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后了!去死吧!!”
鲍德温四世挥剑,拜年剑法势大力沉。
面对着刀锋,居伊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再后退或者反击,而仅仅只是抬头看着。
“铛!”
随着巨响,一阵淡淡的黄色光芒笼罩,鲍德温四世的刀锋顿止,随后黄色的光芒我消失了,只留下依旧挥砍到一半却不能再进半分的巨剑,以及险象环生却丝毫不见庆幸的居伊。
“是……君士坦丁陛下?”鲍德温四世有些不解,君士坦丁一世在她眼里是个高尚的人,根本不可能参与到居伊这叛逆的行动之中,“可是,为什么?!”
“那是诡计!看他站的地方。”
乔治三世在这种时候意外的靠谱,甚至在拉扯哈桑的空隙中,只是看了一眼居伊所在的位置,就分析出了原因。
“是的,君士坦丁陛下根本不屑于与你为伍。”鲍德温四世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居伊语气肯定地说着又一次用力劈砍,半圆形的黄色光罩又一次出现了。
鲍德温四世观察着那轮光罩,果然与她想象的一样,并不是仅仅保护着居伊,反而是一直从二层的小礼拜堂延伸到了居伊所在的位置。
这显然不是庇佑或者偏帮,而是一只老鼠恰巧躲进了雄狮安睡的巢穴中。
“无耻!”
“随你怎么说。”居伊摇着头,“但,我已经处于不败之地了!”他说着竟然缓缓从腰间拔出了佩剑,指向鲍德温四世,“因为我才是强者!”
骑士剑直刺,鲍德温四世轻易就抓住了剑刃,但那黄色的光芒竟然在她接触到剑刃的时候就延伸到了剑刃上。
“嗤!”
鲜血喷溅,鲍德温四世松开了手,侧身躲开居伊后续的剑击。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居伊狂笑着,却没有向前迈出半步,“我付出了圣杯与令咒,只是为了这个时刻!”居伊说着从角落里拖出了一排早就安放于此的武器架,上面放满了各种长柄兵器,“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来呀!”
长枪袭来,鲍德温四世不得不后退着拉开距离,“居伊!放弃吧,你这也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她说着摇了摇头,“面对自己的失败与亵渎,不要侮辱了这最后一点尊严!”
“失败?!哈哈哈哈,还早呢!”
“你难道真的已经疯了吗?!”
“恰恰相反,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吗?”居伊盯着鲍德温四世,随后竟停下攻击笑了起来,“看来你们那边的根本没有告诉你英灵到底是什么,职介又是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狂战士啊……是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会变成怪物的!”居伊说着啧啧有声地打量起被士安扑倒的瓦莱特,“只是可惜了这么美妙的身体!”
居伊的话让鲍德温四世一愣,而被压制的瓦莱特则停下了挣扎,满脸恐惧地求饶起来:“不要!主君、主人!不要,求你了!”
“只要稍稍的给于魔力……然后,说出谜语……”居伊摇着头,脸上带笑,“放心吧,瓦莱特,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依旧是我的宠姬,为我征战。”
“不……不要!!!”
“比捍卫信仰而献身更光荣的事能有几何?”居伊大喝一声,然后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所有人都将赴死!!!”
随着居伊的声音,瓦莱特突然如同坏掉的木偶一样停下了动作,随后红色的土壤从她的身体下延伸了出来。
一双双握着语气的骷髅手掌从延伸出的土地中伸出,转眼间,整个大厅就变成了亡灵天灾般恐怖的古战场。
遥不可及的海岸线,一望无际的红土平原,燃烧殆尽的堡垒,还有密密麻麻身穿盔甲的骷髅。
“主君,是固有结界!”
看着不知为何如同天主般虚空而立的居伊,鲍德温四世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选择放弃追击回到了士安的身旁,然后带着他向乔治三世靠拢。
三人共同驱赶走了哈桑,看着对方重新用气息遮断消失无踪之后,背靠背聚拢到了一起,而在那边,如同木偶一样的瓦莱特则如同木偶一样在一群骷髅的簇拥下重新站了起来。
“如果需要英雄,那么就让我来!如果需要为之承受诅咒,那么就让我来!”
天空中响起了密集的诅咒声,有欧罗巴人,也有阿拉伯人,他们用着“屠夫”,“刽子手”,“疯子”等等的词语在圣歌一样的曲调中颂扬着“瓦莱特”的名字。
“我、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绝对不会后退一步,即使违背教条,杀光畏缩者然后战死!”
所有的骷髅闻言之后看向瓦莱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比捍卫信仰而献身更光荣的事能有几何?所有人都将赴死!!!”瓦莱特终于恢复了神采,只不过那双眼中却再无理智,而是疯狂的、执着的、乃至偏激的信仰!
