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沐悠才走回去,坐上了马车。
夜凌修站在一处破烂不堪的庙里头,周围都是刚才那群人。
冷炔站在外面,身形颀长,手握飞镖,三两下解决了那些人。
“少主,他们竟然找到了这里,看来您不在的时间里,他们想造反?”
夜凌修白色的衣袍滴血未沾,慢条斯理的拍了拍不存在的污渍,“该走了。”
下一秒,冷炔愣着,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离开,脸色龟裂,屁颠屁颠追上去,“少主等等我!”
廖叙白连续几天没看见整天绷着一张脸的冰山,心底开心,却不敢当着姐姐的面表露出来,没事就给做一些好吃的东西给她,讨好着。
随着时间一长,沐悠长的越来越漂亮,还知书达理,擅长经营,是众多男人梦寐以求的贤惠妻子。
每天都很多媒婆和男生过来提亲,若不是廖叙白在家看着,门槛估计被踏平。
“姐姐,能不能不嫁人?”
沐悠撑着额头,略微诧异的看着他,“不嫁人啊,嫁人干嘛,我打算找个优秀的男子入赘。”
廖叙白脸色黑如锅底,猛的拍打桌子,“不行!绝对不可以!”
姐姐是他的!谁都不能抢走!
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边,注意不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阵酸涩,难过,
沐悠一愣,“为什么不行?”
廖叙白眼眶湿润,握着她温软的手,小声说道:“我们家虽然算不上有钱,打着入赘的名义进我们家的,居心叵测,万一反咬一口,那时候哭都来不及。”
沐悠摸了摸他的脸,肌肤白皙细腻,五官端正,带着一股阴柔,桃花眼长开,带着一丝狡黠,还有哀伤,委屈巴巴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姐姐永远别想嫁人!”廖叙白霸气说道,一把拥进她的怀里。
沐悠推开他,静静凝视三秒之后转身走回房间。
廖叙白咬牙,姐姐刚才的眼神似乎含着失望?
失望什么?
沐悠没想到现在的廖叙白占有欲那么大,刚开始以为是个弟弟对姐姐的亲情,直到刚才看到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依恋,诡异霸道……貌似,养歪了。
之后沐悠鲜少与他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每天都在镇子,或者县城中,一个月未必见上一次。
廖叙白心中恼怒,又有些苦涩,姐姐那么想离开他吗?如果姐姐真的嫁人了,他怎么办?明明他才是和她最亲近的……
握紧了手中的信纸,眼神透着诡异的冰冷,还有畸形的依恋。
忍住内心的愤怒,重新看一眼信纸上的字。
眼泪啪嗒啪嗒滴落下来,湿了纸张,模糊了视线,出现了多道重影。
“为什么要离开我……”
说什么家业交给他搭理,一个女孩子不宜抛头露面,游山玩水去了,甚至准确的地点不给一个!叫他何处寻找?!
若是……若是生了什么病,谁来照顾?
心头突然一震,咽喉一甜,抬手捂住嘴,丝丝血渍透过手指缝隙流出来,滴在洁白的衣服上,青色地砖也染上了红梅。
千里之外。
沐悠侧躺在软蹋上,手中拿着一个画本,时不时发出笑声。
闲情雅致的小院子,仅有一间主屋,左右两边客房,一个厨房。
突然一个白衣少年落在屋檐之上,透过砖瓦缝隙,探到下面温软娇憨的少女点着油灯在看书,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似乎在看话本子。
过了一会儿,便熄了灯。
夜凌修听到下面的呼吸逐渐绵长,已经睡着了,翻身下落,从窗户跳了进去。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清冷的眉目顿时变得温润。
如今她十七岁,未嫁,待字闺中,不知自己可否符合她的要求?
那边的事解决完,从此无人干涉他的生活。
即使在黑夜中,他的视力和白天无异。
掀开蚊帐,细细看着少女熟睡的脸,温软娇憨,还有……微微嘟起的唇瓣,颜色粉粉的。
上次,擅自亲了之后,深夜难寐,忘不了少女甜美的味道,柔软的触感。
情难自禁咽了一口口水,竟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转身便离开,还没走出去,便听到一声轻笑。
身体僵硬,不敢动。
耳朵微红。
她,装睡?
沐悠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盘坐着退,黑暗中,一双眼睛明亮的盯着他。
“夜凌修,你每天偷偷摸摸的来看我,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惦记我欠了你的工钱?还是惦记我的美色?”
夜凌修抿紧薄唇,面上冰冷,绷的像棺材脸,耳朵通红。
原因无非就是被少女戳中心中那点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