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后，我们班劳动课，劳动任务挺大。
我汗湿了，又感冒了一回。
迷糊躺下后，班主任似进来向母亲问起我病情。
这次母亲虽然一如既往关心我，但没之前那般紧张了。
我的身体是看得见的在迅速恢复。我的心较开学时，暖和多了。
寒假补课，虽然我们的教室从旧址里迁了出来，搬到了我们所住的校园里来了。
这教室曾经是我儿时暑假的乐园。虽是旧景，我却没有了悲秋感。
尽管外边还下着雪，但我的心里是暖和的。
想起外间，穿着冬装的许老师在雪地里走近我，问我病好了没有时的关切眼神，我似乎能感觉他的温暖传递给了我。
粉笔在黑板上“唧唧”地响着。
接着，许老师指着刚写下的题目，道：“大家先把这道题看一看，试着做一下。谁先做出来，那就有蛮聪明，也证明学的够扎实。”大家立马思考起来。
是吗？做出来就有蛮聪明？我脑子急速地转着，一下找到了解题思路呃。
许老师走下讲台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向着同学们说：“这道题难度还是挺大的，好好想。”
我已经知道怎样做了，于是抬起头，正好对上许老师的目光。他眼神似在问，想出来了？我抿唇浅笑，举起了手。他道：“到黑板上做吧。”我解答完便下来了。
许老师看过后，又问还有同学想出来没。
同学强低声说做出来了，
许老师拿着他的解题纸看了一下，道：“这样解复杂了点。不过也算一种解题方法。”然后上讲台开始讲解了。
最后指着我的解题，道：“这种方法是最简单明了，大家以后遇到这类型的题，就按这种方法解。”
直到下课，许老师都没有表扬我一句。
怎么？我那样在意他表扬？我也是傻了吧，解题之前不就是表扬词吗？
我的生理卫生和政治课考的很一般，我要想总分提高，必须得从这入手。别人到底是怎样记的呢？
我便和娟坐到一起去了。她生理卫生和政治考的比我好。可小娟和我几乎没有什么话讲。我主动，她的话也极少。
不过我发现一点，就是她比我刻苦多了，下课都在记东西。
小丽说的对，我们和她回不到从前了。我不由一阵惋惜。上了几天课后，我还是跟小晖坐去了。
新学期开始了，我们搬进了校园里新建的教学楼。紧张的学习很快扫淡了我们进新教室的喜悦。备战的气氛越来越浓重了。
我们的新课不到一个月就全面结束，余下来的时间就是复习。最后便是越来越频繁的试卷，然后便是讲解试卷。
早恋什么样
一天中午，小丽约我到外边说话。
她道：“和我一起坐到教室右边的后面去，好不好？我现在的位子我真的坐起不舒服。”
我甚是惊讶：“怎么会呢？坐哪不是坐？我现在和小晖坐的好好的，不去。”
小丽道：“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我真的没心情上课了。”
我道：“你和别人换吧，为什么非要换到最后排去，你个子又不高，你不担心上课看不见啊。”
小丽道：“现在又没新课了，都是做题，考试。好些人都是这样换的。”
我喜欢和小晖在一起，她上课认真。小丽又对我最好。我犯难了，但还是没答应她。
我以为她不会来找我了。可她一得空就来找我，似乎磨都要把我磨到一起去。
最后，小丽和我说实话了，
她道：“我想和荣坐近些，我喜欢他。”
我一下象炸了一样，道：“什么？你喜欢荣？”
她捂着我的嘴，道：“好在是在外边，你不要这么大声，好不好？”
我低下声来，道：“我们要中考了，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心情去喜欢别人？！”
小丽道：“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不能自控。再说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你没喜欢过谁啊？”
我喜欢过谁？彪哥哥？可我从来没她这样的心情啊。偶尔能见到就可以了。
小丽道：“你这么单纯，应该是没喜欢过谁。”
我道：“你喜欢荣什么？”
她道：“我喜欢他那纤长的手指，又干净，又漂亮。还有，你不觉得他五官特别精致，好看吗？”
我真是又要叫起来了，道：“你就为这个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这个人真心对你好吗？”
她道：“嗯，喜欢一个人必须是他有吸引你的地方。你说的，是别人先喜欢你，你再喜欢别人。”
