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珩紧追昭桓问为啥如此匆忙,话没说几句。
“哥,你不知道啊,我们接了个大活,那外的宋老板,店铺到期了,那店本来是林家寨的人说是自己要做不租给宋老板了,那宋老板是做布匹的,剩下几万尺布要搬,我们要五个人去搬,得两天,一人一天给十五个钱呢?”边说还边走,昭珩拉不着,也就一边跟着走一边说:“那他干嘛不卖了呢?”
“他是想卖了,但是这么多货,得找大主,那些人都知道他要搬走,给的价格都很便宜,宋老板老家可是阳安县,离这得六十多里,这也是没办法啊,要不怎能益到我们这些短工的。”
“那带我去看看!”昭珩也紧跟着他,不一会,来到宋老板的鸿祥布行,老板已经准备要搬的样子,指挥着伙计,该打包的打包,昭珩过去就直接向老板打招呼,老板看着来个年轻人看有礼貌,便问他何事,昭珩就问:“你这东西搬来搬去费工钱,而且麻烦嘛。”
宋老板:“那可不是,我是想卖啊,可是我这六万多尺,镇上这些个同行也太黑了,一尺最便宜的现在都卖两个铜板,我就算他是六万尺,最便宜的都要卖十二万钱,现在铜板价格换成银元是一百二十钱换一银元,那也上千个银元了,他们来了,最多给二百银元,少的还就给一百银元了,说实在的,大部份都是今年的新品,那别家都在卖三个铜板一尺,你说这些同行也太不地道了,我没办法,就搬走呗。”
昭珩摸了摸下巴再追问:“那老板,您想卖多少钱,合适,您就卖给我吧,省得你搬走,再说您回去,也不一定马上找到店铺,你这多少屯着,迟早会坏掉的嘛。”
宋老板原以为他也是来搬东西的,没想到他还说要买这货,又打量了他一番,差点没笑出来:“没开玩笑了,就你买,你买那那多干嘛啊?”
昭珩:“您别管我买了干嘛啊,你是想卖多少钱嘛,价钱合适,我又能出钱,你卖还是不卖。”
宋老板看这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又言道:“我说实在的,我这本钱要六百多银元,我就算这东西运走,人工本钱以及损耗除掉,还要压仓库,我亏点,能给四百块现银,就卖了,我轻装上路。”
昭珩:“宋老板,你这四百有点多了,我看这货也有些是库存货,您看我给三百五现银,您不亏多少,你换得方便。”
宋老板听了,若有所思,又是翻翻账本,又是看看货,“行吧,只要你能拿出钱来,就卖你,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昭珩:“那只开玩笑吗?我样吧,我先给你一百现银,你的店应该不是今天就到期吧?”
宋老板:“还有三天就到期了,不过三天也没用,我今天要卖了,我今天都想走了。”
昭珩:“那行,你的店让我来卖剩下的我货,你的伙计这三个人得借我一用,工钱我照出,我先给你一百现银,两天我都能卖出去,再给你剩下的二百五。”
宋老板听了说两天要卖六万尺布,惊讶合不上嘴,:“两天?就两天?你要卖不出去呢?”
昭珩:“你别管卖出卖不出啊,卖不出你货照搬走,我给你一百现银你拿走就是啊。”
宋老板想想也是,反正两天时间能要不都卖了,要不现得一百银元,那是多好的事,“好吧,那你来交钱啊。”宋老板叫停了手下的伙计和来搬东西的人,都停下,都摆回原位去。
昭珩:“老板借的笔纸一用,我好让人去给你去钱。”宋老板拿了纸笔给他,他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后,折了起来,又喊了昭桓过来,在他耳边说几句话,昭桓就跑出去了,宋老板便招呼他坐下:“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昭珩笑笑道:“我是住黄家围的陆昭珩,我从小跟父亲在外,近期才回家,所以镇上的人都少认识,刚让他出走取钱的是堂弟。”
宋老板也点点头,心里想啊,我管他是谁,反正给的钱也合适,就算是他卖不了,我还白得一百银元,那管他干嘛。昭珩让那些短工的先走,说不用搬了,明天早上准时来帮忙就行了,一天同样也给十五铜钱,那些短工听说不用搬东西,明来就是帮卖卖东西,也给十五,也很高兴的离去了。不一会,昭桓拿着一个袋子进来了,打开里面满满的钱,数了数,是两百现银,他给宋老板一百,同时昭珩和宋老板签下了一份合同双方都盖了手印。然后就提着另外的一百现银告别了宋老板,从他那鸿祥布行出来,直径来到戏院,昭桓有些不明白,难道又要来看戏,昭珩让他别问那么多,在外头等就是了,昭珩一进戏院,此时戏院已经唱完了,里头是空空并无一个看戏的,戏子也收工了,各自安排自己的东西,昭珩直接找到班主,说有事商量,班主出来后,问何事。他说:“我想包你的戏院,您看一场得多少钱?”班主说:“我这里的票价的六七十个铜钱不等嘛,包一场怎么也得五十现银嘛”
昭珩笑了,因为他知道班主开高价了,“我说要班主,你这戏院生意不怎么样啊,你这一开戏,顶多来二三十人,现在没钱的看不起,有钱的,他们都不看戏了,现在有电影了,有钱的都跑县城看电影去了,你就顶天三十个人,也收不上二十块现银啊,你还好意思开口五十。”班主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昭珩又说:“五十也行,我包两场,一百现银,你中间这几个桌子给我抬走,我大后天来看,全部放上凳子,你这后面楼上那桌子也清掉,我的人来了,你给位置坐就行了。”
班主听说五十同意,一包就是两场,当然客人说什么都同意,反正现在这行情也不好,好容易来个大客户,当然说什么都行,班主就说:“你说什么都行,两场,一百现银,不讲价,你要求尽管提。”
昭珩说:“我要大后天来看的,您安排唱两场《秦香莲》,这戏大约三个钟头左右,你就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我请大家来看的,进多少人你别管,验票由我们来,你就只管唱就行了。可以不?”
班主听了,反正一百现银得顶他们唱好几天,那怎么都行,于是收了钱,写合同,并也盖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