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阳光明媚,在南方的沿海地区秋天并不干燥,特别是这里,除了海南,就没有比这里再南的了,这里秋天,空气清爽,凉风习习,温度刚刚好,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热,到了冬天也不会下雪。
楚楚姑娘,原名叫苏楚楚,江南人,父母已经不在了,这几年一直跟随哥哥,哥哥是部队的一名带兵军官,前阵子部队接到命令要调到北方,楚楚身体虚弱,哥哥怕她受不了北方寒气,而且也不宜长途舟车劳顿。哥哥苏世英才打电报给他的好友陆昭珩,让他把楚楚带走,其实早两年陆昭珩和苏楚楚已经是确定关系的了,可这两年陆昭珩一直带着楚楚到处求医,昭珩说过不管多难都要治好楚楚的病。哥哥在部队开拔之前,希望他们现在这成婚,因为部队北调,不知何年才能回来,也希望妹妹有个好归宿。昭珩也没有拒绝,要不是楚楚一直生病的话,他们早就完婚了。在哥哥苏世英安排下,婚礼很简单,但一家人都很开心,苏世英与陆昭珩多年的朋友也变成亲戚,彼此了解那晚他们喝到天亮,第二天部队就开拔北上,送走了哥哥,陆昭珩夫妇就启程回七星镇。
苏楚楚一年前得了这个病,很容易头疼发烧发冷全身无力,看过医生无数,但都束手无策,但自从来到七星镇后,发现这棵桂花树,她每天都在客栈阳台上看着树,闻着花香,奇怪的是居然这几天一次也没发烧过,也没了头疼,似乎身体也恢复了一些些身力,难道是这桂花树的功效,昭珩对此事也深有怀疑,所以他就是有再大的困难,也要将这个宅子拿下。
他们住的客栈阳台方向朝着东南面,早上的阳光斜射的照满整个阳台,昭珩与楚楚坐在阳台上就如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之中,乡镇的早上少一份熙攘,多一份鸟语花香,这是很多人渴望的乡镇慢生活也就是生活享受。一缕阳光,一座阳台,两张摇椅,一壶茶。
就这样苏楚楚感到一丝丝的困意,她慢慢的将眼睛闭上,伴着一丝丝的凉风吹来,她睡着了,昭珩怕她受凉了,就将他抱进房间的大床上,盖上被子,在床上柜留下一张纸条,然后他轻轻的收拾一下,就出去了。现在的昭珩就是一脑子心思在于要买张家的宅子,而今日去扬天商行的步子也加快,信心满满的样子,他不时的摸了摸胸口的那封信,而这封信正是早上有个人给他的,当时打开信封后只看了一眼就装起来,此刻他将信封带在身上去找张家人,可见其内容十分重要。张家客栈离张家的扬天商行并不远,大概三分钟脚程就到了,昭珩到了,看门的伙计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拦他,只是让他在门口等一会儿。通报一声后,出来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身体很硬朗,也很精明的一个人,看见昭珩便问道:“这位就是陆昭珩陆公子吧,我乃张家管家。”
陆昭珩面对他点头行礼:“是,正是我。”
管家也没多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们老爷有请,请随我来。”
昭珩这时也不管见谁了,只要张家能卖房子给他,管他见谁呢,于是尾随管家进了扬天商行,穿过前堂,进入中厅,从右边的扶手楼梯上去来到一扇门前。管家让昭珩在外面稍等一会,管家轻推门进去,稍微等了一小会,门打开,“请进来吧,陆公子”随即昭珩跟着进了房里,房间里很明亮,在南边开了一道窗户,阳光从外面射进来,整个房间布局很整洁,有一个老头子,山羊胡,长发,长衫,头上还扣一顶帽子,从在茶几边的沙发上,虽是有点老了,但还算是精神,那这不用说,能用如果派头的,那肯定是张家老爷子张扬了,管家让昭珩坐在了张扬对面的沙发上,并送上了一杯茶,闻着茶得,就知道这是一杯上好的龙井,果然,有钱人家都是用好的。张扬坐在那里,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反手一挥。管家说了声是,点头出去了,并将门带上。
房间里静得出奇,最终还是张老爷子开口了:“小子,你认识我吗?”
