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点点头。
随即将孙立闹鬼,以及叶琴坠海,还有我们去席子村一系列发生过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严院长。
将近一个多小时过去,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对着他说道:“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严院长我能告诉我一些什么东西?”
我这番话说出口,可严院长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连忙拿出了一份大尺寸的燕南市地图。
开始按着黑色的铅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我有些不解,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也凑过来仔细的看着。
只见在这份地图上,严院长以紫金山的孝陵为基点,开始写了一些八卦的方位,最终标出了席子村的方位,画着一些我根本看不到的线条。
我有些搞糊涂了,可看着严院长上面标着的一些方位称呼,好像是一些局。
所谓的局,在茅山术之中有记载,一般多用于墓葬,大多数都是使用大山的走势,人为的改变当地的风水,来形成局,不过茅山本身并不擅长局,而布局不仅仅对于茅山阵法要熟读与心,还有熟知风水秘术,所以师傅虽然和我讲过一些,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认真的听过。
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一个典范,我看着严院长在这里写写画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猴一样抓耳挠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严院长放下了笔,长呼了一口气。
“那个,严院长,我们刚刚的约定,你不是?”我看着他。
严院长笑了笑,将地图拿给了我看。
我一看愣住了,这是一个抽象的巨龙,以紫金山为龙头,而席子村居然是一个龙尾,最终这条巨龙经过了不少地点,而末尾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墨脱。
“严院长这个是?”我看着他。
“抱歉,我忘了告诉你,你知道孝陵吧?”严院长问道。
“孝陵,我当然知道,不就是燕南市的那个孝陵吗?怎么席子村和孝陵有关系?”我问道。
“有,大有关系,相传在明朝,有一位大建筑师,他先后参加了应天府,明孝陵,紫禁城,以及几代皇帝的陵墓,他就是明朝的首席建筑家,名字叫做吴中,当时朱允炆实行的允炆新政,可没想到却将藩王算是得罪了一个干净,朱棣不干了于是揭竿而起,最终一路打进了皇宫,而朱允炆也是不堪受辱自刎,至于留下的明朝官员,这朱棣也是能杀就杀,可是唯独一个人,朱棣却一直没动,那就是这个吴中,不仅没动,他重用他成为了后来大名鼎鼎的紫禁城的首席设计师,朱棣的陵墓也是由他所建造而成!”严院长解释道。
“那你是说,席子村?”我轻声问道。
“这个其实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在一些残存的文献之中,吴中表示自己为大明修建了一条龙脉,而在他晚年的事情,他告老还乡来到了家乡武城,可我翻看武城的一些地方小志,却发现与记载不符,原本吴中的当时是工部尚书,获得过不少的赏赐,这宅子肯定是不可能太小,可是很多地方小志却说吴中居住在一个小院内,而且在其晚年时间,那个小院干脆就卖给了其他人,这个吴中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严院长继续说道。
“可消失归消失,最后吴中享年七十岁,而我根据一些野史查找他消失的时间,差不多是在七年之前,也就是说吴中在历史上凭空消失了七年,在他的家乡武城并没有找到了他的影子,而历史上也再也没有关于吴中的记载,不过我在一些野史之中查到了蛛丝马迹,据说他在为一些皇帝修建陵墓,而这个陵墓也是他毕生最完美的一座陵墓,据称吴中死前,还曾经念叨着他的心愿已去,可以安然归西了,可是经过我的调查,却并没有发现他口中所说的陵墓是什么东西,因为他最后修建的一座皇陵是长陵,长陵我们都清楚,绝对不可能是什么他口中的陵墓!”严院长缓缓说道。
“这个席子村?”我看着他。
“根据一些野史记载,这个吴中晚年经常拜访一些造船厂,至于目的不明,他也没有造过什么船,所以我在怀疑!”严院长欲言又止。
我猛地直接站了起来。
“您的意思,席子河下面有陵墓,天哪,是太疯狂了,席子河我去过,根本水面不高,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陵墓呢?”我连连摇头。
但严院长却笑着说道:“年轻人,我经常和我一些学生说过,对于一些历史我们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这个假设有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求证了,首先你的玉佩就是一个佐证之一,这个玉佩那一本鹿方小志上有清楚的记载,甚至都有图纸,我可以肯定,你这一块就是鹿泉当初献给朱元璋的护身符,而朱元璋也不是一个糊涂皇帝,他当初重用全真,对于道法特不可能不了解,所以这个护身符,他是绝对不会轻易的交给别人,一定是交给了自己的皇子皇孙!”
“吴中本身是朱元璋一手提拔上来,能让他晚年出山的也就只有可能是什么皇子的陵墓,还有你给我的那些棺材碎片,都是清一色在当时的贡品楠木,一般人也绝对不可能用到,而且上面有龙纹,如果要是按照当时的法律,这个可是冒犯,你觉得一般的平头老板姓可能会贸然用这个吗?”严院长解释道。
我哑口无言,可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有可能。
茅山术各种阵法当中,一般临时阵法比较多,但那种大型的并且长期的阵法,一般只会用作两件事情,第一那就是墓葬,第二那就是这个地方有什么大阴之物,用阵法来改变地势,席子村并不是深山,大阴之物根本就不存在,所以第一种极其有可能。
瞬间,我冷不丁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爷爷所在的地方不就是考古队吗?
等一下,那穆真道长之所以给我这个地址,难道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古墓?
各种思绪交织在我的脑海中,我一时之间没有丝毫的头绪,只能是不断的踱步,可是却也是没有想清楚任何的东西。
至于严院长还在不断的在那一份地图上,不断的画着什么东西,我也想知道他在搞什么,可是他画得那些东西就像是天书一样,我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懂。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刺耳的闹钟声,这时严院长才发应过来,他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中午的十二点了。
“抱歉了,年轻人,我一时投入,忘记了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这样你先去吃饭,吃完饭之后,我会整理一些资料交给你,然后我与你一起商量这件事情,你说如何!”严院长笑了笑。
我一听自然是答应,与严院长一同走出房间。
此时已经是饭点,但我们两人走出房间的时间,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而我却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桌子上整理文件的段雨澜。
“雨澜正好,这位年轻人是来我们博物馆办理一些事情,这样你安排他今天中午就在食堂吃了,告诉食堂算在我身上,对了,你顺便也给我打一份过来,什么都行麻烦了!”严院长走到段雨澜面前,缓缓吩咐道。
可段雨澜却扭头,很明显有些吃惊的看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