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齐后,余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今天的余霜一改往日长裙的习惯,换上了一件红色刺绣的包边长旗袍。贴身的剪裁,勾勒出余霜曼妙的身段曲线,高耸的胸部,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浑圆挺翘的蜜桃臀,无不散发着双十年华女性的无限魅力。旗袍两侧开叉高度在大腿根部,走起路时,一双白皙而又紧致的大长腿若隐若现,将女人欲说还休的美展现的恰到好处。
多数的男孩子都有意无意的瞟向余霜的腿部或胸部,包括铁牛那小子,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其实口水都快垂到了地毯上。天柱也未能免俗,只是天柱的关注点略有不同,让他内心火热的是余霜那夸张的腰臀比,莲步轻移,柔软的蜂腰扭动,摇曳生姿。此等场景让天柱不免想到一句老话:女人的腰,要命的刀。趁周遭的男孩们还沉浸在幻想中时,天柱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子,虽然有些发热,还好没有流血出来。
余霜被他们私下称作冰山美人不是没有原因的,人长得很漂亮但是对人却不热情,冷冰冰的。标致的脸上整日挂着高傲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倒是今日,冰冷的脸蛋配上火辣的身段,给天柱等人的龌龊想法打开了另一扇门。
“嗯哼。”余霜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身上,然后用她一贯清冷的语气道:“昨夜客栈招了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盗贼,你们之中可有人丢失什么?”
几个女孩子扭扭捏捏,想说又不好意思讲。
余霜看着女孩子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有定论。“每个人都丢了?包括你?你叫什名字来着?”余霜指着其中年龄最小的赖芸芸问到。
赖芸芸见余霜问她,有些胆怯的回答:“肥,肥姐姐,我叫,我叫赖...芸芸,也,也,也丢了一件。”余霜整日摆着冷冰冰的臭脸,赖芸芸年纪又小,着实有些害怕她。
余霜今早一直拉着脸,听到赖芸芸也丢东西之后,脸变得更为阴沉。天柱猜测,余霜应该也中招了,虽然她已是修士,却仍未能幸免。而真实情况比天柱猜测的还要严重,余霜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变得一丝不挂,衣橱里的衣物也丢失大半。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的缘故吧,别人都是被盗一两件贴身衣物,而她却丢失一大半,其中还不止贴身衣物,还包括两件很喜爱的白色裙衫。
余霜的现在心情非常差,有些担心又有些后怕,她感觉那采花大盗可能盯上她了,害怕他会进一步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而刘远师叔又提前回宗门做入宗大典的准备工作,她还得带着这群未入门的弟子书童再过一晚,明日才能返回宗门。越想心中越为烦躁,却又不能撂挑子不干,舍下这群家乡来的弟弟妹妹。
余霜尽量压着内心的烦躁说:“鉴于昨晚被盗的情况,地字房的四位女孩子今晚去武小燕的菊字房住宿,由我亲自来守夜。”
六位女孩子极为高兴,由余霜姐姐帮着守夜,那今晚肯定出不了差错,不用时刻提防着那采花大盗的到来,可以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美梦一晚了,连忙开口道谢。“谢谢姐姐!”“谢谢霜姐姐!”“谢谢~”
其实余霜自己守夜也是逼不得已,首先是因为刘远师叔不在,她是队伍中唯一的修士;其次则是有些担心自己一旦睡下的话,给了那采花大盗可乘之机额,又会发生昨夜一幕。
其后,余霜又问了大家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男孩子有没有丢东西?比如有没有谁看到可疑的人或者发生可疑的事。天柱想把昨晚看到的花雨和白衣女子的事讲出来的,但是早上他看到窗外大街上屋顶上都没有花瓣残留,一时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幻觉,就没有多嘴去讲。
最后,余霜嘱咐大家今日不要出客栈,尽量留在房间里。因为不确定那大盗还有没有留在这三清镇上,不确定他会不会做出过激害人的勾当。
不让出门,又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除了睡觉,就剩跟铁牛聊聊天了。
天柱小声的跟铁牛说到:“铁牛,我跟你说个事。”
铁牛转头望着天柱,不解天柱为什么突然间小声说话,神神秘秘的,就回答:“干嘛突然这么小声,啥事?”
天柱继续小声:“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出去乱说。”
铁牛一听好似秘密,立刻来了精神:“不乱说,保证不乱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嘴,严实得很!”
“铁牛,我昨天好像看到那个采花大盗了。”天柱压低声音。
“什么?你看到他了?啥时候?”铁牛问到。
“嗯,好像是看到了,就昨天夜里啊,大概丑时。”
铁牛好奇:“在哪儿看到的?”
