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桓支开了苏楚楚,说有话要与陆昭珩商量,还说的支支吾吾的,陆昭珩让他有事就说嘛。昭桓说:“我这茶点铺子生意现在是越来越好了,但是要准备的东西也多了,就单单做这些面食的东西,就得很早起来,先要醒面,发面,这都要时间,在家里做好,在拿到店里,这多少都有些不方便,所以我跟金娥商量了,就是铺子后面的那座房子正好也没人住,所以我们就租下来了,在那里做这些茶点,也比较方便,现在生意好了嘛,也想多请两个人,那座房子也是四居室,也能住得下,所以想跟你商量着,这两天就要搬过去。我就是不放心嫂子身体,要照顾。。。。”
陆昭珩:“多大的事嘛,当然是方便做生意为上嘛,你嫂子现在身体也好了,没事,她一个人能行的,你想搬随时可以搬走,再说,不行我就再找一人来帮忙嘛,这没什么事,如果人哪天要想回来了。这房间依然是你的。”
陆昭桓看了哥哥这么说,非常的感动,“不哥,这宅子是您的就是您的,我不敢奢望,你为我已经付出太多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您,若不是您回来,我都还是村里面三餐不饱的穷小子,娶亲这事想都不敢想。”
陆昭珩拍了拍昭桓的肩膀,说道:“想多了,你我是兄弟,不要计较那么多,看到你生意做好了,为兄也感到高兴,去,把哥柜子上的那瓶陈年老酒拿下来,今晚哥与你好好喝一个。”这晚两兄弟喝了很多酒,醉酒后的昭桓哭得泣不成声,最后金娥给扶到房间里去睡觉的。
两天后,陆昭桓夫妻和哥哥嫂嫂告别后就搬了出去,陆昭珩看着昭桓搬走了,走了两个人,屋子空荡荡,就和楚楚商量着让他们的徒儿回来,于是昭珩写信让她回来。她要回来一是照顾到楚楚,二是也想让她安定下来。这怎么又有个徒弟呢?
大概八九年前,那时候还是清朝,有个行走江湖卖艺的金师傅,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走到哪里就卖艺到哪,当年山西闹土匪,正好金师傅卖艺到那个地方,当晚金师傅出门喝酒,正巧有一户大户人家被盗,而且杀了人,官兵追杀凶手,正巧金师傅出门路过,正撞上这两伙人,真凶跑了,金师傅被抓,只审了三天就被砍了头。可留下金小叶金姑娘,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举目无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乞讨为生,正巧也是陆昭珩从那里经过,就收留她了,自此之后,金小叶改名陆小叶,也管陆昭珩叫师父,陆昭珩也教她识字读书,随他走南闯北做生意。当陆昭珩回到七星镇的时候,陆小叶就一直被派在外面打探消息,前段时间,为陆昭珩收集省城三大厂商代表资料的就是她。
这些天,昭珩就在水果铺坐着,黄元平也没事常来,当黄元平告诉陆昭珩,说他媳妇有喜了,非常的高兴,还劝陆昭珩,要趁着年轻,把孩子生下来,陆昭珩却说,现在苏楚楚身子还没完全好利索,等身体完全康复了,就才会想要孩子的。
说着说着,这时陆昭海在铺子门口鬼鬼祟祟的,又不进铺,似乎是要找陆昭珩有事,难道是三叔有事,陆昭珩向黄元平表示了一下,黄元平会意,扬手让他去,陆昭珩出了铺子,昭海将他拉了僻静的地方,陆昭珩问是不是三叔有事情,陆昭海压低了声音说:“是族长卓夫伯伯有事他商量事情。”既然是卓夫伯有事找,那么何必鬼鬼祟祟,这又不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昭珩就对他说:“那我跟东家说声就跟你去嘛。”说着要转身回店,昭海又拉住他,说道:“卓夫伯交待,切莫让黄家人知道。”
陆昭珩心事,这又是什么事情,还得偷偷摸摸的,还不能让黄家知道,反正昭族长长辈,交待了执行就是,然后就说和昭海说:“那我知道了,你到前面路口等我,我应付一下就去找你,咱们就一块去”昭海点头明白后就先走了。
陆昭珩回到铺仔,元平问他这昭海怎么回事,都是堂兄弟,与你差别也太大了,什么事情好像都办不好,陆昭珩笑笑应付道:“穷人都是有太多无奈,就是来跟我说一声三叔的情况而已。对了,我有点事情要回家一趟,所以要跟你告假一下。”黄元平从口袋掏出了新买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时间尚早嘛,莫非楚楚有事?”
