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外是明黄色的裹布,锦被边露出大红色的绸缎。淑妃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抱了那裹着明黄包布的孩子,递了出去。
送走了皇后,淑妃看着床上的一对婴孩。
郭麽麽问道:“娘娘,两位公主……”
淑妃叹了口气,咬着唇:“日前,听说废太子的一个妾室即将待产?”
“回娘娘,那名女子遇上了血崩……已经去了,只是那……婴孩不知救活了没有……”
淑妃点了点头:“你着可靠的人去宫外,将这孩子一并带了去,无论那婴孩是否存活……”
她看了看红色绸布中的婴孩,坚定的说:“她将是废太子的女儿,太宗的嫡亲血脉。”
郭麽麽迟疑了下,“娘娘,那废太子会答应么?双生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的,废太子虽然住在宫外,但是来往频繁,难免不会被人认出……”
“奶娘,这我早已想到,废太子早以病入膏肓,拖不了几日。而皇上迟早是要另寻一户人家待养,司马大将军许延得将是最好的人选。”一丝冷笑挂上嘴角。
“是……”郭麽麽行了礼,走向床边,抱起李细柳。
“慢!”淑妃伸手抱过包布,看着婴孩:“你说,如果你活不了,那么我也不能活,我让你活,可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李细柳楞住了,原来心底的话,这个女人全能知晓:“细柳。”
“细柳?好名字……郭麽麽,这个孩子叫细柳……”
李细柳努力睁大了眼,她早已承受不了过多的劳累,如今这个女人许下诺言,让自己活,她似乎不会在有危险,倦意袭来,她安睡在用金线绣满莲花的锦缎之中。
生与死往往就在一刹那间,冥冥之中命运的红线被一双手,拉扯、牵引着,不知要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