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哪里去?“彩铃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走是好走,迈开步子就可以走了,但到哪里去啊?这才是个问题。
“我们去……“这个问题交给雷刚倒是好回答,“我们先住旅馆吧。“还好,这孩子只过了几天的好日子,没有来句住酒店。
“孩子,我们没钱……“账户一冻结……
雷家人冷眼旁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彩铃自己种的苦瓜只能自己慢慢的品尝。
奶奶拿出来了电话,她拨打了彩铃娘家的电话。
“刘姐,还有什么事?“彩铃的妈妈正在准备全家到淞沪来看看新女婿去,那一脸的喜气那是当然的了。
新女婿的确不是那么光彩,那是女儿和雷家祥婚姻存续期间偷人养汉……
“我看到你那新女婿也不知道什么事被警察带走了,而你外孙和女儿,现在在门口,状态不是太好,按理都是一个镇的。我应该伸把手,但我恐怕别人误会,说我是别有用心,所以我才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奶奶心平气和的说道,彩玲家中那不阴不阳的态度,的确有点尴尬,儿大不由娘,小辈儿的事儿,也不能连累老人。
“好的,谢谢你!“彩铃她妈哪个气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这文化人骂起人来那叫一个毒。
骂就骂吧自己女儿再嫁入豪门,这个雷家算是完蛋了,雷家祥本身又不能生养,现在又到了这个年龄,家里也没个家产,他家人不穷极生疯了才怪,骂两句痛快痛快嘴儿,也是正常的。大度一点吧,谁让人家是可怜人呐。
基于这个思想,所以没有跟雷家一般见识。
电话很快打到了女儿彩铃的那里,老太太就是要交待女儿一下,现在的老雷家已经成为了一个笑柄,可不要再刺激他们了。
但彩铃的回话的版本竟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新女婿被抓了,钱被冻结了,房子是人家的……
“怎么会这样?”彩铃家老太太一听就楞了,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这下女儿不完蛋了吗?!
事后,随着案件的进展,案情很快就浮出了水面。除了非法拘禁,侵占,挪用等刘小雨的钱;雷家祥的轻伤、医院里的股骨头……都是马士奋导演的,数罪并罚判判刑那是铁板钉钉的。
而雷刚在其中也是不光彩的角色,但因不满十八岁,就是缓刑半年。学校并没有开除他(但他也只能退学了。他交不起私立学校的学费,将返回原来的学校又转不回去。)
看着他们娘俩走了,雷泰对可怜的小女孩说:“好了小姑娘,哥哥把你交给你的老师,我们俩人的小秘密,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女孩当然知道小秘密就是那只蜂鸟,但文征东不知道啊:“啥‘甜蜜’?雷泰哥不会是萝丽控吧!?”
小女孩与雷泰同时看向文征东看去,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小妹妹,别听他乌鸦嘴瞎说,稗子里剥不出白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芊芊横了文征东一眼,相当的不满。
“你们聊,我闪”。文征东一看无人喝彩。
“你先跟着老师,这段时间,我忙完了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的,大哥哥。”
刘小雨很是依恋小哥哥,点头答应着,最后留下了电话,直到看着大哥哥上车之后,车走了,小姑娘在那里站了很久,一身脏兮兮的,在豪华别墅前特别的不协调。
好好奇宝宝文征东一路上问个不停,他最奇怪的是为什么雷泰知道小女孩被关在地下室。
雷泰也不瞒他,除了幻影的事没说,基本上都说了,就说了一句是马士奋派人打他,被他治住了,交代的,把这小子兴奋的不行。
回到了暂时的家,
“爷爷奶奶,那个打叔叔的人,可能因为其他问题估计要判很重。”
“什么?”
