长起来的男人对依附于他们的人都不怎么负责任。

就以家主父亲姜育良为例,他在国家阶级等级与社会行业里所担任的富商身份不可谓不名至实归,为人经商也被外人所称道。

但他对家里的女人和孩子的态度就有些让姜洛所不齿了。

大太太和其他姨娘好像就是为他管理内宅和生儿育女的工具,姜洛看不出他对她们有什么感情可言。

至于对孩子也是一般,生下来之后也没怎么管过,全部都由大太太监督辅导。

聪明乖巧的他便赞赏,蠢笨顽劣的他便斥责,也只是如此了,更深层次的感情则丝毫没有,将高高在上执掌赏罚的父权作为展现的淋漓尽致。

因此姜育良出于冷冰冰的理智也只关注那些聪明伶俐的孩子,如他的长子姜韵亭就是在小辈中算得上是头脑灵活,而被他当作姜府接班人培养的,其他的孩子就任由他们自我生长。

而这种对姜韵亭的另眼相看也仅仅只是出于理智,他子女众多,这个儿子不行换一个培养就是了,选择余地很大。

有可能的话,若是姜洛有朝一日能够技压众子脱颖而出,哪怕不讨喜,他也只会捏着鼻子认下。

因为姜家毕竟是商贾之家,姜育良也是跟随老太爷一起创立基业吃过苦的,虽然见过大场面但个人还是有些小家子气,所以传统大家族内‘立长不立贤,立贵不立长’的观念在他那里还并未根深蒂固。

而出于私情姜育良也喜欢娇憨的姜谭儿,姜谭儿有大哥在前面顶着重任所以活的反倒比谁都无忧无虑,他也不对姜谭儿在才能上寄予厚望,只是在对方身上汲取父子间应有的含蓄感情。

这也是姜洛对姜育良有私愤的原因,没有孩子不希望得到父亲的注意和关爱,但姜育良培养的是姜韵亭喜欢的是姜谭儿,于公于私都没有姜洛的位置。

年少无知时的姜洛能想到办法也只是不断惹事生非以获取对方的关注,也确实是被关注了,但却把自己推到了苦难的深渊。

因此种种,姜洛便已经对重新在姜府获得立足之地不抱有丝毫念想了,他将自己未来安身立命的所在寄托于姜府之外的世界。

而被所有人孤立,身无分文依靠姜府才不至于饿死街头的姜洛目前也只有发奋读书这一个选择。

他知道大明是读书人的天下,便将全身心的精力与努力都用在这上面,期待着一有机会出现便能借此冲破牢笼腾飞而起。

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或许要通过所学的做些什么,不说出人头地,但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他年纪不小了,算起来过完年到了崇祯十四年他就二十岁了,也就是所谓的‘弱冠’之年。

大他一岁的姜韵亭在今年成了婚,小他两岁的姜谭儿也在今年跟富家小姐定了亲,其他适龄的弟弟妹妹们在这种人生大事上也大都如此,唯独他像是被人遗忘一样,也只能在孤独与寒冷中幻想一下女孩子身体的温暖。

没有人给他安排,这种大事都没有人记着,小事就更不用说了。

就比如他在这个本应充满阳光活力的年纪,最担心的却是怕自己哪天得场下不了床的大病,不要说没人给请医送药了,饭都不会有人送,在病死之前肯定会先饿死。

书中姿颜雄伟的常山赵子龙曾说过大丈夫何患无妻,可这现实中的对比却带给姜洛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若他不抓紧时间发展自我,而是任由岁月蹉跎,那很可能也就如同苦苦等待的渺茫机会一般在半信半疑之中陷入永久的苦难。

他以前浪费了很多时间和资源,所以现在要刻苦努力,不然一不留神又是好多年一眨眼般的过去,一生也就这么荒废了。

他看过很多年老尤其是孤苦伶仃的下人们在晚年时的凄凉场景,他们甚至会羡慕王伯这个比使唤下人地位还不如的更夫,就因为王伯在寒冷的夜里有妻子张大娘陪伴。

也许,最苦难的人在生活重压下已经没有野心去奢求更多了吧。

至于说是走考取功名出仕做官这一放之天下而皆准的上进方向,姜洛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因为考科中举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儒家思想成为官学后被翻来覆去考了几百年,至此已经演变成了扼杀创造性的八股文,对于经学义理所有能想出来的诠释前人都已经重复过无数遍了,因而便不能有容易被人复制的标准答案。

这使得无论答题者还是出题者都很为难,于是又造成了科举成绩会被很多主观因素影响,运气倒成了考中的主要成份。

虽然以八股取士,客观保证了很大程度的公平竞争,使其能够不被权势和财富影响,但能在这里面熬出头的读书人,基本都是集大气运于一身的幸运儿,姜洛并不认为自己会有幸荣登皇榜。

反正他的自知之明告诉他,他是没有本事用八股格式答出‘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一类考题的。

更没有从十几个字的圣贤经典中,理解出几万字微言大义的能力。

既然自知自明,他便不怎么攻读经书,反而更关注些实际学问,也就是所谓的杂学。因此严格来说,姜洛读书的目地也确实是带有吸引家主青眼的小心思。

现在姜府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的富贵时期,属于姜府发迹后第二代的小辈们便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骄奢淫逸的富豪风气,大都过着脑满肠肥的公子哥儿生活,从一家之主的眼中考虑,他是不会喜欢这样的后辈的。

既然都胸无大志也不发奋读书,姜洛便反其道而行,营造出一个刻苦用功的努力形象,只等待其他兄弟犯错,以期将来有所回报。

他并不希望这回报是重新恢复自己公子哥的待遇,之前的经历以使姜洛深知所有好的东西还是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才最为稳固长久。

把命运交由别人掌控,那富贵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

鉴于大哥姜韵亭已经在家族生意上学习行走,他便希望自己也能分上一点家族产业好一展拳脚。

合上手中读完的书本,姜洛铺开一张白纸,拿起砚台呵了几口气,然后研一点墨,借着昏暗的灯光开始唰唰唰的举笔疾书: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一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仓促中写出的字并不好看,冻的有些麻木的手勾勒出的笔画甚至有些潦草。

将笔轻轻搁回原位,他捏着纸张两角在半空中抖了抖,待墨痕渐干,重新审读一遍这自我慰藉的偈语,便也不禁莞尔一笑。

然后才起身吹灭了即将燃尽熬干的油灯,伸了伸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脱去棉靴,裹着被子在瑟瑟发抖中辗转睡下。

天幕已微微发亮,书房的烛火早被伺候的下人熄灭,在一场宴会的酒酣茶凉之后,女孩子们刚结的诗社到收录了几首好诗词。

披着渐渐消失的星辉,行走在回自己院子的石子小路上的姜谭儿,尚留有兴奋的脸上也带有几分疲倦。

在姜府最不起眼的一片低矮屋舍中,梆子声再次光临此地。

已经冻的流起稀鼻涕的王伯走到姜洛屋前时,看他屋内的灯火已经熄灭,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下人们住的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又都是砖木结构,要真是走了水那可是一烧一大片。

所以自从姜洛这个每天夜里都要点灯读书的公子哥搬到他对面的屋子里后,他就没少为这事担忧。

“真不知是图什么......”王伯望着姜洛住的屋子摇头不已,等看到另一个更夫已经出了屋门,他才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将竹筒与小木棒放回原位,脱了衣服轻轻爬上了床去。

张大娘鼾声依旧,被褥还很暖和,王伯靠在她身旁如在听摇篮曲的婴儿一般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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