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镇商业街上的服装行业,以李,林,张三家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这时已经是十月了,天气开始转凉爽些,这要说到南方,十月并不是很凉,只是比较之前六七月的时候,没有那么闷热而已,在林家货行帮忙的陆昭桓,算算日子,昭珩也该回来了,说好的两三个月,现在已经是过去四个月了。
李凯桓做得是最好,他最先做客户也多,拿货量也大,这么一来,去到省城,上面的商家也不会傻,当然是李老板进货优先办理,但总这么跑省城,拿货速度慢啊,所以李家商论决定,由省城的吴老板直接给他们家发货,要什么货,直接是发电报上去,货第二天就可以去火车站接了,这可是太方便了,但是林仁亮知道,每次都这么跑,那肯定是干不过李家的,林仁亮兄弟二人决定,由林仁明在家卖货,仁亮亲自上到省城,就不回来了,长驻省城,他自己挑的款式,再也是由电报联系,自己发货下来。这就省了来回跑,加速了运转时间,李家人当即也决定,得派出一个人上去,要信息落后了,那就是失败了,由老四凯穆出马,也长驻省城,只要有什么新款,也好第一时间谈价格发货。最后虽然张家也派出伙计上省城,但张家的伙计明显就没有李家的凯穆和林家的仁亮眼光那么独到。七星街的客商是越来越多,不但有邻县的,也有南洋来的外国商人了。一下带着了整个七星镇上的各行各业,出现前所未有的繁荣。赖镇长同时扩大了保安队的人员,直接从保安队升级为保安团,还是由赵德货任团长,那管理得是井井有条,因此赖镇长又一次受到上头的嘉奖一次,看来离升官也就不远了。
就在十月中旬的一个中午的时分,张家客栈来了一架马车,马车上先下来了一个,正是陆昭珩,他回来了,接着,马车的帘轻轻的掀开,抻出一只洁白又细长的手,明显就是一只女人的手,而且是很年轻的样子,慢慢的探出头来,长长的又乌黑的头发,脸色很白,柳叶眉,鼻子细挺,整个瓜子脸,再搭配她那张殷桃小嘴,整个比例,就像是仙女似的,头和整个身体的比是一比九。腰非常得细,一袭白衣,再加上她那桃红色的披风,那简直是好看极了,昭珩将她扶下了马车,昭珩本来就比较高大,足有一米八的样子,但这姑娘并不会比他矮多少,两人的就像是定制的情侣一般,虽是好看,但是这女人脸色过于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双眉紧锁,不像是正常人,倒像是重病缠身。昭珩进去客栈后,开了一间房间,而且要求要有窗户的房间,伙计就带着他们上楼挑房间,这个时间点,并不是赶集日子,住店的人不多,他们最后挑了一间二楼最左边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一面很大的阳台,别一边也有个大的窗户,于是交钱住下。伙计将他们的行李搬到二楼的房间里,安定下来后,昭珩在对面张家开的大酒楼聚仙楼里,买些清淡的食物,往客栈里送,然后又出门,好像是在找什么,到处打听,像是找房子,那是自然的啦,上回昭珩回来,只是单身一人,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这回带女人回来了,那昭海的房子不忍心夺回来,那只有是住昭桓家了,但昭桓家太小,要是再住进一个女人,多少都有些不方面。往复几天都如此,昭珩也没找过昭桓元平等人,似乎他们并没有这个女人重要,昭桓也听到昭珩回来的消息,但是一直等不到他回家,只听言昭珩一直住客栈,既然昭珩让他好好在在林家货行干着,那就干那就安心做吧,没来找他自然有其原因,也不多想。
这天昭珩还像往常一样,找房子,至中午前又同样的到张家酒楼聚仙楼买了一个食盒回去,当他开门进房间的时候,那姑娘正在阳台晒着太阳,昭珩摆好食物,正要喊那姑娘吃饭时,那姑娘在阳台上传来了一句话:“珩哥,你过来看看嘛”
昭珩放在了餐具,问了一句:“怎么啦,楚楚,有什么新奇的东西”边说着就边走出阳台,当那来到阳台的时候,看见那些叫楚楚的姑娘,正斜靠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昭珩靠近她的时候,她又说了:“你闻下,是什么?”
