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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官城主在府上闲坐着,不知为何,自从落木心走后,他仿佛少了不少的乐趣。

上官长乐端着一碗补汤,恭敬有礼的服侍爹爹喝下。

喝了几口,上官城主忽然问道:“长乐,无心最近如何了?”

上官长乐忧心忡忡,不安道:“回禀爹爹,自那次挨打后,她便终日将自己锁在屋子里,不愿出去走走,也不愿见人啊!”

上官城主低下了头,长叹道:“唉,你们兄妹三人,最让我烦心的便是她了。”

上官长乐见此,急忙安慰道:“爹爹莫忧,无心还是个孩子,自然骄纵任性一些,等他长大便好了。”

上官城主笑了笑,说道:“长乐,是该给无心找个婆家了。有了夫君和公婆管束,她也许会收收性子。”

“既如此,爹爹打算如何做?”

上官城主低头思索了一番,随即说道:“发个比武招亲的榜文,谁若赢了我寒瑾城第一勇士,我便将无心嫁给他。”“是,孩儿遵命。”

榜文一发出,便吸引了无数的少年郎。天下各处的人纷纷赶来,摩拳擦掌,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曲南江应父之命前往寒瑾城,临行前,曲忠尽特意交代一个家丁道:“听闻寒瑾城正在比武招亲,你们到后,领公子去看看。唉,南江这孩子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

家丁一边欣喜一边调笑道:“大人何必着急,咱们公子能文能武,玉树临风。羽清城里爱慕公子的女子无数,只可惜公子的眼光太高,竟一个都瞧不上。”

曲忠尽轻咳了几声,笑道:“所以呀,我才让他去寒瑾城看看,说不定就有情投意合之人了。”

羽清城距寒瑾城路途遥远,曲南江一行也是颠簸了几日才到。曲南江翻身下马,在街市上走了走。“寒瑾城虽然也算繁华热闹,可与羽清城的街市相比,还是差了许多。”曲南江一边取笑着,一边目不暇接的看着四周。

家丁上前说道:“公子所言极是,这寒瑾城多严寒冰冻,一年中大半个月都是冬季,这些来往的客商自然畏惧。”

曲南江将目光转向街边的摊贩,走过去看了看那些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女子饰品。他千挑万选的选出了一个最为中意的玉佩,付了钱,准备回去。

家丁见他要走,忙上前拦道:“公子这就要走?”

曲南江愣了愣,说道:“寒瑾城都逛完了,为何不走?诶,我见这大街上张灯结彩,莫非有何喜事?”

摊贩耳朵很灵,隔着老远的喊道:“公子,城主今日为幼女比武招亲。我看公子龙筋虎骨,必是习武之人,不妨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啊。”

曲南江笑了笑,顿时来了兴致,便打探了路兴冲冲的赶往上官府。到了上官府门前,人群变得十分拥挤。这些个男子各个身手不凡,显然都是冲着上官小姐来的。

曲南江想了会儿,向家丁打探道:“你说,这上官小姐究竟是何模样,能引得这么多男子为她拼命?”

家丁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小人曾听寒瑾城的人说,这上官小姐经常一副男儿装扮,英气妩媚,是个别致的美人啊。”

曲南江微微一笑,在心里苦笑道:“哼,是吗?”

不一会儿,擂台上便站了两个人。身着气派的男子在台上行了一礼,对着台下众人笑道:“在下上官府大公子上官长乐,欢迎诸位远道而来。家父身体抱恙不能亲自招呼,故遣在下来此为小妹比武招亲。家父曾亲口许诺,若谁赢了我寒瑾城第一勇士,便将小妹嫁给他。”

上官长乐刚说完,站在一旁的勇士便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无声的向台下众位男子发出挑战。台下的男子个个跃跃欲试,一个接着一个的冲上擂台。但没打多久便被勇士打败,灰溜溜的逃了。

上官长善听说了爹爹为妹妹比武招亲,也特意赶过来,好说歹说的劝道:“无心,爹爹为你用心良苦,你不妨去看看。我听家丁们说,府外来了许多男子,皆是为你而来,你就去看看嘛,说不准就看上谁了呢?”

