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点头：“是的，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空姐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不好意思曹先生，这里还有一些麻烦需要您处理一下，请跟我来候机室。”
曹成满脸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从登机口再到候机室的路程并不远，曹成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空姐打开了候机室的大门。
“请进。”
曹成疑惑地走了进去，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满脸焦急的松子。
他刚刚进来就有了要走的想法，并且实施了，松子立刻从沙发上起来追上，大喊了一句：“曹成！”
空姐顺势把曹成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我爸爸是院长，你辞职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
“你爸就是院长？”
曹成显得很惊讶。
松子发现自己说错了，本想改口，但是话都已经说了，，却毫无挽留的余地。
她声音稍微低了一些：“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
“也许你说得对，我早就该猜到你是院长的女儿，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帆风顺。”
松子稍微迟钝了一些：“我怎么觉得你在嘲讽我？”
“嘲讽？我怎么敢嘲讽院长的女儿呢？”
曹成突然冷笑；“我差点忘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你所在医院的医生，所以我也不必尊重你，害怕你，甚至于不用再被你纠缠不休了。”
“你说我一直在纠缠你？！”
松子愤怒抓住曹成的衣领，这一次，他没有躲开。
只是冷眼看着松子，音调很冷：“既然我都离开了医院，就放过我吧，我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曹成！”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曹成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要在继续纠结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松子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是我一直都……”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你和我之间不必再考虑这件事。”
“结束？”松子眼底闪过一丝惊异：“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曾经有过……不对，你对我曾经也有我对你的感觉？”
曹成摇头，从口袋里拿出工作证递给松子手里，解释道：“我说的我们之间的结束，是指我们之间的工作关系，请松子小姐不要想太多。”
松子失望的接过了工作证，上方是曹成的名字。
她原以为他辞职只是一时的激动——院长将当年让曹成背锅的事情全部公布于众，这件事已经不再是曹成的错，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我爸爸说过了，你是对这件事知情的，而且当时你同意了他的提议，所以我爸爸才把这件事全部都压在你身上。”
松子差点哭了起来，她愧疚无比，却又为了曹成的选择感到无奈：“你为什么在当年答应了我父亲的提议之后，又在知道真相假装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对此事表现得如此惊讶，之后还决定辞职离开？”
松子走到他的前面质问他，她想要知道真相：“所以，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吗？”
松子把工作证重新赛道曹成手里，将今天所了解到的一个问题提了出来：“曹成，你认真回到我，你今天辞职，是不是为了跳槽去国外那间高薪挖你的医院入职？”
“你……”曹成没想到院长居然会把这件事告诉松子。
他原本打算隐瞒所有人，没想到院长还是将自己置于这样的‘情况’说了出去，将自己的一切名声都毁了。
看着松子失望离去，曹成本想留的，但是却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
半小时前。
院长办公室。
院长将辞职报告放到桌面推给了曹成那边，他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道：“现在一切都已经暴露了，当年我和你的协议也就就此结束。”
“那笔钱我已经用了。”曹成回答的很干脆——几年前他愿意背锅，完全是因为刚毕业母亲病倒，而他还需要一笔钱来做实习，随即院长找上了他。
“协议内容既然已经实施，我也不可能因为一张纸把一条人命收回来。”
院长敲了敲桌面：“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再次提醒你，距离我的女儿远一点，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这句话想必不用我来说，你自己也清楚，你欠了多少人情债，不可能都让我女儿跟着你一起受苦。”
曹成点头：“我一直再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从来没有越界。”
“这样就好，”院长起身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一叠收据，放到桌面上后道：“这些都是你当年为了赚钱给病人开的‘超支’的支票，你收了这么多不该收的钱，要是你哪一天胆敢让我女儿知道，你就等着进监狱把。”
曹成皱了皱眉。
“这些收据我暂时不会给你，”院长将辞职报告放在了最上层，道：“你现在可以签署这份报告了，之后告知所有人你是因为承受不起压力所以才辞职的。”
曹成拿起笔，低头写完了报告，院长将一份机票放到他的跟前，毫无任何对话，但是曹成已经懂了院长的安排。
那就是离她的女儿越远越好。
——
与此同时。
纪娆和刘婉儿进入机场。
在过安检之前，纪娆拉着刘婉儿不让她走，检查人员拦下她，“纪小姐，很抱歉我们不能让没有机票的人进去。”
“她有机票。”
纪娆拿过刘婉儿的手机，两人的机票时间距离刚刚好在十分钟，纪娆先飞，而刘婉儿的机票改到了这里。
过了安检，刘婉儿问纪娆：“你怎么会知道我改签了?”
“改登记的机场还是可以在网上操作的。”
包括更改时间。
纪娆没说出这句话，刘婉儿既然去意已决，哪怕再多的话也是白搭，与其不断地去挽留，不如看清现实。
“婉儿姐姐，以后你会回来看我吗？”
看着纪娆难以让人拒绝的眼神——原本的情况下刘婉儿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