老两口一下子激动起来,怎么会这样呢?还有别的事?雷泰把事情大体一说。
“人在做,天在看,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不到,老天开眼了!嗯,好好保佑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刘秀芸哪里想到昨天还是心中的一个山,今天就倒了!再想想为了财产竟然可以如此的丧尽天良对付一个孩子,真是活该。
“人在做,天在看,对,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报应应不爽,正道是沧桑。”
雷德全不由的也来了两句。
雷家祥对这个义侄更是看不透了,从今天看,他竟然可以随便的进去现场,而那个小女孩子,就是那个家的主人,听说她才是那个家的唯一主人,她可是有上亿资产!这下雷泰可是发了。
在外面吃了午饭,雷泰与家人把他们送回医院,开车拉着芊芊和文征东一起又到了单务士这里,那里两位老爷子也都在。
现在的单务士已经彻底苏醒过来,体内的恶血已经在大便中排出不少了。就是人虚的厉害,诊了一下脉,一切都好正在恢复期。
先是再用了一回针,并又调了方子,加了少量的山参这才算完。
刚刚想与老人说会话,不想医生许波到了,因为雷泰大闹手术室,与科主任闹的很不愉快,单家当时就交完钱就想转院。就是被徐波给劝住了,毕竟来回的折腾对病人不利。
徐波对于雷泰的医术那是相当的好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万事就怕比较,看完了雷泰的治疗手段再比较自己这些年学的,徐波真心感觉到了不足。
留下病人其实就是想再见见雷泰的,这个少年真心的让他惊奇,上次再见雷泰,正是他走的时候,这次可算碰个正着。
“你们好,雷泰疾医,又过来看看病人。”许波没话找话说的打着招呼。
“你好,是的,病人恢复的不错。”对徐许波医生,雷泰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在他看来这位医生还是比较有职业道德的。最起码给他提供了方便,让他进入了手术室,所以上次给他留了电话。
“能把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你的医术让人叹为观止,你年龄虽小,但医术却是比我们高多了,是当之无愧的神医。”看着雷泰这样说着,许波直言不讳的说。
“你说的太谦虚了,我还差得远。”这话有谦让的成分,更有实事求是的意思,他算什么?他只不过是山中无老虎,他猴子显出来了而已,想想就是师父当时也医术如此,也只是占个居前(歧伯在前,雷公在后,就算是有人把师傅认为雷公是个降臣而被贬低了,但通过黄帝内经中它写的书,想纠正他们的排名。但不了了之,)罢了,更何况是他一个弟子。这个牛他可不敢吹。
两个老头子一听就连医生都向雷泰低头,不由的更是暗暗佩服。同行相欺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能让同行相服,这靠的不是别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能耐。
而这边的文征东却说:“伟人教育我们说,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是啊是啊,”许波急道。
“文征东,你并不知道,不是我谦虚,而是你没有想过这一行里真正的高人,所学更是深不可测,我这点医术跟人家比还差的太远太远,学得只是皮毛罢了,他们尚且在药王庙里呆着,都不敢称神,我又算哪棵葱?就敢腆着脸以神来称之,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这话不是第一次当着文征东面前说,在看林笑生时就说过。
“好吧好吧,请把你的毛赐给我吧。”文征东又在搞怪。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有这种觉悟,相信走的会更远。雷泰,我想以后多跟你交流一下。”
许波更被他的虚怀若谷心怀折服。终于下定决心开门见山的说。
“好啊,我也是刚刚离开师父,正好请教。”
两人又相互吹捧了几句,这里也不是交流的地方,许把想说的话表达清楚,雷泰答应以后慢慢聊,他满意的走了。
“林爷爷,你看我这里也没有了什么事情,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看你那个朋友去?”雷泰说的那个朋友,正是离魂症。
“故所愿不敢请耳!”对于老爷子来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这几天事赶着事,老爷子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耐着心等待着,事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一行人就这样开车到了郊外朋友家中。那里有病人迟志勇的家。
因为电话里早就沟通好了,所以到了,病人的老伴早打开门迎接了。这里装修是得古色古香,很有味道。
客套寒暄话后,开始进入了正题。首先雷泰被带着到了病人的房间。
病人是个植物人,但却相当的干净整洁,足可以看出护理的不错。
最先开始的是望诊,因病人是外伤性脑损伤昏迷,在手术后,仍昏迷不醒,所以雷泰以观察他痰、瘀、风,三个方面。
最后看病人痰场漉漉,面唇发黯,舌苔滑腻,指甲发紫,且肢体强直。
面诊之后,又开始了诊脉,完了又是几分钟。
等这些进行完毕,雷泰仔细的辩证之后说:
“此病倒是没有其它,就是施救太迟,脑部受损太甚,阴气太盛,阳气不足。需要通络开窍,行血活血,清热化痰。”
看了这个病,诊脉之后,雷泰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