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身世显赫的君族,生息繁衍在长安城中,老君上是个混蛋,定了些没名堂的规矩,立下了“君之道”——长安一族,不可娶民女,不可说家事,不可坏家规……
可偏偏有个三公子,从小就爱上了龙山清凉宫风家治下的民女,与她私定终身,可终究纸不包住火,在谈婚论嫁之时,必须上告君父。他勃然大怒,把民女送回龙山处置,可怜的三公子,不仅失了华山一点楼之位,还被关在了清凉宫狱里。
龙山清凉宫主悄悄地将民女送给老君上的爱卿,也就是云横,却不知她已有孕在身,三公子也不知。长公子顾念手足之情,三番五次想要探望,都受了风三重的百般阻挠,不知他用的何宝,最终打动了这个榆木疙瘩,同三公子互通消息,承诺先弑君,再放他。
事与愿违,老君从外带回一个成人,说是按君族不成文的规矩,密养于人家的太子,叫他“仉督昱”。
一时间,谣言甚嚣尘上,说他是老君年轻时所爱的民女所生,因争夺君位,狠心抛妻弃子,与长安富商之女成亲,诞下二子。
仉督昱无恶不作,在清凉宫诱奸了夫人,后来又用广选弟子之事,把私生的儿子带回长安,掩盖丑事;又封云横为华山一点楼主人;又命令风三重杀三公子于狱,好在三公子自幼习武,诛灭了风家,改头换面,逃之夭夭。
楚山孤偷偷收留了三公子,与他约定共斗梁山,取得长安,用弥天大谎掩盖众口。
都是一场利用……
看风烛残年痛苦不堪的表情,楚儿有些迷茫。
她说:“你就是长安三公子?”
风烛残年转头看向她,吼道:“孤不仅是长安三公子,还是你的……”
楚儿突然起身,她从风烛残年的故事中得到了一些说辞,但佯装不知,岔过话题:“你的谎话编得真好,还亵渎我主父大人……”
风烛残年长叹一口气,说:“我是将死之人,现在仇恨已报,不想留下遗憾……”
“那你也不能信口开河,占我便宜!”
风烛残年看楚儿始终不信,他便走向储藏机密之柜,轻轻取出一函,揭开黄绢,打开盖,拿出半截金饼,转身递与楚儿:“你看看,你身上有没有此物?”
楚儿死死盯着这东西,只觉心口痛,泪水止不住地流,一把抢过金饼,朝他咆哮:“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生父,这么多年,你有养过我吗?你有看过我吗?”
她把金饼用力扔向风烛残年,恶狠狠地说:“这个谎话,是谁教你编的?”说罢,楚儿抹着泪水,跑出东一点楼,去云无涯的牢,打伤狱卒,救出他,带上梁山兵,光明正大地跑出华山。
而风烛残年,对大臣的来报,一声不吭,还不忘嘱咐“送送”。
黄衣告诉他的一些细节,令他愈发觉得此人来历非同一般,对长安一族、四家内情、天下大势洞若明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