她还“嗯”？但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什么叫喜欢。
彪哥哥那句“以后怕也难有机会来”，我明白他不再对我好了，我也不要再对他好了，这是喜欢吗？
之前我也想看见彪哥哥，所以我才要考高中。可我怎么就没有小丽说的难以自控呢？
小丽见我不说话，又道：“你就帮我一下，和我坐到那去，等我和他有话说了，你还坐回去。”
我道：“好吧，说好了，你和他说上话，我就回原来的位置。”
小丽还真是说好就做。我们两人坐到了最后排。同学们很惊讶，因为我们俩的个子都不是很高。
荣转过头来，对我道：“你怎么会想起坐到这里来？”
我笑了笑，努嘴向小丽，回道：“你问她？”
小丽红了脸，道：“凉快。”
他道：“现在又不热。”
看到小丽那窘样，我道：“我们就想和你讲讲话咯。”
荣道：“你这样认真学习的人，为了讲话，坐到这来，我才不信哩。”
我道：“把你手伸过来，给我看看。”
他道：“做什么？”
小丽在下边悄悄扯我衣服。
我笑道：“算命，很准的！你要不要看？”他还真的伸出手来。
我道：“哇，你手指还真好看呃！”然后向小丽望去。
荣立马把手收回去，道：“你没骗人吧？！”
我故作正经道：“我还没看清呢，你就收了回去。我是真学了点哦。从一本杂志上看到的，这还有科学依据呢。”
他不肯把手伸过来了，转过身去。呃，他的耳根都红了，他害羞了？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还男生呢。
小丽附在我耳边，道：“你把他吓到了！怎么这么直接呢。”
我悄悄道：“我就是想知道他的手，到底有多好看，你会因此喜欢到他这个人。”
小丽笑了，拍拍自己小心脏，道：“刚才他问我时，我的心都快要从口里跳出来了。”
我鄙弃道：“你怎么这么Low啊，不要怕！他比我们还害羞呢，看那脸都红到耳根上去了。”
下课后，我逗着荣和我们说话，小丽渐渐有胆子和他说了。渐渐的，两个人说去了。
我们的小丽还是挺可以的，很快适应了。到现在，我是不是有点多余？
第一节课，老师让我们坐下这么久了，怎么没有开口说话啊？我抬眼望去，许老师似在寻什么，当他的目光和我相撞时，一丝惊讶闪即而过，“咳”了一声后，开始讲话。整堂课除了做题，就是讲解，好像也没什么，就结束了。
第二节课铃声都没响起，班主任就走到讲台上道：“班上一些同学随意换座位，是为了学习还是什么原因，我不管。都统统换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以后换位置必须经过我同意。”
说完后还盯着我坐到原来的位置。自从马老师教我的课来，他还没有批评过我呢。下午他又没课，几乎不来。
这象得了信，专门针对我和丽两个来的。我和小丽上课也没说话呀。
小晖和我道：“你们只怕椅子还没坐热咯。”
我笑道：“也好，本来我也准备换回来，只是这么快就被老师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和你坐咯。”
天气暖和起来了，我交完考试卷子就出来了，从厕所出来，就站在沿上吹凉风。
这时两个女生过来，一个着急去了厕所，另一个问我：“你怎么这么快？第一个交卷的是你呀。”
我道：“嗯，你也做蛮快咯。”
她道：“我有一道题想不出来，她着急要出来，非把我拉出来了。你都做出来了吧。”
我“嗯”了一声。
我拉着她呆到快要下课了才进教室。许老师还在那讲台边上阅卷，有两个同学在边上着。
小晖道：“许老师阅卷速度真快，成绩差不多都要出来了。你的我帮你拿过来了。”边说边指桌上。我看了看，和往常一样，没错什么。
下课铃响，许老师站在讲台上，收拾好教本，道：“没拿卷子的到讲台上来拿。”
然后望向我，道：“这期的初中生杂志在你手里吧？”
我说：“没有？”他似乎不是那么相信我的话。
这时强说初中生杂志在他那里。许老师听到这，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我道：“初中生杂志，我就去年见过。”
小晖道：“我们这次考试这套卷子就是老师从初中生杂志上搬下来的。你那么早交卷，还是班上第一，所以老师才这么问你。”
我还以为他不相信我的话呢，这人，我说他什么好呢？都考这么多回了，我的成绩他该有数了，却还是要这般确定。
都差点让我误会了，他却一下消逝得无影无踪。
公共水龙头边是一个水泥台，弟弟在那里下着弹子跳棋。我好久都没玩过了，心里痒痒的，便在边上看起来。
然后把弟弟挤开，我来下。他那同学输了一盘就回去了，又是我和弟弟下。
