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感觉到肚子中一阵的饥饿,悠悠地醒转过来。
察觉了手里的酒葫芦,好一阵的茫然。
思索了片刻,断断续续地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片段,心里将龙婉清贼婆娘地骂了个不断。
低头来检查身上的伤势,却连半点痕迹都看不到。
廖立站起身活动了手脚身骨,也无半点不适,甚至连限制修为的禁制也被解除了。
我被人救了?
他满腹的疑惑。
又喊了两声,却并没有半点响动。
廖立摇了摇发昏脑袋,神志又清醒了几分,看着手中的葫芦,想起了昨夜自己喝过里面的酒。
暗道,难不成这酒是什么琼浆妙药?是他治好了我的伤势?
又思索了一会儿,廖立心中差不多已经大致明白,自己伤势复合肯定与昨夜喝的酒有关系。
那这酒可是好东西啊!
廖立手里一摇葫芦,却没有半点水响声。不死心地拔掉塞子去看,也是没看到半点剩余。
里面的酒已经被廖立昨夜喝完了。
廖立心中郁闷,这么好的东西自己全部喝完了,连一点也没剩下。
不过一想到自己也身体复原,方才的抑郁也扫去了不少。
他四下走动,开始打量所处的这个山洞。
山洞空间不大,除了一边青石台上放的长剑和竹简外,就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碎石块,再无它物。
青石板上,长剑和竹简上落满了不少灰尘,肯定有了不少年头没人碰过。
那我喝的酒,岂不是...岂不是也是放了这般许多年头。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廖立第一反应酒水弯着腰,张大着嘴,想要把肚里的酒水吐出来。
可那酒水早在昨夜就喝下了,哪里还能吐出。
半晌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决定。
葫芦里面的酒水都要如此非凡的效力,那剑和竹简当然不是凡物,廖立伸手就要去拿。
手在半空,想着自己因为这葫芦里的酒水才转危为安,就这么伸手去拿,是不是不太尊敬。
又将酒葫芦放了上去,心里默念着“多谢前辈赏赐宝贝救命之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不响的头。
毕竟地上都是石子,真磕响头的话,非要头破血流不可。
这才伸手去取了。
廖立是习惯于使剑的,他先取过那柄长剑。
一口气吹散了上面的灰尘,露出了银白色的剑鞘,上面没有半点锈迹。
长剑拔出鞘来仔细观看,剑身纹理细腻,明亮得能映出廖立的脸来。
剑刃也是锋利的厉害,拔下一根头发,将剑刃朝上,头发落下,没有丝毫停顿地被剑刃分成两截。
廖立情不自禁地称赞道:“吹毛立断,真是一柄好剑!”
翻转剑身,在另一面刻着月华两字。
心里想着,“月华?听着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不知道是这剑主人叫月华呢,还是说有个叫月华的人将这宝剑送给了这剑的主人。
管它呢,反正以后这宝剑就归我了,那干脆就叫你月华好了。
嘴里不住念着,“月华”,“月华剑”,倒还算是个好名字。”
好生的收好月华剑,又吹去竹简上的灰尘,展了开来看。
这竹简正反两面都写着东西,内面是密密麻麻地蝇头小字,字迹端正,笔法分明。
具都是漂亮工整的蝇头小楷。
依次读下去,上面写着
“所谓御风剑术,乘法之势,御风之威...”
一直读到了最后,“帝国十三年悟”,下面隔了老大空格,写着“也随之”三个字。
廖立读完上面的字,心里思绪万千。
“现在是帝国一百零七年,想不到这玉简居然历经了上百年的岁月,那月华剑和酒葫芦想必也同样是当时留下的。”
他脑海中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
大约百年前,那位也随之前辈游历到了此地,躺在一棵大松树下喝酒乘凉。
忽然有和风吹来,有所感悟,创作出了这御风剑术,后来又将这事记在了一个竹简上。
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让他决定将随身的宝剑和酒葫芦,尽皆放在这个小山洞里。
又将月华拿在手中细细观看,这月华剑历经上百年依然如新,更加彰显珍贵。
廖立翻过竹简,在另一面,三三两两地刻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线条,想必是哪位也随之前辈随手所作。
线条显得很是粗劣,廖立看了许久,方才辨认出这些线条正是竹简中所提到的御风剑术,只是以线条的形式表现出来,太难辨认。
廖立心下大喜,就要准备好生地去研读这御风剑术,又感觉肚子一阵绞痛,还发出“咕噜”的声响。
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挨着饿。
“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的慌,”总不能饿着肚子去研读这些“线条”吧,那样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啊。
将竹简小心地收好,和酒葫芦一并放置妥当,抓起月华剑,准备搜寻些食物来填饱肚子。
廖立刚撩开山洞口的严严实实的藤蔓,耀眼的光芒立马就刺得他眼睛生痛。
又回头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站在山洞口,抬头一看,太阳高高挂在当头,这是正午时分了。
之前他到这里时黑夜正浓,又加上伤疲交加,没看仔细,现在正好好地看了清楚。
这是一处深谷地形。谷底两面相距有十余丈,左右两边都是高有千丈的大山深壁。
崖底生了一些草木,前方视力所见,两边崖壁开始往中间挤压,山石陡立,草木逐渐稀少。
后边的情况与之相反,崖壁向着两边张开,视野开阔,草木丰茂。
廖立想了想,选择了身后的方向,毕竟有草的地方小兔子野鸡什么的出现的概率会大一些。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他没发现半点小动物的踪迹,忽然听到了前方哗啦啦地水响声。
心中一喜,“有水,可渴死我了,”这一听到水声,廖立立时感到嘴唇都要干脱皮了,他快步朝前方疾行。
水声越来越近,潦草也越见得高了。
廖立使剑拨开草来,眼前猛然一亮,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处巨大的山间空洞,仿若是被人以莫大神通掏制出来的一样,这空间四周都是光秃秃地悬崖峭壁,只有自己身后是唯一的通路。
空间正前方处,一条小型瀑布正在奔腾不绝地缓缓流出,流水注入一处方圆约有十余丈宽的小湖中。
湖边相距十余丈处有一间简陋的小木屋,料想是那位也随之前辈临时搭建的住所。
在左边有一小片长势正茂的桃树林,正当季节,树上挂满了鲜红饱满的大红桃子。
其中三棵长相最旺,想必也随之前辈当初只栽了这三棵桃树,经过了这将近百年的生长才长得这么高大,旁边的小桃树都是它们的子子孙孙。
除了这些,便是一些半人高的野花荒草。
廖立口干舌燥,快步走到湖边捧了一口水喝,湖水凛冽解渴,廖立连着喝了几口,又洗了把脸,大感爽快。
他放眼开始打量着湖水,看看里面有没有鱼虾之类的东西,好抓一些来吃。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廖立的魂都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