“是的,张老爷,这个镇上谁能不认识您呢?就算没见过面,能用如此的排场非张老爷莫属。”
张老爷子并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又继续问道“镇上要卖的宅子很多,为何是一定要买我的院子?”
“我也不瞒您,镇上的房子的确很多,您的宅子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是我们看上您家宅子的那棵桂花树,它可能对我的内子有帮助。”
“哦,那你这样,我更不能卖与你,所谓的富不卖树,穷不卖地,我若是不买呢?”
昭珩这么一听,立马起身给张老爷子行了个礼:“张老爷子莫怪,实在是我没有办法,我求尽所有的大夫都不得好,但这几天我就住在您客栈里,就在那宅子的附近,她闻到那棵树的气味,已经是有好转了,我真不管能不能治好她,我真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还望张老爷您成全,哪怕是交换条件也行。”
张老爷子听了,点了点头:“嗯,交换条件,那也可行,那就不是卖了,只是交换而已。你来说说对服装行业怎么看?”
昭珩听了张扬说可以交换条件,那就是有希望了,答道:“目前,镇上的服装行了已经是形成规模,外地的客商也知道这里是批发地,只要是拿货得当,货源充足,这个行业的前景都还是相当不错,而且目前的利润也行。”
张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示意昭珩坐下,他说道:“李家林家都有业务相当强的人在省城拿货,我们入行也比较晚些,天时地利人和我家都不占,我看你人还不错,对这方面的理解都比常人要强,我相信你能做好,所以宅子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当我家派去省城的买办,这样交接条件,不知你可愿意?”
昭珩听了张老爷子的这番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弄了半天,张家要他去当买办。张扬一听他居然笑了起来,不解:“为何发笑?”
昭珩:“老爷子,其实我是离开了镇子后,这个服装行业就在这几个月才做成规模的,我对服装行业也是一知半解而已,而我想买你的宅子,我就是想内子住得舒服而已,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病情并不稳定,要离远她,独自到省城去给您当这个买办,恕难从命。”
张家老爷子一听他肯定,只好摊开手道:“你这么不接受,那就没有交换条件的可能了,一个女子,对于你真的那么重要?”
昭珩却说:“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她真的是有那么重要,其实您真正的目前只不过想赢李林二家而已,你张家一直就是这个镇上商业上的老大,你只是怕林李二家日益壮大,到时就有力与你们抗争了,其实反垄断这个服装行业,并不难,特别是你们张家。”
这话说到了张扬的痛点,确实都到点子上去了,难道这年轻人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在所有条件都不占优的情况下,还能逆转?张扬这时也站了起来,:“若你有真办法让我们垄断了这一业行,别说你想买宅子,白送都可以。”
昭珩也站了起来,掏出胸口带着一个文件夹,“其实这事并不难,所谓的服装行业,您别看省城批发点好几十家,但卖来卖去的,都是主要由三大厂商生产,这些厂商虽不在省城,但在省城都有办事处,只要你找个精明之人,到他们的办事处搞定这个安宁一带的总经销权,让他们以及省城批发一条街不能再往这里卖货,只能由张家独家经销,这事只要是有足够的钱来运作保证拿货多,他们也不会不动心,而部经销商都会拿到相对比较会有个较低的价格,而到时林李二家必须是从张家批发拿货,那么他们就算再多的客户,也只能是张家发财的工具而已,只要你们和三大厂商签一个合约,保证他们不能卖得比你们家便宜。那林李二家自然不会去省城进货了。这里有张家独大,这想不发财都难了。这些厂家代表的办事处及人员资料全部在这里,我已经托人调查清楚了。”说完把那文件给了张扬。
张老爷子接过文件,突然就明了,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果然聪明人就是不用教,就愿意听聪明讲话,直接简单处理问题。”
“张老爷过奖了,晚辈只是把问题看得深远一点而已。”
张老爷子喊了声“进来”,这时,门这;被刚才的管家推开。张老爷子把文件交给了管家,然后在管家的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管家边听边点头,听完管家从衣袋掏出一张纸详细的看了看,张老爷子又用手指从他身上划他陆昭珩方向,转过头对着昭珩道:“这是房屋地契,还有一纸转约,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成人之美还是有的。”昭珩接过地契和转让书,谢过张老爷,看来张家早已准备好了,在张老爷心目中很有信心拿下昭珩为他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