许老师过来了，他停下观战，然后又把我弟挤开。
站在边上接水的四姨看了，笑着说：“你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霸道。大的欺负小的。”
我笑着看了眼许老师，他也在笑。忽然，我有一种我们都是同龄人的感觉。
母亲出来，看到我也在玩，便道：“婳，你就快要考试了，还在玩啊。”我正准备说下完这盘。
没想许老师道：“没事的，换换脑子，总是看书也不好。”
母亲听到他也这般说了，便不再讲，然后进屋去了。
弟弟在旁边羡慕道：“姐姐真好，还有老师帮你开脱。”
这时，我发现我之前一脚最好的棋怎么走不通了。我问许老师的棋走在哪了。他指与我看。
我道：“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挡着我的棋呀，对你自己也没有好处。”
他道：“我的责任就是要给你设置障碍，看你怎样通过。”
我道：“你也不在乎自己的输赢？”
他笑了笑。
临近中考一个来月，市里突然发文下来：凡是进过初三门的学生一律视为复读生，不得报考市一中和中专。只能报考普高和职高，并且分数线提高五十分。
当班主任在班上宣读这纸文件，新生们欢呼，复读生们却是哀号一片。
班主任原本更看好这批复读生，满怀希望。这文一下来，他也气的直唉声叹气。在长廊里与同事聊起，气愤道：“往年可以，今年怎么不可以？标新立异，我倒不说。只是，为什么外县市可以，就只我们市不可以？全省又不是统一的。公平何在啊？”
原来班主任马老师与我们一样的心情，似乎能安慰到我们一点什么。但是现实是，这文下来了就是下来了，即便大家都不满也没有收回去的可能。那是一定要执行的！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想任何人来打扰。
我上一届初三，中间因病休学，没有参加过中考，但进过初三门，仍是归为复读学生。
我纵然成绩再好又怎样？也顶多是进个普高而已。我的目标已不止这么点高啊。这下，我连一中都不能报了！“王候将相宁有种乎！”这得有多讽刺啊。这难道就是我所谓的命吗？瞧，你再努力，成绩再好，也凭自己的本事进不了一中！
开学的时候，我究竟比新生有什么优势？
上个初三，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一般的滋味。那景象又浮在眼前。
开学没多久，我便病了，别说象正常人那般呼吸，我就只要不憋得难受就行。能用鼻子呼吸的日子数都数得过来，我几乎是全用口呼吸。数学老师是嫌弃的不行。
有次化学老师挑担大粪从窗前过，而我正好坐在窗户边，便用小手绢捂鼻子，他见了就讽刺我“公子少爷小姐”的。这场景我至今记得。我不过是想再坚持一下，再听一点课。
接着，我不止是呼吸不通，口干，经常流鼻涕。
后来，我不止头痛木了，眼珠似嵌在眼眶上，随时要掉的感觉，还痛。耳朵也经常轰鸣。喉干，嘴里不用尝，都全是苦味。
我坚持不下去了，便去了医院看病。希望治好，能继续学习。
医院里
医生道：“你这情况根本就不适合再去读书了，应该休学，好好治病。”
我求她。她说：“你觉得你听得到讲课，记得住东西吗？”
我摇摇头，道：“很难记住。”
她道：“是吧，完全就是无用功。你正在身体发育阶段，脑子也是其中之一。你长期呼吸困难，吸入氧气不足，脑子就会停止发育，还会受损。你记忆开始受影响了，就说明到了后面这个阶段。你再不休学好好治疗，后果只会更严重的，严重到怎样，不说，你应该明白吧。”
我道：“医生，为什么鼻子不通？我眼睛、耳朵都出现问题？”
她道：“七窍是相通的，你现在已经很严重了。真的得休学。”
我喃喃道：“我还想明年去高中呢。真的没办法了呀。”
她道：“这个病治起来是需要时间的。退一万步讲，你就算立马稳定了病情，到了高中，你还是会受影响。何况这是不可能的。你说对不对？”
我同意了休学的提议。她道：“这病感冒时更严重，你经常感冒，说明体质肯定不行。你不但要吃药，还得锻炼。多呼吸新鲜空气。”
临走时，医生摇摇头，一脸的同情。
我吃药就象吃饭一样，钱不少花。能正常呼吸一口气，如同老天给我恩赐一般。因为医院去的勤，医生都和我说，如果只开药，不检查，就不要挂号了。
病情一直延续到暑假里，才开始慢慢有了起色。
是啊，医生是知道情况的，我这病又不是假的。开证明还不行吗？谁若还不信，也去体验一下我当时病发时的痛苦？看他还说得出“一律”二字来不？君子都不催病人呢？下这文的人就是个混｜蛋！