天柱回答:“就在咱们房间窗前。”
“咱们窗前,我咋没感觉。”铁牛说。
“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能感觉到个屁。”天柱想到铁牛昨夜如雷的鼾声,没好气的讲。缓了口气,天柱继续说到:“我昨夜看到整个小镇上方下起了花雨。”
“花雨?什么叫花雨?”铁牛费解。
天柱手上比划着下雨的样子,嘴上说到:“就是成千上万的花瓣从天而降,像下雨一般,那花瓣的样子我们见过,不认识。”
铁牛听天柱这么一说,快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骗人的吧,我看街上都没花瓣啊,那前面屋顶上除了瓦片,啥都没见着。你昨夜是不是睡魔怔了?”
天柱邹眉头,也是不解:“我也有点儿不敢相信,天上下花雨,这种事也太玄乎了,而且我早上看窗外也没见到有花瓣。”
天柱继续细声跟铁牛讲:“知道为什么我没把这些告诉余霜吗?”
“为什么?太玄乎?”
“一半吧?”
“那另一半呢?”
天柱左手撕着嘴唇上的干皮,右手支着下巴,皱着眉头说:“我怕说出去没人信,那采花大盗可能是个女人。”
铁牛大惊:“什么?”
天柱连忙示意铁牛噤声,指了指房间的木墙壁,意思是房间隔音孬,然后说道:“我昨夜看到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随着花瓣从天而降,就落在了屋顶,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且我怀疑她进过咱们房间。”
铁牛被吓一跳,双手抱肩:“哈?进过咱们房间?”
天柱也不很肯定:“我也不太确定,反正我记得我睡过去时是在窗边,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却躺在床上。”
铁牛有些担心:“柱子哥你别吓我啊,你刚才咋不同那余霜讲啊?”
“我自己都有些稀里糊涂的,采花大盗是个女人?你觉得她会信吗?”天柱看向铁牛的眼神如同在看白痴一般,继续道:“要是她觉得我是在骗她,你觉得她会把我怎样?”
铁牛有些不以为然:“能怎样?念在同乡的份上,大不了也就骂你一顿。”
“对,换做平日,大砥就是骂一顿。”天柱抬了抬眉心,回想方才余霜阴沉的脸色:“可今日绝对不会骂一顿就算了,指不定还会把我留在这镇上或是给我送回佘山镇呢!”
“有这么严重?”铁牛持怀疑态度。
“对,就这么严重!”天柱点头。
铁牛继续问:“为什么?”
天柱说道:“你今天有没有发现余霜跟平日有些不同?”
铁牛嘴巴咧出一个猥琐的弧度,回味道:“看你这话说的,何止是有些,那是太不同了,那旗袍穿的,那胸还有那腿,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就不废话了,你懂的,啧啧!”
天柱抬手就给了铁牛两个响亮的脑瓜崩,然后鄙视道:“你小子是真有出息哈,我就知道你光盯着那些看了。我是想说,你有没有发现余霜比平时还冷?”
铁牛张口就来:“没有啊,我觉得挺火辣的,嘿嘿!”
天柱有些无语,这黑小子明明比自己还小一岁,怎么比自己还鸡动呢,无奈道:“我说的是脸,脸,脸!”
“哦,脸啊,没注意,光顾着看别的地方了。”说完,铁牛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天柱也懒得继续再问这个小色胚子,直接讲:“我方才发现余霜的脸色比平日阴沉严肃的多,而且今日穿的旗袍领口处少了一个扣子。”
铁牛打断天柱的话说道:“呵,柱子哥你观察的够仔细的哦!”说完还冲着天柱挤了挤眼,递了一个“真有你的”地眼神。
“去去去,别打断我,听我说完,平日里余霜穿的衣衫可都齐整的很,而且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她穿旗袍,我估计这件旗袍因为少了颗扣子的缘故她有些日子没穿了。”
铁牛听着天柱的分析,才觉得有些奇怪:“为啥她今天又穿了呢?”
“两个原因,一个是没有换洗的衣衫了,只剩这件旗袍。”天柱也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另一个就是其他的衣服被盗了。以余霜爱干净的性子,第一种可能性比较低,倒是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
铁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
天柱冲着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铁牛点点头:“对,应该就是你猜的那样。”
铁牛吃惊的捂住嘴,含糊不清的问:“她不是修士吗?”
天柱也甚为不解:“是啊,她都是修士,怎么也中招了呢?”
“那采花大盗会不会是比她更厉害的修士?”铁牛问天柱。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对了,今天咱俩说的这些话别让第三人知道,传到余霜耳朵了,咱俩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哦。”天柱回答。
“知道,知道!”
“好了,没啥事就多睡一会儿吧,还不知道晚上还有没有的睡呢,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今晚还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