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庄澜来到上海,余染驱车去浦东机场接庄澜,诸凉城也在旁,精神还好,画展彻底暂停了,诸凉城赔偿了违约金,才平息了赞助商。
空旷的接机航站里,数字屏幕不断更新着,头顶上中央空调吹出冰凉的风,这里来去的人很多,留停过隙。
庄澜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子,从闸机口走了出来,庄澜带着一个手掌大的墨镜,快要将她的脸完全遮着。
“庄澜……”余染挥着手,喊了一声庄澜。
庄澜精致的脸上,露出笑容,朝着两人走来。走到两人面前,看了看余染,又看了看诸凉城,然后对诸凉城说:“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憔悴!”
庄澜不知道诸凉城心情不好,于是余染打着圆场,说:“你该累了,我们走吧,回去你正好可以休息。”
回途的路上,庄澜坐副驾驶座位上,诸凉城忽然明白了余染来接机的目的,诸凉城从后视镜里看到余染一样的笑意。突然对余染说:“余染,找个地方停车,我有事情要去办。”
余染愣了一下,庄澜也愣了一下。余染把车从匝道开下高架,在路边将车停下。诸凉城迅速的下了车,拼了命的朝路口跑去。
“凉城,你要去做什么!”庄澜也下了车,在诸凉城身后喊道。
余染下车走到庄澜身旁,拍了拍庄澜的肩膀,说:“别担心,他没事!”
庄澜困惑的看着余染。
“真的,相信我。”余染认真的说。
车子重新开上高架,一路上,余染对庄澜说了诸凉城与莫云生的事情。
诸凉城跑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朝闵行方向开去。此刻诸凉城的心里只有的一个念头,找到莫云生,想告诉莫云生,这些自己是怎样的想念着她。
一路上,心情云雨,诸凉城炽热的心,使得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可是人生是场多人的对手戏,你有的只是单程路而已。
当诸凉城到达莫云生的住所时,看到莫云生和付生从一辆出租车上走下来,两人相互对望着,笑容灿烂的幸福。
“云生!”诸凉城在远处喊着。
莫生和付生同时转头看向诸凉城,同时心里一惊。莫云生对付生说:“你先进去!”
诸凉城脚步放的很慢,走到莫生面前。
“你还好吗!”莫生说。
诸凉城苦笑一下。“云生,我知道不应该再过来找你,可是,我想你,所以我就来了,想见见你。”
莫生说:“谢谢你还记挂着我。”
“如果可以,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去……”诸凉城放下心里那一点卑微的自尊说着,却被莫生打断。
“凉城,你不要再说了。”莫生说。
诸凉城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今天是周二。“你们去了民政局。”诸凉城惊愕的问。
莫生的目光,不容质疑,坚定坚决。
诸凉城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莫生,过了会,突然像抽掉空气的气球。
“我真的是多此一行了,也许……”诸凉城开始一步步后退,摇着头,无法释怀的错过,就这么的错过。
莫生看着他倒退着走远,站在原地没有动摇,这样的结果,心间像冰泉流过。
付生站在角落,远看着他们,直到他离开,付生才动身进了房间。
风吹过海域,吹过天空,带走了什么,又会留下什么。
你想要的的什么,而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蓝声走进一家咖啡厅里,走到角落的一个位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了看蓝声。
蓝声也看了看他,彼此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他对蓝声说:“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