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貅阳躺在家中的床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书本,书上记录着很多一个木匠对各种木工的心得体会,和一些像是口诀和道法的东西,很多书中的语言都是用古文记录的,赵貅阳的爷爷像是为了更方便的查看和学习书中的内容,在每一句话的旁边都做了详细的标注。
书中的内容大体可以分为十个模块,前五个模块都是单纯记录了各种木工的操作方法,还有遇到各种情况时的应对方式,以及很多关于如何制定风水,勘破阴阳的秘术。后五个模块则记录了一些在赵貅阳的眼里显得晦涩难懂,不明就理的道术与医术,根据后五个模块的内容,赵貅阳感觉称呼这些道术为巫术会更合适些,因为里面记录的内容不乏各种恶毒的害人术法,和解除术法的口诀,一旁还标注着许多像鬼画符一般的土话。
赵貅阳对手中的书本感到十分的困惑不解,这也让他对这本书有了浓厚的兴趣。在他一目三行的浏览之下,很快的他翻到了书的最后一页,只见最后一页上赫然用红笔标注着:学习使用此书所注术法者,“鳏、寡、孤、独、残”,必犯一向,从使用此书术法起即会应在施法者其申,(慎学),切记。
从字迹的加深足可以看出赵秋生在写下这行字时凝重而复杂的心情,可赵貅阳却不以为意,几年来孤身一人没有家人照顾的生活造就了他强硬的性格,这也使他一向相信人定上天,不相信命运早已注定一说,这样写在纸上的文字就更无法引起他的警惕了,但他却不知道今天的疏忽却直接促成了他日后遭遇的发生。
“看样子这应该是爷爷从原书上抄下来的。”赵貅阳不由得想到。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十分,酒精的作用使得赵貅阳感到头很重,他又粗略的扫了几眼书中的内容,遍把书合了起来,放回木匣中,躺回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貅阳就在提前定好的闹铃声中爬了起来,他计划今天要去拜访一位居住在郊区的爷爷的挚友,像他请教关于木工的知识,以便自己能尽快掌握基础性的要领。
赵貅阳把工具和行李放进了背包,转头看到了装着《鲁班书》的木匣,伸手将木匣也塞进了包里,检查无误后走出了家门。
赵貅阳约好了与贾浩伟在离自己家很近的早餐小摊碰头,一同前往赵秋生的挚友家里。到了早餐摊后,贾浩伟还没有来,赵貅阳点了一碗豆腐脑,简单的吃了早饭,顺便等待贾浩伟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赵貅阳的视野里,那是一个穿着廉价运动服的中年男人,他的脸庞上有着一道虽浅但很长的伤疤,从男人的嘴角横跨整半边脸庞直到耳根,配上他冷厉的面容,让人第一眼看到他就会有种这个人不好相处的感觉。赵貅阳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只是仍然感到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中年男人似乎感到了赵貅阳注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赵貅阳一眼,赵貅阳被他面无表情的冷漠神色和冷到冰点的眼神弄得心里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遍立即把目光从男人的身上转移开去了。
“老赵看什么呢?那么专注,是发现美女了吗?同志,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贾浩伟突然从赵貅阳的背后笑嘻嘻的把头伸到了赵貅阳的眼前。
赵貅阳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贾浩伟吓了一跳,“假北京,能注意一下你的出场方式吗?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呢。”
“你?您还是靠边歇着吧先,假如我要变成了弯的,也看不上您这么磕碜的。”贾浩伟说笑着坐在了赵貅阳的旁边,同样点了一份豆腐脑吃了起来。
赵貅阳把昨天在家中的发现告诉了贾浩伟,贾浩伟也感到十分惊奇,说着遍忍不住想让赵貅阳把《鲁班书》拿出来让他见识一下,还很装的说着:“有了这种非常有纪念价值的发现,应该交于组织,让你的组织,嗯哼,也就是我给你认真的鉴别一下,是否载入同志你的光荣历史事件中。”
赵貅阳十分无语,“你能不能鉴别出来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很明确的鉴别出你的脸皮厚如城墙,如果拿去生物研究所让科研人员鉴定一下,说不准还能新发现一种史前物种,同志重任在肩啊。”贾浩伟伸手想在赵貅阳的肩膀上来一拳,却慢了一拍,伸出的手被赵貅阳稳稳的握在了手中。
“至于《鲁班书》的话,这里人多眼杂,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再给你看。”赵貅阳笑着放开了抓着贾浩伟拳头的手。
不久后,两人吃完了面前的早餐,收拾妥当后,起身走出了早餐摊,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一双冷冷的眼睛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里透着深深地嘲弄,和稍许不明的意味,许久,他收回了眼神,嘴角弯起一丝狞笑,随着嘴角的勾起,脸上的疤痕像活了一般跟着弯出渗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