上官无心对此嗤之以鼻,她总是满怀恶意的揣测自己的爹爹。就如此次比武招亲,上官无心便一直愤恨不平,她很是不悦的说道:“哼,我才不相信他会有如此好心。说不准,正盘算着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呢?”

上官长善无奈道:“无心,他毕竟是你爹爹呀。骨肉相连,就算你不认他,他也是你爹爹。”

上官无心扭过脸去,嘟着嘴生闷气。

上官长善见此,便故意刺激道:“无心,你究竟是去还是不去?你若不去,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他假装生气的转过身去,这一招果然奏效,上官无心赶忙拉着二哥的手哄道:“好二哥,别生气了嘛。我这就去,行了吧。”

上官长善摸了摸妹妹的头,笑道:“小丫头,快去吧。”

上官无心无精打采的出了府,到了外面,果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侍女在一旁打趣道:“哎呀,小姐真是魅力非凡,你看看,这么多男子都倾慕于小姐,小姐真是好福气呀!”

上官无心翻着白眼,没好气道:“这福气给你可好?”

侍女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小姐饶命啊,婢子可不敢。”

眼看着又走了一个,曲南江便在台下感叹道:“唉,又败了一个。哈哈哈,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就不必来此献丑了吧。”

家丁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在一旁劝道:“公子为何不上去试试?这些皆是平庸之辈,哪能和公子相比?”

曲南江看着逃跑的一个又一个威武男儿,禁不住取笑道:“依我看,那上官小姐还是别选了,就在这群废物里随便挑一个吧。”

上官无心站在一旁听到后,气得火冒三丈。她低下头想了想,故意走到曲南江身旁刺激道:“诶,在下看这位公子如此豪言壮语,想必是胸有成竹,不如上去和那个勇士比试比试如何?”

曲南江看了看上官无心,笑道:“这位公子也是来这比武招亲的?”

上官无心狡黠一笑,看着他说道:“正是,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是怕输了面子,不敢了吧。”

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曲南江,似有些嘲讽的笑了会儿。

曲南江怒瞪着上官无心,大声道:“你听好了,本公子是羽清城掌事曲忠尽之子曲南江。今日我就让你好好瞧瞧,本公子是如何让台上那个不可一世的蠢货低头的?”

说罢,他便拿上手里的剑一个箭步的冲上擂台。

曲南江身手矫健,剑术运用得十分灵活。勇士一招接一招的落空,而他却游刃有余,十分轻松地应付着。最后,曲南江向右转了转身,一剑抵在勇士的脖子上。

勇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直到曲南江松开了剑,他才抱拳行礼道:“公子承让了。”

在台下坐着喝茶的上官长乐十分高兴地笑了笑,跑上来问道:“公子请留步,即是赢了我寒瑾城的第一勇士,为何不留下来与小妹见个面?”

曲南江不屑一顾的笑了笑,说道:“哼,本公子对你妹妹毫无兴趣,今日小试身手,不过是应人之邀。大公子若没有旁的事,那在下便告辞了。”他转身走到台下,一行人急匆匆的走远了。

上官无心耸拉着脸,站在一旁愤愤不平道:“好你个曲南江,竟敢看不上本小姐。哼,本小姐还看不上你呢。”她十分生气的跑回屋里,坐在卧榻边傻愣愣的笑着。

侍女看着她这副模样,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小姐是不是喜欢上曲公子了?”

上官无心一听,急忙掩饰道:“没有,当然不会啦。那曲南江如此心高气傲,竟敢如此蔑视我。我,我是一时气不过才跑回来的。”

侍女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是吗?那小姐为何会脸红心跳,刻意视而不见呢?”

上官无心连忙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似乎还真是啊,里面的人通红着脸,总是不自觉地笑着。

一连好几晚,上官无心彻夜难眠。她一想到曲南江的样子既生气又想笑,坐直身子暗问道:“是不是真喜欢上他了?”上官无心痴呆的想着,把睡榻上的靠枕当做曲南江,嬉笑着捶打一番,再爱若珍宝的抱着哄着。

几日后,上官长善过来看看妹妹。见上官无心如此安静的坐着,还一直傻笑,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上官长善想了想,向一旁的侍女问道:“无心最近是怎么了?”

侍女偷偷笑了会,说道:“回禀二公子,依奴婢看,小姐是动情了。”

“哦?快说说看,是哪家的公子?竟能让我妹妹动心?”

