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呓语
这是个起点,睁开双眼,世界和时光的远方茫茫……
一老者对我说
这个地方晚上闹鬼!
我却睡着了
我知道我是在梦的海边
有儿时的天空
蓝得不见一丝忧郁!
又有儿时渴望见到的大海
潮起潮落
是道不完的思绪!
更有儿时渴见的贝壳
很美的梦!
不是吗?在这个世界
沙滩上的贝壳?
遥不可及的梦啊!
如果有一个世界能让我不再留恋
虚幻的天堂
我会醒来的
面对那善意的老者
“你是对的。”
简捷的认同
因为——
两个世界同样安详
简单朴素……
我与音乐
一脚踏空,我从梦中醒来,这个世界依旧安谧而祥和。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的碎片,显然是个秋日的午后。母亲正坐在窗前,弹着那首《秋日私语》。哦,多么美妙的音乐。
自从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我就与音乐有了不解之缘。我的母亲是位音乐教师,她用美妙的歌声和优美的琴声陪伴着我的童年。母亲常用音乐催我入睡,母亲常用音乐净化我的心灵。儿时,我不知听了多少民族经典。虽然我那时不大懂得音乐,但是我觉得音乐犹如童话般美丽。
终于有一天,我告别了童年的天真,跨入了初中的大门。曾有人说,初中阶段是青少年的危险期。这话不假,在初中三年里,我不知经历过多少挫折,甚至还差点误入歧途。是音乐帮助了我,使我战胜自己走出泥潭:当我面对失败而一蹶不振时,是《水手》给予我战胜失败的勇气;当我进入迷宫而不知所措时,是《星星点灯》指引了我的道路;当我被冷落一旁形影相吊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和我相伴;当我丧失理智不能自拔时,《爱的奉献》唤醒我的良知……是音乐使我的心灵得到净化。
渐渐的,我成为一名高中生,紧张的学习使我不能长久地接触音乐了,但是,我对音乐的情感依旧。学习之余,我总会独自在那阳光灿烂的窗前弹奏几段钢琴曲,让《回忆》伴我感受那生命之风,让《命运交响曲》激励我前进。
贝多芬说:“音乐当使人类的精神爆出火花。”冼星海说:“音乐是人生的快乐;音乐是生活中的一股清泉;音乐是陶冶性情的熔炉。”而我说:“音乐是我成长中不可缺少的好伴侣。”
恋雨情怀
哦,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已经坐在我的身边,摇晃着承载我太多梦想的摇篮,而昏暗的空中,夹杂着窗外传来的雨的音符——嘀嗒、噼啪、哗啦……
“很久没有下雨了。”望着窗外那一片金灿灿的世界,我不禁叹了口气。而我的思绪便在这不自觉中远航了……
说真的,我挺喜欢下雨的日子。那一份湿漉的氛围、哀伤的情调总会给人以清新、怀旧的感觉。而这一份感觉又如一股清泉洗去我那莫名的伤感和惆怅,还有那一份不自觉的傲气,使我的思想变得冷静、深邃。
若要问起这一份恋雨情怀的来由,我也不甚清楚,只记得自小便有了。也许是与生俱来,基因遗传的吧!
小时候家在乡村,那里没有什么现代化构筑的风貌,只有一座座此起彼伏的丘陵,一片片农家瓦房和流淌在乡野田间的条条小溪。乡民们一年四季在田间耕地、插秧、施肥、收割;在山野砍柴、烧炭、放牛、采果。生活虽清贫,但乡民们总能以苦为乐,生活倒也充实。然而不幸的是旱灾常常降临在这个小山村。田地干涸了,庄稼枯萎了,无奈之下乡民们便翻山越岭去运水,而来回一趟却要两三个钟头!于是每当这时,朴实的乡民们总是聚在一起举行仪式,用内心的虔诚来祈祷上天的恩赐……可能正是自小看多了这求雨的仪式,我的内心便埋下了这恋雨的情根,也许自那时起便注定这一辈子想拔也拔不掉了。
渐渐地我长大了。怀着憧憬我离别了乡村,来到了城市,进入了中学的校园。校园不大,四周被城市所特有的水泥森林围了个严实。生活在其中,每日总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于是我常在月夜里独自漫步于空阔的操场,仰望着头顶那一块“口”字天空,然而月夜中却没有星光点点!我不禁泪流满面——童年不见了,稻田原野不见了,丘陵乡村不见了,朴实的乡民不见了……只有这一片浑浊的天空和天空下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容,因而那童年的渴望又清晰了。