陆昭珩答道:“没…没,楚楚没什么事。这是我个人的事情。”
黄元平喝着茶也没多想:“那既然是有事,咱俩还用说啊,有事办你的去吧。”
陆昭珩告辞一声后,就匆匆的出了铺子,赶到路口,他特意找了顶帽子,把帽子压得很低,见到昭海后,就一同回了村里,陆昭海把陆昭珩带到了陆家三房的公厅,此时的卓夫伯已经在大厅上等他了,卓夫伯示意昭海把门关上,昭海出去把门拉上,陆昭珩他卓夫伯行了个礼,卓夫伯让他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陆昭珩问卓夫伯是否有要紧的事,卓夫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很旧的本子,另外有拿了一本新的本子,然后说道:“我老了,眼睛花了,这都看不清了,这是一个旧的族谱,已经太旧了,你是我们这些人里有文化的人,你将这些族谱名单的人抄写到新的本子。”
陆昭珩心想哪,就抄个本子嘛,至于鬼鬼祟祟的还不能让东家知道,但是既然是来了,长辈交待了,那就找吧。抄着抄着,陆昭珩发现这名单也太多了,跟目前住在这黄家围的陆氏三房现有的人也差太多了,不禁就问:“卓夫伯,这些人好像不在这村里面吧。”
卓夫伯在旁抽着烟,深吸了一口气:“孩子啊,这都是我们就一百多年,到了黄家围的人,到你就五代人了,我们是发展得很快,但是黄家人却是越来越少,当初黄家受人欺负,求了我们先祖,也就是我太爷,我太爷带了五个孩子,人口多了,可在陆家村咱没地啊,人都要吃饭,黄家答应我们来了,只住黄家外围,耕种地给够,只要能让他们不受其他村挤压欺负,我们来了之后,五房都是壮青年,我们又是陆家村,大村,就没人敢来闹事了,刚开始地是给够了,种地也就交一点点的租,那果园也是我们给种的,但随着我们人口再发展,他们却是几代单传,就慢慢的地开始不够了,果园也给回收了,他们黄家是越来越富,但是我们就只是生存而已,每每饥荒之年,我们饿死的出逃的,走的走散的散,黄家就是有再多的米粮,就是只管自己,见死不救,黄家就是白眼狼。”
说到这里,卓夫伯眼睛已经湿了,指着本上的名单:“这些是饿死的,这些都是客死他乡的。”
些时的昭珩并没有想到对黄家有多大的仇恨,可能他与黄元平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两人也彼此相惜,可能也是他常年在外,感觉不到自己的家族与那黄家的恩恩怨怨。想到这里,卓夫伯又说了“我不是不让你帮着黄元平,黄家与陆家结果是怎么样,那都是天定,只是不想你帮着黄家再富起来,本来这个黄元平,就是个二世败家子,好好的家业不经营,就沉迷那些个没用的,我也没要求你给我们陆家带来什么,只是你真不能让他们再势大,他们势大必会再挤兑我们,你可明白?”
陆昭珩这么一听,甚是苦恼,所谓的忠孝自古两难全,之前受黄元平帮助,答应帮他一把,现在也帮了他入股刘李合作的工厂,有些事情都还没做,不好辞去这份差事。但是卓夫伯又这么说。也就说:“卓夫伯伯,我明白了,这里面有些事情,我帮元平做完,我就辞掉他,毕竟他也帮过我一些事情,做人都是要以诚信为本,做事也要有头有尾。我也有陆家人,您说的,我都记住了。”
这时也将本子抄完了,卓夫伯点了点头,看着这本子,:“嗯,你这字写得很好,不错不错,你明白就行了,我知道你有分寸的。”
卓夫伯把本子收好后,与昭珩聊了一些家常后也没什么事情,顺道看看了三叔的情况,人也已经好多了,就是大伤之后,人已经没有之前行动那么利索了,下不了地了,就是在家里,幸好的是,生活还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