侍女轻声说道:“那人说,他是羽清城掌事之子曲南江,长相十分俊美,武艺精湛。莫说小姐,就是奴婢也要动心了。”

上官长善十分高兴,走去拍了拍上官无心的肩,问道:“无心,怎么魂不守舍的?告诉二哥,是不是羽清城有个俊俏少年郎,把你的魂给勾走了?”

上官无心嗔怒道:“二哥,你又笑话我了。”

“诶,我的妹妹青春年少风华正茂,遇上个才貌相当的男人如何能不动心?”

“可是,他好像不爱搭理我。”

上官长善微微一笑,看着妹妹鼓励道:“他对你无意,不正合你所想的吗?倘若他和外面那些因贪恋权势而来比武招亲的人一样,你又如何会看上他呢?”

上官无心想了会儿,立马笑道:“对呀,多谢二哥提醒。”她一时来了兴致,便朝侍女吩咐道:“快,给我梳洗一番。”

上官长善吓了一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唉,无心啊无心,你可真是缺颗心啊。”

上官无心白了他一眼,取笑道:“二哥对男女风月之事倒是了解,只可惜,为何还是孑然一身?”

“哼,小丫头。最近本事见长啊,倒学会取笑二哥了?唉,人生苦短,聚少离多,我必定要找到情投意合的女子,否则我宁可一直不娶。”

上官无心叹了口气,低着头叹道:“唉,二哥也是个痴情的人啊!”

夜深了,上官城主仍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的品读诗书,直到上官长乐端来参汤,他才停下来问道:“长乐,今日比武招亲办得如何?可有人赢了?”

上官长乐行礼道:“回禀爹爹,倒是有一个人胜出,不过他却执意不肯留下来与小妹成婚。”

“哦?还有这等事。”

“是的,爹爹。我知道爹爹打着为无心比武招亲的旗号,暗地里拉拢人才。不过这小子今日一走,倒是不小的损失啊。”

上官城主笑了笑,吩咐道:“你派人去查查,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历?查清楚了,你亲自登门拜访,高官厚禄金银钱财,他想要什么都行。”

“是,爹爹,我即刻就去办。”

秋风阵阵,寒意透人,自高泽慧出嫁后,整个高府显得格外萧瑟。梧桐叶落,暮雨黄昏,高城主独自坐在后园的石凳上忧伤满怀。

仆从试着劝道:“城主,天凉了,坐在石凳上容易受寒,还是回屋歇着吧。”

高城主缓了缓神,叹道:“唉,无妨,去把念仁叫来,我有事要问问他。”“是,城主。”

仆从匆匆离去,跑到高念仁的屋子轻声喊道:“公子,城主请您到后园一趟,有事要问。”

高念仁喝得烂醉,走起路来一偏一摇的。他抬起了头,冷冷的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仆从转过身摇了摇头,直叹道:“唉,这府里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高念仁一脸颓废的来见爹爹,满身酒气熏得高城主无所适从。

高城主见他这副模样,既气愤又心疼,想了会儿便赶忙问道:“念仁,你这又是喝了多少酒?”

高念仁微微一笑,说道:“没多少,也就几坛子。”

高城主眼中含泪,满怀期许的说道:“念仁,赵良君于你,是镜中花水中月,你就如此难以放下吗?”

高念仁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说道:“是。”

高城主怒气难平,迅速拿出藏在身后的鞭子,一鞭鞭的使劲抽打着,一边打一边哭道:“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竟生出你这么个逆子。”

仆从们吓坏了,急忙跪下劝道:“城主息怒,公子可是您唯一的子嗣,您千万手下留情啊。”

高城主再难控制夺眶而出的眼泪,叹了口气,看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儿子渐渐心软下来。

仆从们赶忙抢过鞭子,两三个人扶着高念仁回了屋。一时间,高府的人忙作一团,擦伤换药各忙各的。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众人都已睡去。高城主步履蹒跚的走到儿子的屋里,哽咽道:“念仁,我的儿子呀。”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抽打在儿子身上的每一鞭,就像一颗钉子狠狠的扎了心窝。他下手有多重,心就有多痛。高念仁和高泽慧都是他的心肝宝贝,高泽慧远嫁他乡,唯一的儿子心又不在这儿。高城主神色哀伤的举目望天,感慨道:“老天爷,我琅嬛城要亡了吗?”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羽清城的冬日。众人在落府里张灯结彩,除旧迎新,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饭席上,落梨莺喝了几杯酒便假装酒醉,左手扶着头轻轻哼着摇摇晃晃。曲忠尽看了她几眼,连忙吩咐道:“花梨,城主有些醉了,快扶她回屋歇息。”