昭珩也学着那的样子,闭着眼睛,轻轻的吸了口空气,:“是桂花的香味”
楚楚姑娘,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吃力的扶了住了椅子的把手,按住撑起了身体,慢慢的站起来,手指了指客栈东南面的房子,那一座房子正好也朝东南方向,从客栈阳台看过去,正好看到房子的屋后面,屋子里的院里有一棵很高的桂花树,那桂花的香味就是从那里飘过来的。
“那家宅子好像是没人住,屋顶虽有烟囱,但不曾发烟,这桂花树我很喜欢,要不咱们问一下他家主人卖不,我们给买下来,这住那里。”
说到这里,楚楚姑娘露出了期待的眼神,昭珩顺着他指去的方向,看着那间宅子,宅子虽然说是没人住,但是并不破旧,院里的那棵桂花树也长得非常好,十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从宅子的朝向,整个结构都非常好,但这几天怎么就是看到它呢。既然是楚楚喜欢,那怎么难昭珩都会想办法买下来的。
“好了,就它了,我一定会把它买下来的,你也别在阳台了,先别吃了,别凉了,到时候,我们住进去的时候,你的病也会好起来的。”
“嗯,好的,如果太贵了就算了,我们另外再找吧,”
“这什么话,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买到的,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没让你失望过的。”
楚楚微笑的点了头,回到饭桌前吃饭,昭珩也拿起一件外套,披上后便出去了。
几经打听,这座宅子是张家人的,因为张家人的宅院太多,空置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要让张家卖这宅子,那还真是有点难度。但是楚楚姑娘喜欢,昭珩几次去到张家货行求见张耀文,都被张耀文骂走。
张家老爷张扬虽然是不管着货行,由耀文和耀武管着,但每天晚饭都会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张扬会让他们说说汇报生意上的情况。而耀威少爷还小,他除了让先生来给上课外,一直都是在长明园里,哪也没有去,张家还有一个姑娘,张家大小姐,张玉婷,目前在省城上大学,年芳十九。
而今晚还像往常一样,张家的家宴上,张扬居中,一边是老大老二,另一旁则是小少爷耀威和他的母亲,张家三姨太朱氏。而管家是站在张扬的后面,还没有上菜之前,张扬会问耀文商行的事,耀文回答道,“商行都正常如故,就是现在服装生意上,李家林家做得比我们还要好,从价格和款式上,大多客户还是愿意去他们两家拿货。”
张扬:“那你可弄清原因没?”
耀文:“他们做得比我们早,从进货到销售路子比我们都广,上面省城的批发行他们都相对的有优势,而且他们也派出人也在省城驻点,可是说到精明,还是没他们两人的精。”
张扬道:“既然是人的问题,你可有重新调整人员?”
耀文:“更换人员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既要熟悉省城,也要懂服装行业,我会正在加急寻钱,这次我又加派了两个伙计上去,让他们先去熟悉环境和了解这个行业,我想不久就会有结果的。”
张扬:“生意要把握时机,讲究的一个点是快,要先人一手,你左等右等,等他们两家做大了,回头再来打你,我看你得关店了。”
耀文也很无奈,毕竟兄弟两个管理的这么大的家当,人根本走不开,再说他们两兄弟对装服行业也不是很了解,派出省城的人已经是家里伙计中最精明的了,面对父亲这等说辞只有应付道:“是,我尽快调整好。”
“商行还有其它事情否?”张扬接着又问道。
“事情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一小子。。。。”耀文突然觉得,这等小事,就不应该说,又把话压下去,但是心里又想,父亲在商行里安插眼线众多,有什么事情是瞒不过他的。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下父亲,张老爷子并没有说话,只用疑问的眼神看他,意思很明白,有什么必须说出来了。
“就是陆家村的一个小子,这人嘛,从外地回来的,还带着一个姑娘,没地方住,却看上了我们的一处老宅院,想买下它,虽说那是没人住,但我们张家的实力,什么时候到了要卖宅子了。这几天是天天来天天来,赶都赶不走,有一次真是太烦了,我让他带一千块大洋来,他果真就拿来了,我最后还是让他滚,他就是死心眼,今天又来,我都躲他了,但我要出门的时候,又拦住我。”
张扬听了后,自言自语喃道:“陆家村的小子,外地来的?”他极力的在想事情,实在想不通,手轻轻一挥,站在身后的管家便走近张扬,因家张扬是坐着,所以管家哈着腰。张扬问管家:“你要了解。”
管家:“这小子是就是陆家三房的,也就是住在黄家围的那一支,我查过了这小子就是陆卓义的儿子,听说是陆卓义是死了,这回儿子带了个病病秧秧的一个女子回来,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女人,但是他原来卓义留下的房子给他三弟卓礼的儿子住了,他可能是没地方住才想我们的宅子。”
张扬突然插上一句:“卓义,就是二十年前那会儿做木材生意,差点让我们上一道的陆卓义?”
管家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不过这次是儿子,老子死了。”
张扬:“卓义死了,很可惜呀,之前我是很欣赏他,本想让他来给我们当掌柜的,可后来才没几年,那年大灾,他出走了。”张扬惋惜之余,又问:“他要买的是那间宅子。”
管家又回答:“那是我们祖上买的一处宅子,我们是嫌那里太小,就未曾住过。后面我们给了刚来镇上的谢家住,那时候是有重新翻修过的,谢家一直住那里,直到前两年,他们重新买了大院,就搬走了,那里又空置了。”
张扬又点了点头:“那小子与老子相比又如何?”
“那小子还是真像他老子,过有之而无不及,前几个月一人刚来镇上,那卖布送戏票就是他干的,据我计算他那一单就得赚了六七大洋,那真是空手套白狼,不过这小子真是痴情种,他所带的那姑娘,是身患重病,他曾带那姑娘在长生堂看过病,那大夫跟他说过,这姑娘已经是药石无灵了,但是他求大夫让给她保密,让他开药,能延长他多少时日是多少。如今却要为这姑娘买我们的宅子。”
张扬突然又对着耀文说:“你刚不是说,我们省城驻点人员不行吗?我看这小子就可以,这样,明天我去商行,让他来见我,如果我看他行,让他去省城帮我们,那宅子送给他都行。”
耀文被父亲突而其来的这个想法,有点不知所措,:“这小子真可以吗?”
张扬并不打理他,对着管家说道:“明天你来安排,上菜吧!”
管家说了声“是”走到饭厅的门口,手一挥,已经准备好饭菜的家仆,一一的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