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天柱犯起食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就去见了周公他老人家。再次醒来已过午时,望了望另一张床上,铁牛还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天柱心想还真是应了那就老话,没心没肺,能吃能睡啊!
咚咚咚,是敲门声。“天柱弟弟,天柱弟弟,开门呀,我是你大飞哥。”熟悉的大嗓门响起。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天柱刚睡醒,这黄大飞就找来了,只不过他那脑袋确实不怎么好用,房间都没找对,还拍的八十六号房间门哐哐响,巧赶巧,八十六号房间刚好是间空房,没人回应。
“哎,咋还不开门?我说色毒,是这间房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黄大飞转头问到身后的书童厍叾。
“少爷,我叫厍叾,不是色毒。”厍叾幽怨的纠正。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就说是不是这间房?”黄大飞对这性子很是较真的书童有些无奈。
“我哪晓得,那邱天柱又没告诉我,他告诉的是少爷您。”虽是书童,可厍叾的口气中并没有多少敬重。
“是,是哈,那应该就是这间房,再敲,再敲,这小子睡觉够死的啊。”黄大飞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房间号,故作肯定的说到。
“嘿,天柱弟弟,我是你大飞哥啊,北圳来的大飞哥,来来来帮我一起敲。”黄大飞的声音再度响起。
“少爷您嗓门这么大,加不加我的无所谓吧。”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一起,一起,快点儿地!”
“好吧,邱天柱开门!”然后一主一仆两人就一起叩起了八十六号房间的门。
此时,身在六十八号房间内的天柱刚刚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着僵直的颈部,隐约听到好似“天柱弟弟”的叫声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天柱走到门前,耳朵贴着房门仔细听,果然是“天柱弟弟开门呀”的叫门声,听声音好像是黄大飞,他找我干嘛?
天柱打开门,对着走廊的另一头喊到:“可是黄大飞黄公子?”
“嗯?天柱弟弟,正是在下啊,你不在房间啊?”走廊有些弧度,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天柱被问得一愣,然后喊到:“我一直都在房间啊!”
“是吗?你不是住在八十六号房的吗?”黄大飞有些不解的喊到。
天柱此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傻子记错房间了,然后开心的张口喊到:“您记错房间了,我住六十八号房间,您快过来吧!”
“好勒,来了来了,我就说是六十八号房吗,色毒你小子净误导少爷我。”
“少爷,我再说一遍,我名叫厍叾,而且是您自己认定八十六号房的,是您自己记错了。”
“啊?不是吧,哈哈,哈哈!”
天柱在门外也乐了,这黄大飞的笑声中的尴尬之意浓郁到溢出。将黄大飞主仆二人请进房间,叫醒铁牛,沏上茶,才问明其来意。
“黄公子来找在下所谓何事啊?”毕竟才第二次见面,天柱礼貌的问到。
“嘿,天柱弟弟可有些看不上我黄大飞了,黄公子的称谓,可太生分了,昨天我咋说的,既然我交你这朋友,自然是平辈论交,你唤我大飞哥,我叫你天柱弟弟,昨天不都说定了吗,睡一觉就忘了?”黄大飞大大咧咧的说到。
黄大飞一番话下来倒是搞得天柱有些尴尬,内心不满道:我又不像你个傻大个,是个自来熟。笑笑掩饰一下尴尬说:“毕竟才见第二面,不,不是很熟,哈哈。”
黄大飞满不在乎的说:“第二次又怎样,只要我认可你这朋友,咱就是亲兄弟,不搞那些俗套,你就是我黄大飞的弟弟,你叫我大飞哥就行!”
天柱见黄大飞都这样说了,只好点头答应:“你话都说到这儿了,小弟再不应着,就太不知好歹了。大飞哥你以后也别喊我天柱弟弟了,直接喊天柱或柱子吧,我亲朋好友都这么喊我。”
“哈哈,好勒,好勒,就叫柱子,来柱子,尝尝这客栈的茶吧!”黄大飞听到天柱的回答,很是满意,端起茶杯开心的邀请天柱品茶。
见黄大飞自来熟到快把这房间当成他的了,天柱微微无语,提醒道:“大飞哥,这是我的房间,我请你才对。”
“哦,哈哈,习惯了,都一样,都一样,来,尝尝,我还是第一次喝着客栈里的茶水呢。”说罢举杯示意一下天柱,然后咕嘟咕嘟半杯茶下肚。“呸,呸,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菜叶子啊,怎么这么难喝?”
天柱也尝了一小口,又将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说:“还不错啊,比老家的茶好多了,没那么难喝吧?”
黄大飞咳嗽一下说:“喝不惯,喝不惯。”
既然喝不惯,那就不喝,聊起天来。天柱率先开口问道:“大飞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嘿,柱子,看你这话说的,大飞哥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玩啊?”黄大飞佯装教训道,不过眼珠子转了转后又说到:“还真被你小子给猜中了,今儿大飞哥还真有一事想联合一下你,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或者敢不敢做。”
天柱心想:就猜到你有事。然后嘴上说到:“是什么样的一件事?”
“就是咱们客栈不是招贼了嘛,还是个采花大盗,尽欺负些年轻女子,你应该知道这事儿。”黄大飞说的兴起,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继续说:“其中还有咱们这些入门弟子中的女孩子,你想啊,以你大飞哥英武神资,入门之后是不是能吸引几个。真是没想到,你大飞哥我还没发挥呢,就被那采花大盗抢了个先,我黄大飞能咽下这口气?”
“咽不下又能咋地?”这是铁牛在一旁插话。
“哎?你这黑小子怎么说话呢?”黄大飞激动地!说:“能咋地?当然是抓住那混蛋,然后一通暴打,再起锅烧油,将其炸至两面金黄!”