每逢细雨绵绵,我总独自漫步在校园中,没有打伞,任雨丝带走我的思绪;而当大雨倾盆,校园里积满了雨时,我便赤着双脚,用一把小伞抵挡着雨水的莫大冲力,在齐踝的水中行。那种感觉好极了!与其说是一种发泄,不如说是一种畅怀。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步入了高考前的冲刺阶段了。整日匆忙于校园之中,我竟全然忘记了自己与雨的那一段情结,只知埋头于书海。偶尔窗外细雨绵绵,而我却反生嗔怨了。
黑色的七月[1]已悄然离去,走过那一段段人生的历程,我终于进入了大学的校园,偶尔天地间细雨蒙蒙,顷刻间,儿时的恋雨,少年时的戏雨又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禁又泪流满面。原来我是爱雨的,曾经的恶雨、厌雨只不过是无奈中的表现,并不是我的本意。事实上,我这一生一世的雨水情结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轰隆隆……”几声闷雷打断了思索的航线,思绪的航船霎时靠岸了。我抬头再次回望窗外,一片雨蒙蒙……
林氏四兄妹
我彻底回过神来,伸了个懒腰,一时有无穷尽的鬼点子在脑海闪烁,我急忙蹑手蹑脚爬了起来……
推开故乡老宅那吱吱呀呀的木门,迎面跑来的是记忆里的林氏四兄妹。沉着严肃的是大哥,眼睛贼亮贼亮的;一脸诡笑的是二哥,鬼点子不少;颇有正义感的女侠是三姐,总是摇晃着浓密乌黑的长辫子,主持公道;最后的四弟就是我了,调皮幽默,胆大妄为。
老宅庭院幽深而沉闷,长年泛着微黄的灯光,墙脚枯黄的野草在这群孩童奔跑而过的风中颤动。新屋、旧屋、工具房、阁楼、阳台、神堂是我们的战场。拿着玩具刀枪,一片混战,嘴里还配合着砰砰咔咔的声响。
“躲猫猫”是最有挑战的游戏之一了,老宅里可以藏身的地点之多,让找寻者宛如置身迷宫之中。那一人高的大水缸、硕大无比的大粮仓、吱吱呀呀的木板老阁楼、乌黑陈旧的大木柜都是我们的藏身之处。
下象棋玩扑克是常有的节目,总是要尽兴竞技一个下午,然后让输的人出钱买来一大堆零食,聚在一起,边讲故事边品尝。如遇到谁兴致大发、侃侃而谈时,其他人总会齐声应和,装出一副副陶醉赞同的样子,一边抓紧将食物送入口中,待发言者发觉时,已是粮尽碟空,留下笑声一片。
夜晚的星空下,我们席地而坐,点蜡烛,讲鬼故事,然后猜拳决定由谁沿着悠长而昏暗的楼梯,冒着被鬼抓的危险,下楼为大家准备茶水食物。
春季缤纷,四兄妹分别搭骑两辆永久牌自行车,到郊外踏青。大哥带我,二哥带三姐,回来的时候总是兵分两路,一路走大路,一路闯小路,看谁抢先到达指定地点。大哥骑技超强,驾驶着和他个子一般高的自行车,带着我,沿着半米宽的拦河堤坝穿过大河,一边是平湖,一边是瀑布;然后顺着坎坷的山道疾驰,口中模仿摩托车嗡嗡的声响。我在后座时而指挥换挡加速,时而指挥减挡减速,他总能按我的要求,让“摩托车”加速或减速;山路边的破瓦窑,是我们“赛车”的停靠站,我们总在里头休整“加油”。
夏日炎炎,趁着大人们不在,我们到工具房搬了一堆规整的方形木棍,在阳台上搭起一间容得下一人的小木屋,然后剪刀石头布,决定由谁躺在里头乘凉,由谁到厨房提来茶水解渴。夜晚,我们总会打打闹闹到离家好远的冰店,买来一碗碗冰激凌球,然后再很不耐烦地把空碗送还回去。
秋高气爽,一起到野外抓蝴蝶昆虫,采集树叶,然后将采集来的树叶和抓来的昆虫夹在破旧的四角号码大辞典中,等干枯后再制作成昆虫和树叶标本。我们还到竹林边溪水里嬉戏、古树土墙上掏鸟窝、用废旧的自行车链条制作玩具手枪、用旧树头制作独轮车……大哥总是带着海鸥黑白相机,捕捉下精彩的一幕,然后深夜里,四个人挤在新屋,用红纸罩住灯泡,洗好胶卷底片,拿出相纸,在灯箱过光后,分别在显影水和定影水浸泡,一张张神奇的照片就这样诞生了。
天寒地冻,四个人窝在炕上,围着一盘珠子跳棋,各自把珠子叠成一座金字塔,玩起了弹珠游戏,看谁的珠子全部被弹下棋盘,谁就钻桌底。或者用象棋和积木,叠起一座座雄伟的宫殿,幻想里头演绎的古代传奇。然后四个人安静地躲在一床厚重的棉被窝里看连环画,如果有谁不小心动弹一下,让那脚臭气跑出被窝,肯定要被其他人痛扁一顿。床头那台摩登的录放收三用机,正陶醉地播放着流行金曲——“耶利亚神秘耶利亚,我一定要找到她”……
