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不知道林媛媛想的事情，此刻她回到房间后，就进了浴室洗漱。
随后烦躁地躺在床上……
她知道她对付韩倩倩，顾寒城不会放过她。
可能会想尽办法折磨她，但是最近顾寒城的举动，让她猜不透顾寒城到底想做什么。
她情愿他甩她几巴掌，也不想他用那种吞掉她的眼神看着她……
让她有些慌……
而且，顾寒城最近的情绪越的阴晴不定……
想到顾寒城以前似乎有心理疾病，向晚晚忍不住拿过一旁的手机拨打了启程的号码。
顾寒城的病情，启程应该最清楚。
她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很快就通了。
手机里传来启程的声音，“你好，我是启程。”
“是我，向晚晚。”
顾寒城顿了一下，道：“好久不见。”
“向小姐？”
刚刚洗澡出来擦头发的启程，拿着手机挑眉，道：“听说你现在是向氏集团的千金了，恭喜！”
“嗯，谢谢。”
虽然她和顾寒城之间有恩怨情仇，但是对于启程，并没有仇，所以，面对启程的恭喜，她欣然接受。
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启程，我想问一下，关于顾总的……病情，他最近……”
“你也发现了？”
向晚晚的话还没有说完，启程就打断，道：“他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
“是因为韩倩倩出事的原因吗？”
她想，唯一能够刺激顾寒城的只有这个了。
“不是。”
启程勾唇，道：“是因为你……”
向晚晚沉默了一下，道：“他恨我？”
因为逼得韩倩倩无路可走？
启程放下手上的浴巾，坐在桌子上，有些笑意道：“恨是肯定的呀，你这么骗他，伤他……要是我，我也恨你。”
“明白了。”
顾寒城恨她，也在她意料之内。
毕竟她对付的是他最在乎的人。
“你打电话给我，是担心顾总吗？”
启程想了一会儿问。
“不是。”
向晚晚毫不犹豫否认，道：“只是他最近，有点难缠，我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了，说实话，我和他之间的一切仇恨，在韩倩倩受到道法律制裁的那一刻，就结束了，我和他谁也不欠谁，但是很明显，他似乎变得有点不正常，如果可以想请你开导他，不要再缠着我。”
启程愣了一下。
随后有些疑惑问：“你当真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
冰凉的声音，没有情绪。
如果是之前，她或许还会犹豫，可是顾寒城在她拿出证据，还依旧要维护韩倩倩的那一刻，她连最后一点点残留的喜欢，也消失了。
她承认，在复仇路上，她的心偶尔会动摇害怕，可是，经历了那些事情后，她的心，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不会再喜欢一个人。
因为，受伤过，所以，不再相信爱情。
等这一切结束了，余生，就带着希希一起过。
启程没有想到向晚晚会这么无情的回答，顿时张了一下嘴，随后叹气，道：“知道了！我会劝顾总。”
这个向晚晚找他，分明就是想让他劝顾寒城放下。
向晚晚，不想和顾寒城有任何纠缠，不管是爱是恨都不想。
只想做个陌路人。
启程挂断向晚晚的电话后，沉思片刻，就给顾寒城打了个电话，道：“顾总，有空吗？今晚，约一下？”
“嗯，天成俱乐部。”
车里的顾寒城挂断手机，目光盯着前面的别墅的灯火，目光如夜色闪烁。
自从向晚晚回去后，他在这里停了一个小时。
在想一件事情。
如何让向晚晚像以前一样，心甘情愿地做他的解药。
他总以为，他的病快好了，可是，面对其她女人的时候，他依旧是不行……
他想，他就是像向晚晚说的那样，疯了吧！
不然，为什么身体只有对她才有反应？
偏偏这个女人，利用完他，就抽身离开了。
说不爱就不爱……
呵，她以为，他好利用吗？
顾寒城盯着别墅好一会，随后踩下油门离开。
天成俱乐部。
顾寒城坐在沙发上，平静地拿着桌面上的酒喝着，道：“倩倩，最近怎么样？”
“你放心，她很好。”
启程喝了一口酒，道：“除了总是闹着要见你外，不过你放心，我叫人看着她，她出不来，也不会有事，佣人把她照顾的很好。”