我这成绩来的有多不易。要想提高，本就是和健康人比起来要难多了。马老师经常要同学以我为榜样，与病魔做斗争的我都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这些，谁又给我公平？
我不甘！！！我不服！！！
当母亲从后面推门，出现在我眼前，我这才知道，不甘和不服都得收起来，比这更严重的事情来了。枪炮袭来了，准备粉身碎骨吧。
我不说话，看着母亲。
她没注意到我的表情，她满脸气愤地走到我面前，就是一顿炮火！
“你个不听话的！现在晓得厉害了吧。提高五十分录取线！你考得上？连普高都进不了！”
我不说话，低着头迎接着轰炸。
母亲停了一会，心痛悲愤道：“要你复读初二，你偏不同意！任校长一片苦心，要不是我们关系好，他怎会主动上门，前来为你说这个事哦。他是想让你今年考中专的！前向马老师和我说，婳成绩这么好，考上师范应是没问题的。那样读三年书，毕业后就可以当老师了。他还在想着要我们让你填中专来着的。好啦，政策来了，你上个初三读个鬼书啊，三天两头地病。中间停学，考都没考，却还是算在政策范围之内。”
父亲进来了，看了看我，又看到母亲这样的火气，道：“事情都已然这样了，骂又顶什么用。考得上考不上，都是要去考的。”
母亲气得叹气不止，道：“你和娟同进初中的啦，她复读初二可以不算复读，你这初三没读几天书要算复读。就是你！你不听话。要是信了任老师的，就不会是复读生身份咯。你这样好的成绩，又是教师子女，那报考中专指标指定给你的。娟虽说也是教师子女，老师们之前提都没提过，她成绩远不如你啊。现在好啦，倒是她可以高高兴兴考中专去，你就只能去普高。还有那五十分怎么办啊？这如何考得上普高哟。”母亲说到后来都带着哭腔了。
父亲道：“考不上，我去找婳她叔叔，他还不帮这个忙？放心！总会让她有书读的。”
母亲心痛道：“原本不要去求人的啦。”
班主任马老师这时和许老师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进来了。
马老师赶紧道：“老杨，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要这样骂婳。她心里也不好受。”
母亲气道：“还只是骂，我真恨不得打死她个不听话的。”
许老师静静道：“文是上面下的，怪她有什么用咯。”
母亲道：“怪她有什么用？你问问马老师看，怪不怪她？”
许老师望向马老师，马老师暗示许老师小心说话，我母亲怪我是有道理的，但没有明说出来。许老师不再说话，只是望着我的衰样。那眼神似是很同情我。
母亲道：“我被她气得胸口直痛，我怎么生出个这样不听大人话的东西来咯。”
马老师道：“老杨，这文也是下的个稀奇，我们班那么多个成绩好的，都要受波及。你说往年又没这情况。而且外县市也没有这政策。怪只能怪上面的人吃饭没事做，胡来。”
我听了这话感觉马老师对这个问题虽说是同样意见，却是不同讲法。他了解母亲吧。只是他心里同样受灾，义愤填膺，却还要来安抚我们，真难为他的。
马老师终于转移了母亲心里的怒气指向点。她也没得办法向这些吃饭没事干的家伙瞎指挥发火。总算安静了。
母亲忧心如焚道：“就是这提高五十分的录取线，如何考的上咯。”
马老师也叹气，说：“这也是提高的太多，班上原本有好些个有希望的，现在就难讲了。你怕我不急啊。原本满腔的希望，一下子全落空了。”
一阵沉闷。
许老师若有所思道：“提高五十分，对婳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母亲一听，似是心生希望，道：“你说的是真的？提高五十分，她还考的上高中？”
马老师想了一想，说：“如果婳都成问题，我们班上怕没两个考的上的。”
母亲又泄气了，凶狠地望了我一眼。
这时许老师道：“老杨，您别担心，提高五十分，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婳考个高中是完全没问题的。”
马老师望了许老师一眼，似是感觉他话说的太满。五十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心生疑惑，这个平时对我表扬都没一个的人，此刻居然就有这个把握了？可是他望着母亲，那眼神里明明是一种肯定呀。
母亲道：“你这样相信她？”
许老师笑道：“当然咯。她那成绩在班上算是拔尖的了。”又向马老师望去。
马老师道：“婳的成绩在班上和强差不多少。要说希望，他们两个应该是希望最大。”
母亲刚升起来的心又跌落了一些，看来，她现在要的是稳当当的，百分之百肯定。