时光飞逝,老宅依旧,只是朱颜改。吱吱呀呀的木门在我们面前缓缓关闭,转过身,今日的林氏四兄妹携手,微笑,自信地前行……
父亲的侧影
窗外鞭炮声声,恍惚间,时光似乎加快了她的脚步,把我的意识远远抛在记忆的深渊……
夜,下着小雨,清冷却柔美。鞭炮声过后,除了一群未谙世事的少年仍在街上刻意渲染新年的喜庆外,街上只剩下路灯的宁静。整个世界就像沉睡着的老妪,在昏黄的亮光中向人们展示着使人抑郁而又不可言状的躯体。
这是新年的第一个凌晨,十几分钟前钟声响彻新年那一刻,我还是那样沉醉于喜庆之中,就像这个城市中的其他人一样用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一个特殊的时刻。而我的父亲早已拿起电话机……
是的,我到现在还不能抹去眼前父亲那安详的侧影。他稳重地拨通了电话,而后有一丝不安的神色掠过他的眼眸,刚好弥补这一段由沉默等待而带来的真空。接着是一个个惊喜的表情!此刻父亲那样的和蔼、亲切,连道出的祝词都如萨克斯风般让人陶醉……
父亲便这样拨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有好多年没有这么认真端详过父亲的侧影了,那些淡去的童年的记忆又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是那样的甜美,如诗画一般……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那健谈、风趣的性格便奠定了在我心中挚友般的地位。在夏日蝉鸣的龙眼树下,在单位顶层的阳台上,父亲总是召集了我们这一大群孩子,围坐在石桌旁或草席上,伴着凉爽的夏风讲起故事来了。
董咏、嫦娥和王二宝自是讲到我们早已熟背于心了,可我们仍然听得津津有味。一见我们出了神,进了非听完故事不可的迷恋境界,父亲便耍起“调皮”来了。屁股定在椅子上,身子却硬是要莫名其妙地往左倾,并急急提高着声调:“快!快!倒了!倒了!”几个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怔了一下,反应不过来,直到父亲为了不真的倒地而明显放慢了倾斜的速度时,孩子们才恍过神来,一齐赶到父亲的左侧,摆好了马步,几双小手吃力顶着父亲身子,硬是在父亲自己的“支援”下给顶回个正身。可父亲还不罢休,顺势又往右倾去,口里念叨着:“快快!右边!右边!”孩子们有了先前经验,调兵遣将顿时快多了,一会儿便是几匹“马”立在父亲右侧,个个一脸的专注。父亲看着这一切,露出满足和欣慰的笑容,正了身子,继续讲起故事来。
父亲的单位后边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倒映着两岸浓密的毛竹,点缀这份清澈和秀美。这里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游泳、戏水、砌沙、捉泥鳅……父亲不放心,下了班也加入这一行列来了。他真的好厉害啊!我们都这样认为。他做的沙土城堡比谁的都美观坚固!他的潜水时间孩子们都望尘莫及,还有他捉的泥鳅比谁都多!孩子们不得不拜他为“大王”了。
当夏日夕阳的余晖透过沙沙作响的竹屏在河面上洒下了斑斑点点的“鱼鳞”时,河水便开始变凉了。父亲忙赶着孩子们“收工”,东拉西扯扭住几个淘气鬼,其余的便乖乖的唯父亲马首是瞻。
玩够了水便想去上山。过了小溪上的古老石拱桥,便进入古树参天、白桦点点的丘陵山地。这里可是鸟的乐园,鹧鸪、布谷、乌骨鸡……应有尽有。于是父亲端起他的那把半新不旧的气枪带领孩子们踏着夕阳上路。既然有武器在手,进行曲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了,无奈父亲识歌虽多,能完整唱出来的却没几首,挑来拣去只有一首《快乐的节日》算适合,便一路领唱了。孩子们急忙跟着哼起来,走起路来更有劲了,踏实了软软的落地松针,踩碎了干燥的黄土块,裤管则擦拢了一排排含羞草;还有那蒲公英,在我们搅动了的空气中不知所措地乱舞着。鸟儿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踪的,倒是野蜂、山蝴蝶定在山道边一片片五彩斑斓的野花上,给这质朴的景象平添上几分动态的佐料,与那野草和泥土的气息一并涌到我们面前来,心旷神怡!
