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伦,快说,搭上了没?”斐红拿着话筒,语气挺八卦。
季伦与她何等默契,笑了笑,“嘿嘿,差不多了,消息挺灵的哈。”
“就是没有消息才问的,中秋节,她去,有被扰吗?”想起他的继母,那个说话带刺的主,怕是又会说些难听的为难晴晴了。
“放心,她与你一般强,再说,有我在,哪能呢!”人是被他硬拉回家去了,唉,心还没拉到就是。
“先别得意,她死心眼的程度,你以后就会见识到的,加油哦。”季伦果然是有两下子的,能把人带回家里,还真不是那么轻易能做到的事呢。
“也是,不过,最近哪有心思想那方面的事,公司的事烦……。”打住,公司的事,不能跟她说。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最近看季安也是又忙又烦的样子,问了也不肯说。”
“没出什么事,就是忙,不聊了,下次约出来喝一杯吧,我们三个,你不出来的话,晴很难约。”不想聊了,公司的事让他烦。
还在想找什么借口给斐红安个保全人员在身边,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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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红,肖恩的作品拍好了,在选片片,你也一起来吧。”秦博伦边走过来边穿上大衣。这事他不得不上心,肖恩这人,强!
“摄影组还没撤吗?我们是去哪里选?”她可不想去肖恩那里,他的礼物,她真不想接受。
“没撤,还在肖恩的存放室,收拾一下,要走了。等弄完了你也下班吧,最近下班没事早点回家。”收到季安的电话,暗示他最近斐红身体不好,不要让她加班。该不会是…,瞄了瞄她的肚子,嗯,有可能。呵呵,替老同学高兴。
斐红知道推不掉了,也不去多说什么。工作就是工作,怎能掺杂私人情绪呢!
看着手上的泥人,斐红简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件精细的作品会是出自一个大男人之手。
纤细修长的古代仕女造型,细腻的面部线条,以她的脸为原形。绿色衣服橙色修边,色彩典雅又不显匠气,整件作品极其简洁却又满富神彩,让斐红爱不释手。
“肖恩,你的泥塑一向不着色的,不是说喜欢泥土恒久不退的颜色吗?怎么送我的却是个彩塑?”有点感动呢,做得太美了,看似简单,却每一刀每一线条,都看得出极为用心。
“送给你的东西,不着色的话稍嫌单调,喜欢吧,不再推掉了?”看着她那惊喜的模样,一种满足感充斥四肢百骸,让他开怀。
“谢谢,我太喜欢了,不推掉了,你哪天要回去我也不给的。”才不管他安的什么心思呢,美的东西谁都无法抗拒,这家伙,真是太强了。
“喜欢就好。”看着她,总会不其然地冒出一种与她外形不相符的温淑感,觉得仕女的形像最适合她的内涵。奇怪,见她的次数不算多,却有种已识她经年的相熟感。
缘分?是孽缘罢,她,已为人妇了。初识遗憾,便已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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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季屋,她迫不及待地拿出礼物现宝,那满脸的欣喜,让某人很不以为然。
切,不就是一个小泥人嘛,至于得意成这样。当初明明听到她说不接受的,怎么就收下了还收得那么高兴?心口不一的家伙。
季赐安见她笑靥如花的脸就烦,转身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明天就得离开,这次要到毕业后才能回来了。
爷爷已交待过,翔宇在美国的投资全交由他打理,让他边读书边学着操控,盈亏与否不重要,当是磨练。
他对所谓的家族企业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作为季家成员,总得分担一些责任就是。
打开衣柜,把一些常用的衣物放进行李箱内。再环视这个房间一周,又得离开了,申请到美国的学校时,走得急也走得绝然。上次离开也是迫不及待地逃也似的,此次,却有份不舍......
突然一阵吉他声传来,让他一怔,随即脸上扯了个大大的笑容。她很喜欢他送的吉他,这几天一下班就会在书房弹两首,很随兴,多是抒情的流行曲。而且弹的时候嘴角含笑,不似最早见她弹时那般忧郁难过。
吉他是他在琴室里跟一位老师硬央来的,上次去琴室看望老师,见吉他班的陈老师用的吉他似乎就是她之前提过的经典老版本,开了个高价,硬是让陈老师割爱。
本意让她见物如见人,想不到那个肖恩,也打同一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