可是即便最好的成绩，谁又能说百分之百？可是母亲认为文没下来之前，我那只是希望也没事。但文下来了，她就象把原本抓在手里的鸭子飞了，经历了失落之后，就要更稳，才能安定得了她的心。而这个时候说下的，就是诺言，到时没实现，她就会要找人算帐的。仿佛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原因也不是原因。她从不陪我一起学习，一起努力，但是结果就是必须要好的。不过，打过了之后又不管了，过段时间便没事了。这是我对她的了解得出的结果。
这怕是谁也没法给得了的。还是母亲自己慢慢做着心理建设比较好吧。虽然中间我会挨骂，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许老师看着母亲的表情变化，笑道：“老杨，你若还不信，我们就来打个赌。我赌她考得上。如果考不上，随你怎样？”
我惊讶地看着许老师，你你你该没病吧。
母亲立马精神来了，道：“随我怎么样？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姑且相信你！我们就等中考后的结果。如果你赢了，我这边条件也随你提。”
许老师道：“这是你讲的啊。”
母亲笑道：“我说话算数。”
许老师道：“不过，前提是，你不能向她发火。她若是心绪不安了，怎么学的好，考得好？”
母亲最终笑着同意，去厨房泡茶去了。
满室的硝烟终于在一场赌注中消弥。马老师看了许老师一眼，感觉他对婳有信心虽没错，但这种事谁敢打包票？就不怕给自己招麻烦？何况老杨这脾气谁不知道？
许老师看到了，还没事地和马老师笑笑。
我不敢相信，你许老师什么时候这么相信我？论了解我综合实力的，非马老师莫属。你也就对我物理成绩怎样了解吧。马老师都不敢说满，你居然敢。你和我母亲开玩笑吧？我母亲就算对你好，但是我若没考上，她的狂风袭来，定然不管不顾，捎带上你的。
看母亲被他说的，似乎就是全相信了，相信我一定考的上高中。
许老师，我也对你表示担忧。
我向他望去，你真准备要和我一起挨骂？我可不敢保证五十分没事啊。
他望着我，那眼神似知道我的担忧，然后笑笑，道：“好好学习吧，不要想那么多。”
然后和马老师转身，父亲道：“她妈在泡茶啦。”
两位老师已经离开了。
父亲道：“许老师这人也真有味，也好，只要你妈不再骂你就行。”带上门，也向外间去了。
房里又只我一个人，我这都经历了什么？象坐过火车一般。
经历了母亲狂风暴雨般的洗礼，然后又风平浪静了。
文已经下了，谁还能改的过来？再不甘，再不平，又有什么用？准备迎接吧。五十分，真的过得去吗？
之前，我也是觉得过不去的，但许老师那赌，尽管我觉得他太冒风险，我还是相信应该没那么难了。至少不还是有人相信我没问题么。
许老师是真相信我考上高中没问题吗？
之前还有点不相信我考得好，左测右证的。今天倒是那般相信我。之前说我考上高中应该没问题时，象是经过了思考的。马老师暗示过他说的太满了，他居然还敢打赌，真是没得谁了。若是不够相信，他还这般做，真的是在给自己挖坑啊。他这般聪明的人怎不知？所以他应该是相信的。
父亲说许老师这人也真有味应亦是指打赌。那许老师相信我考的上高中的话，只是为了不让我挨骂。
所以我也搞不清他是真相信还是并非真相信我一定考的上高中。
要说这人够讲义气的，今儿的表现还真是挺身而出，不怕牺牲啊。
可是我们是朋友吗？我们是师生呃。
象今儿这情况，他能和马老师出现在我家里劝说我母亲，我真的很感动了。因为其他老师基本上是不会主动至此的。所以这种情应该是老师能做到的。
但打包票，打赌这事，马老师都惊讶呃，认为他这样做，过了。偏生又是这个原因，母亲才真的安下心来。他这是超出了为学生做的吧。
他让母亲安下心来，我便不会挨母亲骂了。这也是为了我。他为了我做到这般，真的很难得。
可我还没把他当朋友呢。但从此我得把他当朋友了。
许老师把我当朋友，可得是付出的。一旦我没考上，说不定，他也是要挨骂的哦。这个挨骂就是母亲给他的赌注吧。他还只得生受着。
他也是，揽这事干什么，我一个人挨骂好了，何必拉上他呢。我可不想牵累无辜。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好吧，就看在他对我这般挺身而出，不怕牺牲，我也不能让他挨骂呀。好好学习吧，争取考上高中，咱们两个都不挨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