“恩。”
顾寒城继续喝酒，好像不打算说话。
启程看着默默喝酒的男人，犹豫片刻道：“刚刚，向晚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果然，顾寒城喝酒的手一顿目光盯着他，道：“她说了什么？”
“她说……你有病。”
启程看着顾寒城回答。
以为顾寒城会生气。
但是却看见顾寒城勾唇一笑，目光有些幽沉，道：“我确实有病。”
启程抽嘴，道：“要不要，做做心理题目？”
既然这个男人承认有病，拿他就顺水推舟，测试一下，他哪里有病好了。
最近顾寒城的情绪分明不对劲，但是，这个顾寒城偏偏什么都不说。
难得现在承认了，他是不是应该要偷窥一下他心里的想法？
“启程。”
顾寒城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你也觉得我有病？”
启程：“……”
有，而且很严重。
“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向晚晚，那个女人，欺骗了我那么多次，骗情骗色。”
顾寒城唇角带笑，可是眼里却一片黑暗，道：“是不是应该将她关起来？你说，这样，她是不是会听话，会乖一点？”
启程：“……”
完了，完了。
这真的病得不轻！
“顾总，你，对向晚晚，是什么感觉？”
难道爱而不得，所以，被逼疯了？
简直就自作自受呀！
以前，他逼疯向晚晚，现在，向晚晚逼疯他。
风水轮流转。
“我对她……”
顾寒城盯着桌面的酒杯，有些沉思。
似乎说不准，他对向晚晚的想法。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
“她是我的。”
“你爱她吗？”
启程想了一会儿问。
“我没爱过人。”
顾寒城看了一眼启程，道：“不知道什么是爱。”
启程翻白眼，道：“那你也不爱韩倩倩？”
“她是我妹妹。”
顾寒城冷淡回答。
启程：“……”
“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顾寒城拿着酒又喝了一口。
启程抓了一下头发，道：“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感觉，你是爱向晚晚的。”
逢场作戏，他倒是有不少女人。
但是只是走肾不走心的。
不过，他能看得出来，顾寒城对向晚晚很不一般。
一开始，他就觉得，顾寒城是喜欢向晚晚的……
“我可以帮你问问呀，那个顾寒江不是爱过人吗？”
他记得，顾寒江以前爱过一个女人，爱的死心塌地呀！
据说那个女人抛弃顾寒江后，顾寒江就彻底变了一个人。
从一个温柔的男人，变成花天酒地的二少。
“寒江……”
顾寒城嗤笑一声，道：“他，确实算爱过。”
以前，顾寒江可是为了杨帆，什么都可以放弃。
连父母都可以不要。
那应该算是爱吧。
“所以呀，要不，我们找他过来喝喝酒？”
启程拿出手机，嘀咕道：“我记得他每天都在天成俱乐部吃喝玩乐。”
顾寒城没有阻止启程联系顾寒江。
因为，他也想知道，爱是什么感觉？
他不太明白他现在对向晚晚的感觉……
他以为，他恨向晚晚，想要折磨她。
但是，他又觉得，他想要向晚晚爱他，像以前一样……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一度崩溃。
他没有爱过人，他当初娶向晚晚，是想要报复。
五年前，她消失的时候，他怒火冲天，翻遍A市也要翻出她，然后教训她，让她知道，就算离婚，也不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消失……
这么多年过去，再次相遇。
他觉得，他是恨她的，所以想要将她困在身边，想要继续折磨。
可是，知道她不爱他的时候，他很生气……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玩弄了一样……
让他想要摧毁一切……
他本来是想要毁了向晚晚的，可是该死的是，他竟然更想要让她对他屈服……
难道真的如启程说得那样，他喜欢向晚晚？
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