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刘婉儿看着近在眼前的飞机只想尽快逃离,她和纪娆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她知道纪娆是在故意拖着自己,但刘婉儿已近不再想和她继续待在一起。
“纪娆小姐,请尽快到3号口登机,飞机十分钟后就要起飞了。”
刘婉儿听到提示音,抢过纪娆手里的机票,看时间纪娆是故意迟到了。
“你干嘛这样?要是干部上飞机,你的工作行程又要耽误,到时候公司又要被投诉,而你现在处于刚刚跟换经纪人的状态,若是发生迟到的事情,你的经纪人会被……”
刘婉儿闹心闹着突然就懂了纪娆的意图,顿时黑下脸问她:“你是故意这样的对吗?故意迟到,这样你的新经纪人就会被惩罚,可能就要因此换一个新的?”
纪娆耸耸肩,露出一个不可置否的表情。
刘婉儿觉得很不可思议,她被气坏了:“你真的觉得这样的办法就能挽留住我吗?娆娆,你真的是疯了!你在这个圈子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老板的思维吗?他这次这么帮我们再次团聚,你还想怎么样?”
“我就是不想你离开而已。”
“纪娆你这样太自私了!”
纪娆无所谓的态度真的让人心烦意乱。
刘婉儿气疯了:“纪娆,你真的太幼稚了。”
刘婉儿大口喘了口气。
这时候提示音再次响起,是催促刘婉儿登机的信息。
“我要走了。”刘婉儿托起行李箱:“我本来是想送你上飞机的,但是你却做出这样让我失望的行为,看来我为了我能成功离开这里,我不得不提前离开你身边。”
刘婉儿拍开纪娆的手,生气地道:“我不会再心软了!”
纪娆看向她手里的饮料,问道:“你要是真的生我气,又怎么会提前准备好饮料给我登机之后喝呢?”
刘婉儿拿起饮料看了一眼,生气地道:“本来是打算给你的,但是现在我不想给你了。”
纪娆撒娇道:“不要这样嘛,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你从来都不跟我生气的。”
看着纪娆撒娇的样子确实让人难以拒绝,至少纪娆是这么认为的。
这会起效果。
刘婉儿答应了她,将她送到了登机口。
“上去吧。”
刘婉儿最后抱了抱她,将手里的饮料递到她手里:“记得喝,反正是为了你准备的。”
“这是什么味道的?”纪娆调皮问道:“是不是芒果味的?”
刘婉儿脸色淡然:“我不会给你准备你过敏的东西的,放心吧,我至于害你吗?”
纪娆哦了一声,转身上了飞机。
上机之后她做到自己的位置,往外面看刘婉儿已近不在下面了。
如果现在打电话去问,刘婉儿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他也要马上登机了。
而之前刘婉儿不会让两个人的飞机接近的这么多,因为他们都是同坐一架飞机。
但是现在,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分道扬镳了。
事已至此,两人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复合的机会。
纪娆是有些难过的,必须要把这一幕给拍下来,用以之后作为起诉刘婉儿的证据。
波通电话给了苏寒洲,那边接起,问:“娆娆,都搞定了?”
“是的,我已经把她将饮料递给我的那一幕拍了下来,而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我对芒果过敏,而且极有可能致命。”
她说的如此清楚,话里甚至带着郁闷。
苏寒洲听出来了,忍不住安慰她:“娆娆,这件事始终要解决,不是吗?”
纪娆不可否认:“确实如此。”
她看着手里不断播放的那一幕,心里却越来越觉得悲哀。
明明是两个关系这么好,甚至于超越家人的人,却不得不到了这么一步。
纪娆原本以为会和刘婉儿一直这样好下去。
“我派去的人已经到达了机场,你可以下飞机了。”
“不,”纪娆突然改变了注意:“既然得到饮料的分解结果也需要一段时间,何不再给我些玩的乐趣?”
苏寒洲看着桌面上一堆设计稿,本以为事情可以顺利进行,但是如果这是纪娆的要求,他会尽量满足:“既然你想要玩,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寒洲,你不会怪我吗?”纪娆刚收到高进发的一条短信,上面有苏寒洲低头看着那些设计稿的照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很困扰。
她是不是应该尽快赶回到他的身边去协助他?
比方说尽快吧设计稿画出来让他放心?
“娆娆,没关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那,等我回来。”
纪娆开心一笑。
挂断电话之后看到空姐满带微笑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纪娆关闭了手机,朝着空姐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已经遵守了飞行规则。
看着空姐从自己身边走过,纪娆却有些担忧的看向了窗外。
苏寒洲这次的计划是想让自己开始走设计这条路,可是自己……真的可以从这个圈子里全身而退吗?她真的……舍得吗?
——
苏寒洲将马琳琳再次喊了过来。
这一次,她手里戴着手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苏寒洲。
“把手铐取了。”
苏寒洲的话没人敢拒绝,不过警察和保镖都留在了办公室,时时刻刻盯着马琳琳的动作,如果她敢做出袭击苏寒洲的行为,那将是无可救药的一幕。
“苏总,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但是,我保证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
“是吗?”苏寒洲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假设计稿放到桌上,遗憾地道:“马琳琳,你投的设计稿出了问题,这一张,才是真的。”
马琳琳露出震惊的表情,大声喊道:“这不可能!那份设计稿是我从公司的保险箱里拿的,那里专门装着都是一些重要的文件。”
保镖走上前按住马琳琳,等到他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苏寒洲才将茶杯推到了她的跟前。
“这份设计稿,才是真的。”
他又一次公开处刑说了一次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