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现在还喜不喜欢做饭呢。)
公元2000年十二月,我赶上了这一年的最后一班车。
那年冬天是什么样子的,我记不起,我猜想,可能跟大多数个冬天一样: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所以老人们常常说,每一个人的生日都应该是为自己的妈妈过的,那一天是她最痛苦的一天。
公元2007年,我上一年级。我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我并不听话,我有一个超级好的朋友,一起从小长到大的那种。
应该跟大多数人一样,我们吵过架,打过架,可也离不开彼此,分开时总会想念。
五岁以前我们还不曾搬家,我们住在老家,那里遍地是山,山上都是茂密的树,我们家门外有一片地,土已经被压平,不再种地了。
我们经常去那边玩儿,白天的时候大人们都会干活儿,我从小的玩伴就是她,阿曼。
阿曼的家,就在我们下面,不过中间都是地。我们沿着边上的路可以走到她家,不过路并不宽,只能通过一个人,走的时候不要大意,虽然说,你摔下去可能下面并不高,但是里面有一种草,我不知道怎么叫它。但是它扎在你身上,你就会浑身发痒,很难受,小的时候被扎了好几次。
那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阿曼有一个小板凳,很小很小的那种,估计只有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木质的。她经常会抱着小板凳从小路上上来找我一起玩儿,那个时候我们都把那个小板凳叫做妹妹。
我们会抱着小板凳,两个人一起做饭,不过,并不是真的做饭,是小孩子一起把草折下来,时间对的时候还会有花,要是遇到有花的时候,我们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做出来的菜又会多一种颜色了。
那片地的中央,有一块大石头,斜平斜平的,我们从草从里找来平平的石头,跟手掌差不多大的那种用来装我们要做的菜。再找来一些比较尖的石头,把草切碎,最后装盘。
因为资源关系,我们不会做汤,不过,玩儿得腻了,我们最后残忍地把它推翻,收拾残局。
想来也真搞笑,小的时候,我们不被允许做菜,那些在大人眼中看起来危险的东西,我们是不可能去碰的。
不过后来,长大了,我们都不玩儿了,讨厌把手弄得脏兮兮的,满是泥巴。
长大以后,我会学着做菜,每次家人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小我三岁的妹妹都会承担起做饭的任务。
阿曼也时常同我说,她在家也会学着做菜,不过这件事太难了,好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
我们一起坐车回家的时候,她十分泄气地跟我说她炒的肉,丢给狗吃,狗的鼻子挨着肉,嗅了几下,十分嫌弃的走开了。
那些肉没有进人或者是动物的肚子里,而是进了垃圾桶的肚子里,可能最后会被打碎,丢到我也不知道的地方吧。
大学时候,学校里自然是不用做饭的,阿曼的厨艺什么时候有长进呢。
想到这里,我又发现,我自己的厨艺也不好,原因是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