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觅蜜本就还没睡得很沉,听到身边的动静唰的一下坐了起来。
亏得常邺的身手不错,在肖觅蜜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迅速的站了起来,坐在床边,眉目传情的望着肖觅蜜。
“刚才……”
是什么动静?
常邺没有给肖觅蜜提问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她的唇。
正是干柴烈火时,分别一日对这两个人来说,便似是度日如年。
上午常邺没有出现,好在策划案的主体已经完成,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祝古生和何其寮虽是不知道常邺的状况,但都很默契的没提起要去打扰他的事情,两个人商讨一阵之后便也回了自己房间各自去休息去了。
中午,祝古生接到了巧丽的电话。
听说巧丽要来京都,祝古生忙道:“你不是刚回总部吗?”
巧丽回总部是常邺安排的,才会去没几天又要到京都来,且常邺在。
巧丽道:“只是过去看看。”
“我知道,你是为了常邺来的吗?我真不懂你们这些女人,怎么一个二个都……”
“四少。”巧丽打断了祝古生的话:“别乱说,我对老板没别的心思,就是觉得他会用不惯彭小虎来看看。”
巧丽不想说祝古生自然也不会缠着巧丽,只是挂完了电话对着电话啧啧唏嘘。
有了上次何丽莎的前车之鉴,细想之下,祝古生决定先告诉常邺这事。
电话里常邺没什么反应,祝古生才算稍微放了心。
肖觅蜜窝在常邺的怀里,捏着他的下巴玩儿:“谁打来的电话啊?”
常邺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答得老实:“祝古生。”
肖觅蜜坐起来:“他找你有事吧?你要不要——”
“没事。”
常邺将他往自己的胸前拢了拢:“觅蜜,在你眼中,什么样的关系才算是最稳妥的男女关系啊?”
肖觅蜜深深的看了常邺一眼:“你有话想跟我说?”
“一直就想跟你说,一直没怎么找到机会,今天倒是恰好了。”
肖觅蜜笑得甜蜜蜜:“关于你的吗?只要是关于你的,你什么时候说我都愿意听。”
常邺这才安心开口。
关于巧丽的事情,肖觅蜜仅只从巧丽的口中得知她跟在常邺身边十多年了,其他任何都一无所知。
她的心里一直羡慕巧丽,她能跟在常邺身边这么多年,能得到常邺所有的信任,能成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常邺自己之外最了解她的人。
当常邺给出要与她共度余生的承诺之后,她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她想知道,却从未主动问起。
在肖觅蜜看来,无论常邺有着怎样的过去,都不能成为她爱他的阻碍,既然爱了,就该是义无反顾,而他的过去,只会从她遇见他的那天开始。
她相信常邺会在必要的时候,主动跟她说起。
事实证明,她对常邺的期许没有错。
实际上巧丽给祝古生打电话的时候人就已经下了飞机,下午四点半,人就已经到了友谊宾馆。
见到巧丽的时候祝古生大吃一惊,巧丽的神色却依旧如一,严肃,端持,整个人的气质和从前已是天差地别了。
标志性的黑色套装换成了V领的贴身连衣裙,一丝不苟盘在脑后的黑色发髻变成了披肩的大波浪,原先的黑色框架眼镜换成了褐色的墨镜,从前总是一丝不苟抱着手的人,原来也能走出气场全开的架势。
唯一相同的,也就始终如一那严肃端持着的表情了。
祝古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赧然笑道:“巧丽开窍了,换成女装了。”
巧丽取下墨镜,笑了一下:“四少惯会说笑,我从前哪里就不是女装了?”
“我说你早点美不就好了?”
“我现在美也不迟。”
两人说话有些心照不宣的味道,待得送巧丽去了房间,祝古生自己也要回房的时候,何其寮忽然出来了。
“你刚才和谁说话?”
本也是几个熟人,祝古生便没打算藏着,直接道出了是巧丽。
“你疯了?”
祝古生白了何其寮一眼:“我是那种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个跟头的人吗?巧丽来之前我就和常邺打过了招呼,也没见常邺有啥反应。”
何其寮本就不希望内部闹矛盾,听到祝古生这么说,稍稍放下了心:“那就好,巧丽也好,何丽莎也罢,常邺最怕的就是这些女人了,到时候可别为了个女人搞出内部矛盾来。”
“我懂,所以我早早的就跟常邺打了电话嘛,话说到底,我何丽莎也好,巧丽也好,我倒是希望常邺能从中选一个,好歹是内部消化,不然他外面找的女人,谁知道背后藏了什么人。”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何其寮没说出口,这也是为什么祝古生和何其寮一直都单着的原因。
雷火公司的业务渐渐遍布全球,眼红的人太多,放在身边的女人全都是定时炸弹,更何况是他们这种高层。
在集团内部选个知根知底的也就算了,外面的女人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十足的危险。
常邺一直在暗中寻找肖觅蜜的事情他们也略有所耳闻,他们一直觉得这不过是常邺少年时期的一个梦,不可能找得到。
如今当真找到了,便是放在他们任何一人身上他们也不敢贸贸然的就相信了。
可显然常邺就信了,还信得死死的。
何其寮心里想的和祝古生是一样的,祝古生也说了常邺知道巧丽来的事情,于是晚上邀请他们参加的慈善晚宴,祝古生就做主把巧丽的名字也加了进去。
真诚基金会的慈善晚宴,能去参加的人个个都非池中之物。
人数不多,却很精炼,场面不大,却很高端。
可能请来雷火公司发起人,这场慈善晚宴的重量瞬间就上了两个台阶了。
私底下的何其寮和祝古生忙成狗的事情可没人知道,出现在这种对外场合的时候,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笑脸盈盈。
祝古生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何其寮说:“我就说了你打扮出朵花也没人看你。
私底下无所谓,可这种公众场所,何其寮从来都是衣冠楚楚,深色的领结衬得他当真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