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全名李栗,她是我的室友,我们俩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就在公司的附近。她是九零后脑洞女,有时候真的想打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也正是因为他的脑洞大开,非常的喜欢跟她在一起。因为她总能给我提供一些不同寻常的思路。当然,大部分都没什么用。
酒足饭饱过后,栗子问我:“你今天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呀,都挺好的呀,有什么不对的吗?”
“有啊,你上午见完客户以后就整个人都不太对了哟。一点精神都没有,看我的眼神就跟不认识我一样,然后我中午想叫你去吃饭啊,结果看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呢,我估计你是太累了,所以我就自己去吃饭啦。你今天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栗子很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有不舒服,就是想不起来下午我都干什么了,感觉还挺愉快的,就是刚才感觉特别的饿,下午没发生什么事吧。”我看着栗子的眼睛,她的眼睛特别好看,黑眼球特别大,非常的纯净。
“还挺愉快!?你真的不记得了。下午经理来了,他看到你趴在桌子上问你怎么了,你也没有起来,我就跟经理说你有点不舒服,想多趴一会儿,他说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不要在这儿耽误事。结果你突然站起来把经理的手里的咖啡都打撒了。经理脸都黑了,罚你把整个办公室打扫干净。你就跟没听见似的去了卫生间。经理以为你去拿拖把打扫卫生了,他就回办公室了,可是你知道吗,你去了卫生间就一直没有回来。我去卫生间找你,发现你蹲在马桶上一动不动。你是不是中邪了。你要感谢我,我把你牵回办公室。还帮你把办公室都打扫了一遍,你什么也没说,我有点儿生气,所以这顿饭你请客。”栗子气呼呼地嘟起了她的腮帮。
“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真的中邪了?”我也很疑惑的看着栗子。
“不管你有没有中邪,但是明天你一定要去跟经理道个歉。不然经理会记恨你的。”栗子夹起来一块儿木耳塞到嘴巴里。
“你说的对啊,好不想面对他呀。别吃啦。回家休息啦,吃饱了就得躺下。”我拿起账单和手机去前台买了单。我站在门口,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我在想:我是谁?我在哪?
栗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又在想什么呢?走啦。”
我猛然回过神,怎么会想这么奇怪的问题呢。
我与栗子一起回到家里,瘫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接下来的几天都跟平常一样正常的上下班,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现象,我也没有再留意。
终于到了周末,观影会在下午两点,一想到我要去参加这样一个特殊的聚会,想想都觉得好兴奋。
曼度酒吧位于梧桐大街334号,当我打车到达曼度酒吧已经接近2点了,远远的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王刚帅气的站在酒吧门口,我下车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他向我挥了挥手,说道:“在这边,见到你真高兴。”
我微微一笑,他接着说:“进去先找个位置坐下,我一会去找你。”
我说:“好的。”于是我先一步迈进了酒吧门,酒吧里放着悠扬的音乐,已经有一半左右的人已入场,我基本可以肯定大部分都是聋人,他们在用手语交流时,还不时地发出低笑声,我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服务员拿着酒水牌过来,他递给我牌子,用手语问我想喝点什么?
虽然我不会手语,但我想他应该是在表达这个意思,我指了指酒水牌上的RIO,他微笑的点点头,收起酒水牌,转身去准备。我非常的好奇周围的环境,并四处张望着,看到有人也在观察我,便对他报以微笑,对方也会微微一笑的点点头,就在我基本扫完全场时,一双毫无波澜的目光与我交会。
那是一束没有情绪的目光,就直直看着我,我仿佛在一瞬间被看穿了灵魂。当我正想一探究竟时,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看,原来是王刚,他微笑对我说:“你在这里呢,马上开始了,坐到前面去吧?”
“没事儿,不用了,我觉得坐这挺好的。”我还在想刚才的那个目光。
他见我没有要换位置的意思,便说:“好,那结束了等我一会。”
“好的。”我看着他点点头,他转身向中心的舞台走去。作为这次观影会的主办人,也是主持人的他,西装笔挺的站在舞台上,他走到话筒旁,“请大家安静一下。”他一边说话,一边打手语。
”很高兴大家今天来参加观影会,今天在现场的有聋人,也有听人,为照顾到所有人,所以我要边说边打手语。接下来,我要向大家隆重的介绍即将播放的影片,这是一部关于手语的纪录片,我们希望有更多的人了解手语,了解聋人团体,同时也丰富聋人的生活。我们发现手语源于生活,我在国外旅行的时候,看到外国人有丰富的肢体语言,即使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而通过他们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我也能够理解他们的意思,手语也是逐渐演变而来,手语基本可以做到无国界的交流。我们聋人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我们是优秀的,是有光环的,他们好奇是因为他们的不了解,而我现在在做的就是让更多人了解我们,理解我们,接纳我们。那么现在就请欣赏手语纪录片《手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