“就凭你?”铁牛继续泼冷水。
黄大飞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尴尬:“呃,我一个人肯定不行,这不正四处联合人呢嘛!柱子啊,要不要跟大飞哥干它一票?”
还没等到天柱回答,铁牛就抢先说道:“先不提这采花大盗是不是修士,就说这人吧,你现在都联合了些什么人?”
黄大飞被铁牛这一问噎了个够呛,半天才扭扭捏捏的说:“他们都是些胆小鼠辈。”
“一个都没有?”天柱有些惊讶,以黄大飞这厚脸皮竟一个都没拉入伙。
“那倒不是,诺,这不是有一个吗,色毒!”黄大飞转头指了指身后坐着的厍叾。
“少爷,再说一遍,我的名字叫厍叾。”厍叾纠正道。
这回轮到铁牛惊讶了,指着厍叾问黄大飞:“黄少爷,这厍叾还需要你联合?”
黄大飞有些恨恨的剜了厍叾一眼,回答到:“这小子,废物一个,一点儿胆色都没有。”
厍叾那边有些委屈的说:“我是被逼的。”
天柱大概了解了情况,然后对黄大飞说:“大飞哥,就算加上我和铁牛,也才四个人,我看这事儿咱还是算了吧。”
本以为黄大飞会很失望,但没想到,黄大飞却高兴的跑过来抱住天柱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哈哈,好兄弟!”
天柱拍拍黄大飞的肩膀说:“大飞哥,你是不是领会错了我的意思?”
“没有,没有,我这有件法器可以抓住那采花大盗,是我出门前我家老太爷赠给我防身用的。”黄大飞开心的说。
来时路上,天柱看了一些关于修行与修士的书籍,大体了解法器是个什么物件,它是一些修士花心思以珍稀材料炼制而成的器具,有些可用于攻防,有些可用于辅助修行,很明显黄大飞说的这件是一件用于攻防的法器。
天柱吃惊道:“你家老太爷是修士?”
黄大飞微笑着解答:“那倒不是,只是家中有些许家产需要防护,故请了一位中阶修士做客卿。这法器就是那位客卿所炼,老太爷花了大价钱帮我弄来的。”
天柱更为吃惊:“你家是真有矿啊?能请一位修士客卿。”
黄大飞故意摆摆手装逼道:“有点,有点儿!”
天柱看他不像骗人的样子,内心有些羡慕:尼玛,还真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的做派。心中虽这么想,口中却说着:“那可是你家老太爷给你防身用的,这么就用了,会不会太浪费了?而且这法器真如你说的这般靠谱?”
黄大飞冲着天柱挤挤眼,略带奸诈和做作,拍着胸口讲:“只要那贼小子没达到中阶修士之列,就一定能抓住他,而且我这法器可以用三次,现在用一次也不算浪费。”
天柱还是有些疑问:“一般这法器不都是有灵力的人才能驱动的吗?”
“咳,咳。”黄大飞双手胸前交叉,实力装逼:“在下不才,这体内灵力略能驱使一二。”
铁牛大为吃惊:“不是吧,黄大飞,你是修士啊?”
黄大飞撩撩头发,装出一幅稀松平常的模样:“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堪堪迈过修士的门槛儿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天柱的疑问来了:“大飞哥,既然你都能驱使那法器,干嘛还联合我们这些没用的人?”
这下黄大飞收了那些神气的表现,低头小声说:“我刚刚能够吸收外界的灵力到体内,现在体内可用灵力不够催动法器,所以才找你们,你们虽然还未正式修行,可体内灵脉之中还是有些灵力的。”
说罢黄大飞从上衣贴身口袋中拿出五颗玉质戒指,分给天柱等人,自己留一颗,然后又将剩下的一颗放回贴身口袋,看样子他也很珍视这件法器。黄大飞再次确认了一边房门和窗户,确保都关严实了,然后说道:“戴上这戒指之后,它会自动吸收你体内的灵力来驱动这件法器。”黄大飞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铜钱模样的玉坠,在大家面前晃了晃。
然后黄大飞接着说:“为避免灵力不够,到时大家听我指示一起带上就好。本来是五颗的,五个人一起最好,不过咱四个人应该也勉强够了。”
见天柱还是面带犹豫,黄大飞追问道:“柱子,你在担心些什么?”
天柱脑中回忆昨夜漫天花雨的场面,有些担心的问道:“要是失败了呢?”
黄大飞立马拍着天柱的肩膀豪气的说:“咋地,还信不过你大飞哥?”
天柱看着黄大飞,眼中仍旧带有犹豫,还是张口:“也不是信不过,还没问过铁牛他同不同意呢。”
铁牛倒是很攀伴儿:“柱子哥去我就去?”
黄大飞坐下来,往天柱这边凑了凑,声音不再夸张:“柱子,你不想做一辈子书童吧,你说我们若抓到那采花大盗,保护了这些同门......你品,你细品。”
天柱天生聪慧,一点就通:“我加入!”
“那我也加入!”铁牛不加思索,干净利索的答应。
黄大飞见目的已达成,也不久坐,起身说道:“既然柱子铁牛你俩都加入咱们这个团伙了,那我们就不久留了,还得回去计划计划,准备准备,用过晚饭后就来三零二我房间碰头吧。色毒,咱们走吧。”
“少爷,我不叫色毒,我叫厍叾!”
见黄大飞和厍叾走远,铁牛迅速关上房门,急切的问天柱:“柱子哥,你为啥答应了啊?”
天柱学着黄大飞的语气:“铁牛啊,你只是个普通弟子吧,你说我们若是把那采花大盗抓住,保护了那些可爱的师姐师妹......你品,你细品,你细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