花梨笑了笑,赶忙说道:“是,曲大人。”她连忙走了过来,扶着落梨莺慢悠悠的走了。二人刚走到屋外不远处,便立马跑回了屋。

落梨莺连忙换了身衣服,看着花梨嘱咐道:“花梨,若是曲伯父问起,你知道该如何说了吧!”

花梨点了点头,笑道:“城主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应付曲大人。”

落梨莺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急匆匆的走远了。她迅速来到落府后门,骑上马挥鞭而去。

不一会儿,曲忠尽果然来到了落梨莺的卧房外,想了想便看着花梨问道:“花梨,城主如何了?”

花梨微微一笑,行礼道:“曲大人放心,城主已经睡下了。唉,劳累了这一年,城主也该好好歇息几日了。”

曲忠尽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城主是该好好歇息几日了。行啦,你记得嘱咐她好生歇息,我告辞了。”

“嗯,奴婢记住了,曲大人慢走。”曲忠尽笑了会儿,转过身慢慢走远了。

落梨莺快马加鞭的赶到白月梨,刚一下马便望见了穿扬,急忙跑过去问道:“穿扬,我的大白呢?”

穿扬笑了笑,行礼道:“哦,殿下在屋里呢,落城主快进去吧!哈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穿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过身急忙跑远了。

落梨莺快步往前走着,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里,在白启明的背后拍了他一下,大声喊道:“大白。”

白启明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抱着她笑道:“你啊,为何这么喜欢吓唬我呀?”

落梨莺也抱着他笑了笑,闭着眼说道:“哼,我就是喜欢吓唬你怎么了?”

白启明摇了摇头,无奈道:“好好好,落城主,在这里你说了算,行了吧?”

落梨莺狡狭一笑,故意说道:“嗯,这还差不多。”

两人相互抱着笑了许久,忽然,落梨莺鼻尖一酸,眼泪簌簌而落。

白启明吓了一跳,赶忙问道:“怎么了?为何哭了?”

落梨莺紧紧的抱着白启明抽噎了一会儿,大声哭道:“大白,我似乎好久没见到你了。”

白启明想了想,也说道:“是啊,咱们似乎许久没见了。”

“嗯,许久许久没见了。”

白启明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闭眼说道:“这几个月啊,我都要率兵出征。西戎部族袭扰我西国边境,我得率兵出战,打退西戎部族的进攻。外患刚平,可内乱又起,几个郡邑乱民起义,我又得出兵镇压。这不,忙来忙去,不知不觉间几个月便过去了。”

落梨莺点了点头,忽然问道:“这几个月都在率兵打仗,有没有受伤啊?”

白启明笑着说道:“哦,就是与西戎部族交战时,一时不慎被几个西戎士兵划了几刀。你放心,我没事的。”

落梨莺一听便吓得不轻,连忙松开了白启明,看着他全身各处担忧不已。她伸出手摸了摸白启明的胳膊,大哭着十分着急的问道:“什么,被人划了几刀?快让我看看,到底伤到哪里了?”

看着她这样一副焦急的模样,白启明真是哭笑不得,连忙抓着她的手宽慰道:“好了好了,我的笨小白呀,在战场上与人厮杀,哪有不受伤的?再说了,我白启明征战沙场多年,受的伤还少吗?可我不也是照样好好活下来了吗?好啦,没事了,不哭了啊!”

落梨莺赶忙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道:“大白,我希望你永远也别被伤着了。因为,无论你伤到何处我都心疼。”

白启明笑着点了点头,抱着落梨莺十分宠溺的说道:“好,以后啊,我会当心注意的,不会让那些人再伤到我了。”

落梨莺点了点头,看着他十分放心的微微一笑。

白启明心头一暖,拉着落梨莺的双手搓了搓,又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笑着问道:“还冷吗?”

