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仙女姐姐!”白清问惊叹萧岳景的美貌时不忘反手盖住李东归的眼睛。
“嘿嘿嘿,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易崇筠立马像个谄媚的狗腿子,点头哈腰地把萧岳景迎到座位上,同时,还不忘跟白清问使眼色炫耀,眸中的意思大概是:瞧瞧,我没骗你们吧,我的娇妻可美了。
“为什么要说一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得瞒着我不成。”萧岳景挑眉,易崇筠连忙回答。“哪敢哪敢啊,这不是想着早点迎接你,帮你把爱吃的菜都点上嘛。”
“那就好。”萧岳景点点头,心满意足地坐在位置上,拿着筷子夹了一口青菜,看看白清问和李东归的碗沿,似乎想到了什么,把那口菜送到了易崇筠碗里。
“仙女姐姐!”白清问化身萧岳景的爱慕者,两眼放光到。
“我不是仙女姐姐。”萧岳景吞下一口青菜,一边回答白清问,一边将泪光闪闪的易崇筠扯到椅子上,“你瞎哭什么呢。”
易崇筠摇摇头,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清,他太感动了,景儿居然夹菜给他了,感动!
“你是太子妃吧,易崇筠平时念你念得可紧了。”白清问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微微凑近萧岳景一些,不禁感叹,可真美啊,比天上的仙女还美丽。
“哈,是吗?”萧岳景轻笑一声,随后极为严肃道:“只是,我平时倒是不喜欢念着他,我心里,有更重要的。”
此话一出,易崇筠如遇晴天霹雳,又有如五雷轰顶,什么!我最爱的女人心中有别人,想到此,他竟委屈地眼泪在双眸中打转。
李东归和白清问面面相觑,一时半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萧岳景才不管他呢,继续眉飞色舞地说着,“在我心中,他高贵,风趣,令人心而神往,他不是一个人足以陪衬的,一定要两个,三个,四个最完美了。”
还不止一个?易崇筠这会儿哭得更凶了,吵得白清问耳根子疼,白清问忍无可忍地摆手让李东归安慰他。
“易兄,人生在世嘛,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东西,莫强求莫强求。”
“闭嘴!”
萧岳景发话,易崇筠一声大气也不敢喘,更别说哭了,唯有抑制不住的抽泣罢了。
“我啊,喜欢他上头的编号,越小我就越喜欢,还有最花的两个,是我心尖尖上的喜欢。”她满面欢喜自顾自地说道。
白清问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萧岳景说的那个对象异常熟悉呢,她半带疑问半确认地问,“你说的是不是打牌?”
“对啊!你怎么知道,打牌可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了。”萧岳景两眼发光,万分激动,迅速抓起白清问的小手,“你会玩吗?”
“那可不,玩得贼溜那种!”
“同道中人哇!”
二人相见恨晚地执手相看,就差泪眼朦胧了,发现自己吃醋的是一副牌的易崇筠这下全然崩溃了,他刚刚才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找那四个野男人比试呢。未免哭声过大惊扰到众人,他悲愤地把脸捂在李东归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李东归胸上蹭。
“斗地主,钓鱼,同花顺我样样在行。”
“巧了,这些我都会。”
“知己啊!”二人异口同声,真真是激动之情无以言表,立即相约以牌会友。
萧岳景迫不及待地朝空中挥手,一名紫衣人凭空出现,捧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盒盖打开,里面呈着一副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西洋牌。
“我跟你们说啊,西洋人可厉害了,他们用本国特有的树木磨碎取浆,再融合敲打成形,请著名手工艺大师画上这些精美的图案,喏,都瞧瞧。”萧岳景如视珍宝地把那副西洋牌拿出来,作扇形样摊开于手心里,一一让三人欣赏。
“哇,质地果真不同,府里的跟这副完全没法比,你说是吧,东归。”
“确实,这么一来,可否算我一个啊。”李东归点头,饶有兴趣地征询萧岳景的意见。
“好啊好啊,来者不拒。”
“景儿我也要,我也玩。”
见萧岳景笑得合不拢嘴,易崇筠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他们的行列。
“好的,没问题,我们玩什么?”
“嗯,四人形式,斗地主的规则怎么样?”
“行,怎么分配?”
“当然是我和你一对了。”易崇筠急忙说道,生怕萧岳景把他丢给别人。
“哈哈,也好,那我和白清问一对吧。”李东归浅笑,自觉地整理桌上的牌面。
灵活的指尖触着牌面,熟练地分牌,发牌,看迷糊了边上的易崇筠。
“东归,看不出来啊,这东西你竟然也会玩,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嘛”。
李东归下意识地看着白清问,眸中含笑,怎么学会的呢?因为要陪心上人玩啊。
“诶,话说,你会玩吗?”萧岳景忽然想起,往日在府里的时候,也没见易崇筠玩过啊。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易崇筠丝毫不把李东归放在眼里,信誓旦旦地揽过萧岳景的肩膀,“这算什么,本太子这么聪明,一定玩得比他好。”
然而他不知,男人的胜负欲一旦被激起,就很难再平息了,李东归浅笑,不多言语,有条不紊地理清手中纸牌。
白清问自是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幸灾乐祸的仔一旁偷笑,某人这下要输惨咯。
“四个二。”
“炸!”
“六六七七八八九九十十。”
“四个四,炸!”
果不其然,李东归铺路,白清问补刀,连番轰炸,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反观另一方,往往是萧岳景成功脱身,易崇筠不尽人意,换着花样输得一败涂地。
再次轮到易崇筠出牌,萧岳景用“温柔似水”的眼神“关切”地望着他,他战战兢兢地看了萧岳景一眼,颤抖地打出手中牌面,“三对。”
“王炸!”
李东归无情地甩牌。
萧岳景“嚯”地抱头挣扎,挣扎什么呢,决定打不打死身边的这位亲夫君,说好的一定玩过别人呢,怎生玩得跟抓了狗屎一样。
易崇筠见状,识相地捂住脸,指缝间的一双黑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别打脸。”
“要不,别玩了。”见事态有变,作为易崇筠的朋友,白清问非常够意思地替他解围,说罢,予李东归一个眼色,示意他也出来说几句。
“天色不早了,应该可以去办正事了。“
点到为止,李东归依旧淡笑,全然不顾对面那名怨念加身,想利用眼神杀死自己的某人。
他偏头,目光移至窗外,今夜,鱼儿要进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