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何必计较这些呢,你在我心中也很重要啊,我会自然而然的想保护你都成习惯了。”
“傻丫头……”李东归失笑,宠溺地揉揉白清问的头,凝视她如星的双眸,“那么,请我的未来夫人戒掉这个不良习惯,然后保持继续爱我的好习惯,可好?”
白清问红着双颊点点头,“好。”
“过两天宫里有宫宴,听说是给二皇子接风洗尘的,我本是不想去的,结果易崇衍那家伙硬是扰了我好久。”
“呵呵,此前一别如今已是过了许久,上次玩的开心,我进宫的时候听六皇子多次提及你,想来对你甚是喜欢。”
“管他喜不喜欢呢,我只喜欢你就好啦。”白清问笑眼弯弯俏皮地说了一句,才不顾对面听话的人呀,心跳漏了一拍。
“即是如此,我们一同去也好。”
“那就这么定了,我回去打整一番,到时候你来将军府接我。”白清问莞尔,踮起脚尖落了一吻在李东归的脸颊上。
“嗯。”李东归喜不自胜,故作镇定实则心上已经笑开了花。
二皇子易崇临回来的这天,正值夏末六月,天朗气清,一连多天都是极好的天象,接风的时辰定在酉时,日暮时分,月亮初生,一派完满的好光景,地点是由素来喜欢山水风月的三皇子易崇风所定,不偏不倚,定在姹紫嫣红的御花园里,夏季,正是夏莲开得正盛的时候,百官相对而坐,曲水流觞,觥筹交错。
“东归哥哥,你快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新鲜玩意儿。”易崇衍从身后拿出一个绣花的包裹,随后在李东归和易崇幻的面前摊开,一堆檀木做成的木头零件摆在三人面前。
“这是崇衍花了三天时间才做成的。”易崇幻温润地笑着解释这堆木头的来源,“是皇宫主殿的模型。”
“东归哥哥你能拼起来吗?”易崇衍眨巴着比杏子还大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李东归。
“这有何难。”李东归自信一笑,把木头零件细心的归类挑拣,易崇幻和易崇衍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他不断运动的手指上。
由于男女有别,白清问并没能坐到李东归的边上,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玩得兴起的三人,眼里满满地都是羡慕。
“易琛,我真是气死了,这次位置的规定到底是谁定的,上次大家都还是随便挨着坐的呢。”
“呦呦呦,才分开不到一会儿,我的逍遥郡主就这么着急想挨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啦。”
“呸呸呸,易琛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打趣儿人了。”
“哈哈哈,跟你学的呗。”
白清问撅起小嘴气鼓鼓地不看易琛,转而把目光投到了高台之上,两个位置上空空如也,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上次的宫宴来,唉,这种场合没了太子夫妇真是少了许多乐趣。
“清问别发呆了,你快看,二皇子和三皇子来了。”
白清问循声望去,宽广硕大的门口处并肩走进两名男子,一名身着黑色,一名穿着一身青衣,这是白清问第一次见到二皇子和三皇子,二人乃李贵妃所生,在五官上,青衣男子偏向皇上较为硬朗,而黑衣男子明显随了母妃的样貌,白清问好奇地指着黑衣人问道:“那个是哪位皇子呀。”
此时,易琛早已沉沦在二皇子的美色中,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名端庄威严的黑衣男子越走越近,顺口回答,“二皇子呀。”
直到盯着易崇临落座,易琛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毕竟,二皇子坐在自己的对面,要是盯得太过放肆的话会损了面子的。
白清问了解了二人的身份后便打算安分守己的继续吃喝玩乐,谁知易琛的花痴属性上来了,硬是拉着白清问讲解二皇子的事迹。
“我听我爹说,李贵妃是最早入宫中的妃子,从皇上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了,皇帝对她宠爱有加,巧的是后来二皇子和太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各方面都比太子略胜一筹,在当年可是竞争储君之位的有力人选呢。”
“那后来呢,怎么是易崇筠当了太子。”白清问百思不得其解,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嗨~”易琛面带可惜地叹口气,“还不是神通广大的皇后娘娘嘛,临死前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皇上答应她,必须立自己的孩子为储君。”
都说君无戏言,白清问失笑,易崇筠啊易崇筠,真是傻人有傻福咯,不过,白清问抬首耐人寻味的笑看对面的易崇临一眼,别的时候不回来,偏偏选在易崇筠被禁闭的时候回来,这二皇子不只是回来住上一段日子这么简单啊。
除去这些,易琛依旧碎碎念着二皇子的其他事迹,比如诗会大放光彩引千名少女追求,容颜出众吸引同性男子追求多年等等,尽是些风流琐事,白清问听得乏了,没好气的回复。
“我瞧着络王爷比他更好看些,你怎么不花痴络王爷。”
易琛闻言,停下眉飞色舞讲解二皇子事迹的花痴行径,“哎呀,清问你这回算是真正的打趣我了,络王爷是什么人,喜怒无常的阿修罗呀,谁敢花痴他呀,看都不敢看一眼,再说了,你真以为络王妃是吃素的,分分钟把你往死里整信不信。”
“哦。”白清问暗笑,看不出来易崇络还是个妻管严嘛,她错过目光别有深意的瞥过易崇络一眼,只这一眼便被易崇络迅速地捕捉,他戏谑地举起酒杯朝空气中敬了一杯,目光一刻未离白清问所在的方向。
此时,李东归嘴角浅笑,目光一刻未曾离开那个黑色身影,自顾自地喃喃,“终于来了。”
随着参宴人数的聚集,场面愈发热闹,不一会儿,易扶殷带着冯贵妃双双入席,百官举杯敬贺的时候,白清问的目光透过青铜做的酒樽落到了易扶殷的脸上,这些日子,易扶殷的脸色憔悴不少,整张脸干瘦了几圈,缺乏生机。
大抵是易崇筠之事令他大失所望吧,白清问这样想着,慢慢地落下了酒杯。
“临儿此次归来,可是找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啊。”
“回父皇,灵丹妙药倒谈不上,我只是尽我所能寻找能母妃的药丸罢了。”
易崇临端庄有礼地回答,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的贵气,引得百官连连点头称赞。
“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父子寒暄过后,宴席开场,闲不住的易琛小声的在白清问耳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