落梨莺摇了摇头,看着白启明笑而不语。

屋外白雪纷纷,清冷的月光映照在白月梨的每一处角落。屋内热气腾腾,火炉里的茶汤不停的冒着热气。半支开的窗檐旁,两个人影相互依偎着,有说有笑,在这纷纷烦扰的乱世间尽情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安宁。

日落时分,漫天白雪中的夕阳显得格外美艳。落梨莺和白启明也走出竹屋,有说有笑的在园中漫步。

转眼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白启明见落梨莺被冻得有些挨不住了,便拉着她说道:“行啦,咱们也走了许久,该回去了。”

落梨莺兴味盎然,摇了摇头说道:“不,外边的景色这么美,看都看不够,我才不要回去呢。”

“哈哈哈,好吧,我是怕有些人明明受不得风寒,却还要强撑着。万一冻坏了,那该如何是好?”

落梨莺噘着嘴想了片刻,忽然停下来问道:“哼,二王子殿下,你是在说谁呢,是说你自己吗?”

白启明十分无奈的笑了笑,想了想,只好服软的说道:“是是是,落城主,我白启明就是怕冷啊!”

落梨莺扑哧一笑,连忙脱掉自己的棉袄给白启明穿上,忍着刺骨的寒意笑着问道:“现在,还冷吗?”

白启明吓得不轻,抱着落梨莺轻声责备道:“你这个傻丫头,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脱掉棉袄,小心冻坏了,十天半个月都起不来了。”

落梨莺紧紧挨着白启明,无所谓的说道:“是吗?那你可得抱紧我了。我若是冻病了,那你就走不了了。”

白启明点了点头,故意逗她道:“是啊,为了我能平安离开,肯定不会让你挨寒受冻的。”

落梨莺气恼不已,双手捶在白启明的心口上,大声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想离我而去吗?”

白启明望着落梨莺这幅模样便忍不住的笑了几声,抓着她的手哄道:“好啦好啦,羽清城的城主,怎么这么愚笨,别人的言外之意都听不出来了?”

落梨莺别过脸去,仍旧不高兴的说道:“哼,我才不笨呢。”

“好好好,你不笨,你是这个世上最聪明的女子了。”

落梨莺十分高兴的笑了会儿,看了白启明几眼又迅速低下头去。白启明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上前几步抱着落梨莺便往回走了。

落梨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诶,你这是干嘛?”

白启明看了她几眼,笑道:“给你取暖啊!”

“如何取暖?”

白启明想了想,抱着落梨莺的身子凑近了一些,说道:“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该如何取暖。”

落梨莺双颊泛红,慢慢靠在白启明的怀里,笑着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清晨,白启明起得很早,又冒着风雪跑到厨房端来了早膳。待他进屋,落梨莺已经醒了,却仍然赖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不肯起来。

白启明走到她的身旁坐下,笑了笑耐心劝道:“好啦,快起来吃早膳了。”

落梨莺双手一摆,耍赖的说道:“我才不想吃早膳呢。哎哟,困死我了。”

白启明摇了摇头,望着她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呀,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快起来,把早膳吃了。”

落梨莺别过脸去,态度十分强硬的说道:“我就不起来,看你能如何?”

“哈哈哈,不起来是吧!好,那我就帮你一把。”

还没等落梨莺反应过来,白启明已经掀开她的被子,一把抱起落梨莺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落梨莺大骂道:“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白启明连忙放她坐在一旁,叹了叹气,看着桌上的早膳说道:“落城主,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落梨莺朝那些膳食瞟了几眼,却始终未动碗筷。白启明想了片刻,只好拿着一碗小粥坐近一些,一勺一勺的递到落梨莺的嘴边。

落梨莺志得意满的笑了笑,终于肯开口吃早膳。望着白启明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落梨莺便打趣道:“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

白启明叹了口气,也是十分无奈的说道:“唉,我白启明堂堂西国王族的王子,在你面前,竟然变成了一个奴仆,还得照顾你吃饭穿衣,你说我委屈吗?”

落梨莺得意一笑,连忙躲在白启明的怀里撒娇道:“好啦,大白不要不高兴了,我错了,我错了行吧!”

白启明点了点头,抱着她笑道:“唉,谁叫我白启明偏偏摊上了你这么个女人。行吧,我认了。”

说罢,二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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