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往郊区的计程车上,贾浩伟百无聊赖的打着手机上的小游戏,“您爷爷的这位挚友是有多喜爱大自然啊!咱都走了半小时了,也不见到。”贾浩伟看着车两边逐渐减少的楼房,和远处时隐时现的山林,不放心的再次确定到:“确定没走错吧?这不像是去郊区,我到觉得挺像去野外慰问野生动物。”说完又暗暗伸手像计程车司机指了指,扭头像赵貅阳投去询问的目光。
赵貅阳拿出手机看了看,犹豫着到:“方向和我这里记着的地址是相同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和这个人接触多吗?他住在这样远离城市的一个地方,也别怪兄弟说你。”贾浩伟注意到了赵貅阳说话时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也泛起了嘀咕。
“接触的虽不多,但他在我爷爷生前两个人是经常有合作的,我也在爷爷的口中经常听他说起关于这位老人的事情。”赵貅阳还给贾浩伟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在赵貅阳还小的时候,也曾见过这位老人几次,印象中那是一个对他很和善,但性格十分古怪的人,记忆中在他爷爷口中这位老人也是一位技术高超,技艺娴熟的老木匠,他的爷爷也总是对这位老人忍不住的倍加赞赏,他的爷爷在讲起关于他们的事迹时总是喜欢笑着对赵貅阳说:“林木傀这老小子虽然一辈子无儿无女,就光凭他那几位机灵鬼徒弟也足够给他养老啦,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是有幸能结识他这样有创新精神的人,才能让我们的老思想跟得上新时代呀!唯一不好的就是这老头子的性情过于奇怪偏执了,让不了解他的人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玩物丧志的老不正经。”说完后他的爷爷也总会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吱,车子一个急刹,把赵貅阳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贾浩伟一个没坐稳,身子被向前甩出,手机也从手中拖出被甩到了车门上,脸狠狠的与前排驾驶座的靠背来了个亲密的零距离接触,“您这车开的,前后都看不着一辆车,您要有啥个人状况要处理也先提醒一声在刹车行不!”贾浩伟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对司机抱怨着。
“我也不想啊,方向盘失灵了,这能怪的着我吗?这荒山野岭的,车还坏了,我找谁说理去。”司机一脸不耐烦的拉开了车门,下车打开了计程车的机盖粗略的检查了片刻后,嘴里疑惑的咕哝了两句,弯下身又看了看车的底盘,拿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电话挂断后嘴里还气愤的骂着:“今天真是见鬼了,碰着俩去荒山野岭的神经病,车还莫名其妙的坏了,MD,出门忘看黄历了。”
贾浩伟见了有些恼怒:“您这车是有多久没检修了,你丫这算高危驾驶不,你自己不怕出事,乘你车的人还怕出事呢。”说着还余怒未消的想下车和司机理论。
赵貅阳见要出事,急忙抓住了贾浩伟的衣袖,满脸歉意的向司机道着歉,司机黑着脸摆了摆手,赵貅阳不想多生事端,迅速付了车钱,拉着贾浩伟下了车。
下车后贾浩伟还耿耿于怀的叨念着司机的不是,赵貅阳理解他的心情,安慰说:“这也是恰好碰巧了,谁也不想把车坏在这荒山野岭里,碰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会心情好的,你也别太责怪那位司机了。”
两人走在一条上山的小路上,四周一片荒凉,贾浩伟越走越感到心里发凉,“老赵,我现在开始怀疑让你的组织和你一起行动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这种地方你要出啥事组织还能找警察叔叔来就你,这让组织和你一起行动,出啥问题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喽。”一边说还一边把显示着无信号的手机伸到了赵貅阳的面前。
“你就那么希望我出事吗?说不准老爷子不喜欢喧嚣特意住在这种远离城市的地方呢,你要后悔了现在可以回去哈,我也没拉着你让你和我来呀。”赵貅阳一副拿准了你的样子。
贾浩伟望着了无人烟的山路,捂着自己不停跳动的太阳穴,“算了算了,为了你的安全,组织决定还是与你一同行动,组织与你同在。”
山顶的一块显得与别处格格不入的平整空地上,树立着几座小木楼,这几座小木楼有着与他们大小不成比例的精细,如果从高处向下看,它们更像是一组精致的建筑物模型,相比它们的精致而言显得很煞风景的是在空地上响着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声,一声声嘶哑的歌声响彻着山林,惊走了一群群树上的飞鸟,一位木匠在音乐声中有节奏的做着手头的木工活。
还在很远处的赵貅阳和贾浩伟便听到了与环境充满着违和感的音乐声,赵貅阳对这位老爷子的癖好在自己爷爷那里早有耳闻,因此虽有些惊讶,也便释然了。寻着音乐他们走出了一片树林,视野忽而开阔了起来,一片平坦的空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赵貅阳松了口气,揉了揉走的酸痛的双腿,转过身看着贾浩伟,“组织要知道坚持就是胜利,应该就是这里了。”
贾浩伟刚想说些什么,注意力却被出现在赵貅阳背后的东西吸引了过去,贾浩伟慢慢的向后倒退着,瞳孔慢慢放大,脸色变得苍白,“老,老赵,那,是什么呀?”他的嘴唇哆嗦着,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拉长着语调,语气透着不自然。
赵貅阳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这时才感觉到背后发毛,朝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犹豫着,慢慢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