父亲的枪法忒烂,带领孩子们包抄了半天也只能勉强拣了一两只运气不佳自个儿飞撞上铅弹的乌鸠。更要命的是经过这一场折腾,天不自觉便昏暗了下来。山中雾气朦胧,有的孩子不禁打个喷嚏。父亲见一时赶不回去了,便寻定一两个打柴归来路过的村民,跟在后头进了“世外桃源”。几位立在农舍门口正扒饭的村民见了这群“俗世来客”,急忙纯朴地招呼道:“驾饱未(吃饱没)?来驾崩[2],快来……”于是父亲也不客气,领着这群孩子便是淡饭粗茶一番……
岁月流逝,我开始了在外求学、工作的一二十年历程,父母几经调动,漂泊不定,彼此在一起的日子少了。每次回家,我总能心痛而又无奈地看到父亲的侧影,一次比一次老去……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树叶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悄悄看着我不声响,我愿对你讲,不知怎样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不知什么时候,父亲挂了电话,对着母亲唱起了美妙的歌儿,他的侧影是那样的幸福和满足!
那歌声,在午夜节日的天空中,飘扬……
远逝的积雨云
是的,当我梦回故乡,面对你们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时,泪水忍不住洒在脚下人造的土地上。
一觉醒来,窗外午后夏日的阳光衬映出天空延绵无尽的蓝,有一大团硕大的云层,似乎从远处山尖直耸入天上的云霄,白得让女人嫉妒。想必是天上神仙的殿堂,又似乎是外星人栖息的巢穴,庞大而壮伟,险峻而灵奇,用立体纠正人类视觉对天空的幻象,凸现其无际的宽广和深邃。
似乎是一种幻觉,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而后彻底惊醒过来。起床踱到窗前,凝视着这块庞大而急速变幻的云朵。恍惚间自己竟是那位二十年前的孩童,惊奇地张大了清澈的双眸,害怕地躲在父亲的身后……那份对未知世界的恐惧,竟完整地保存在记忆的深处,在我似醒非醒的梦的边缘,在这云的堡垒面前,昔日重现……
那时候的故乡,是宛转的小溪,无垠的田野,还有远处的群山。春天的五彩斑斓,夏日的清新翠绿,电闪雷鸣的惊悚壮丽,风扫竹林的凌厉雄奇,大自然变幻万千,尽情施展着无穷的魅力。那是个还没有被现代化的钢筋水泥征服的世界,星星点点的农家小屋,点缀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归属于自然的元素;那是个还没有被烟囱和机器的轰鸣征服的世界,天空是那样的蓝,用人类一切约定俗成的语言都无法表达那种蓝,白云是那样的白,在现代人的脑海中已经无法找到对其记忆的影像……
就在那样的世界里,就在那个屋前的水泥场上,二十年前那一个个夏日的午后,我,总是怯生生地,站在那片深蓝的天穹下面,观察着那形态各异,幻化万千的云朵,它们飞快地改变着各种模样,模仿人类感官所触及的一切事物的形态,似乎在嘲笑造物主费尽脑汁捏造万物的愁容。慢慢地,邻近的云朵集聚在了一起,不断吮吸着远山蒸发的雾气,融合拉升,不一会儿便构筑了一座庞大的白云宫殿,似乎有天兵天将隐守当中,正厉兵秣马,准备与山间的老妖决战;那金斧银枪碰撞,霹雳闪烁,宫殿转瞬间幻化成一名庞大魁梧的武将,一身白袍迅速翻转成黑色的盔甲,手持利戈,坐驹长嘶,飞踏在远山苍翠的胸膛,顿时烟尘四起,天空也昏暗了下来,猛将的盔甲突然向四周拉伸,转眼盖满整个苍穹,墨似的黑。又一声霹雳,交战开始,狂风下,天兵万箭齐发,怒打在夏日滚烫的大地,溅起壮美的水花……
一辆双层巴士疾驰而过,积水四处飞溅。而后是一辆五颜六色的的士,利索地绕到几辆私家车的前面,停在路边,引来大厦门前躲雨的民众哄抢而至……只一愣,我回过神来,一场大雨正降临这座繁华的都市,浇淋着水泥钢筋构筑的现代文明。水花四溅,却似乎少了一份壮美;狂风骤雨,却似乎没有了雄浑的霸气。大自然的访客在人造的世界中不知所措、惊恐万分。或许二十年前它们曾经来过。可故地重游,清澈的河流不见了,迎接雨水的是污秽的下水道;清甜的空气不见了,二氧化硫腐蚀着风儿的外衣……
故乡的云,您为何还有勇气再来?这灰蒙的天空,现代人许久寻探不到您在蓝天下肆意伸展的身躯了。故乡的云,您是否还有勇气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