“Bastion of Faith【信仰堡垒】”
数千骷髅兵团向着士安三人涌了过去,瓦莱特被骷髅们簇拥着更是一马当先,只不过她手中的武器再也不是短刃,而是一把足有两米长的骑枪。
“天主之敌,必陷地狱!”骑枪果决的戳刺,瓦莱特的力量更胜之前,硬生生将三人之中力量最强的鲍德温四世逼退,同时也突破了他们简单的三人阵型。
“瓦莱特,清醒一些!这里没有你的敌人!”
不断用刀背格挡瓦莱特的骑枪,鲍德温四世面对着如此虔诚的骑士不忍动手,只是防守着苦劝,但那边的瓦莱特却只是愈加疯狂。
“住口!天主之敌,我已看穿!”
骑枪横扫,被巨剑格挡,瓦莱特纤细的手臂上传来不堪重负的声音,而她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用很大的力量将鲍德温四世压制。
“你这是在自杀!你疯了吗?!”
“每个人都会死!”瓦莱特狂热地用骑枪砸着鲍德温四世的巨剑,“而我将死在天主的荣光之下!”
瓦莱特已然不可理喻,所谓信仰疯子不外如是,但这样的瓦莱特却真的无可匹敌,而随着瓦莱特近乎于自can的攻击方式,之前轻松被士安和乔治三世压制骷髅们也带上了红色的光芒,变得愈加神勇起来。
虽然固有结界听上去很不狂阶,但不得不说这种打法真的很狂阶,士安感觉到自己逐渐体力不支,主动靠向乔治三世。
“乔治想想办法!”他说着踩在攻其下路的骷髅肩膀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虽然已经废了一条胳膊但依旧跟鲍德温四世打得有来有回的瓦莱特,“这样撑不了多久!”
盾牌朝下将举矛的骷髅压扁,士安又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骑士剑,看着那些粉碎性骨折的骷髅们在红光之下又一次站起来,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取胜的办法。
“御主,给鄙下魔力!”乔治三世似乎恢复了正常,他高举着金枝杖如同胜利女神一样不知用什么吹开了周围的骷髅,“只有固有结界才能对付固有结界!”
“??”
我看的番少,你别忽悠我!电视上可不是这样的,况且那个扰乱人心的固有结界看上去就对那群没脑子的骷髅没用处。
士安脑袋里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却没有质疑乔治三世,反而无条件的很快将魔力从自身传输到了乔治身上。
“御主,陛下!到鄙下身边来!”
乔治三世说着将高举的金枝杖柱地,他头顶本就阴郁的天空中突然钻出了一片更为阴郁的黑色雨云,随后脚下的红土地就震动了起来。
士安轻易甩脱了包围上来的骷髅们,靠到了乔治三世的身侧,在那里骷髅们都都到了莫名的影响被排除在圈外,总算是安全了一些。
但鲍德温四世那边却没有这么容易。
已经为自己玩儿废了一只手的瓦莱特正用另一只手握住骑士剑持续地压制着鲍德温四世,在抛弃了笨重的骑枪之后,她的动作更加灵活、武器对撞时受到的负担也变小了许多,更不用说那种红色光芒对她的加持。
鲍德温四世好几次用格挡击飞的动作差一点儿就能在击退瓦莱特的同时寻找到靠向士安两人的机会,但瓦莱特却总是想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地冲上来缠住她,甚至不在乎对方的招架和斩击。
“我赶不及,乔治,发动宝具!”
“主君!!”
士安看向乔治三世,他很担心功利的乔治三世会如言放弃鲍德温四世,但这一次乔治三世的动作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陛下,将她也带过来!”乔治说着,混沌的白目看向了士安,“御主之命,鄙下早已知晓。”
地面震动地更加明显,随着乔治三世的话语,一栋城堡塔楼式的建筑在他们身后破土而出,随之,塔楼延伸出的窗台将两人托举到了空中。
“陛下早已疯癫,所以君臣可逆,父子相仇,孤将为将薨之君,困于此地,叛逆者皆可刺我……”乔治三世的话语带着悲伤,就像是在叙说一段史诗。
士安看着乔治三世的侧脸,似乎感同身受到宝具所带来的那种痛苦回忆,就跟瓦莱特带给他的那种决死疯狂一样。
但下一刻,乔治三世就疯笑了起来,那笑声甚至比之前更为歇斯底里与疯狂无状。
“嘻嘻嘻嘻,那就来吧!孤将予以挚爱者诅咒,所有登塔者必死无葬身之地,亲子亦同死!此即为威严恐怖的国王塔!【the horrible king's steep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