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天在刚才向曼霓坐的位置上歇息了会,才起身走了,倒也没跟上向曼霓她们,直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此时太后宫中,太后才刚起身梳洗,就听身边嬷嬷说了夜靖天守着假山偷听向曼霓和人聊天听了近一个时辰的事情。
太后佯怒道:
“这个臭小子,平日里哀家同他说话坐不到一会他便想跑,这会子偷听人小姑娘说话倒是站得住。”
之前给向曼霓她们带路的那位周嬷嬷正在给太后梳头发,听着太后说的话宽慰道:
“王爷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纪,知道自己找媳妇儿,省得您操劳,为您省心呢。”
“哼,那里省心了,不学好,半夜上人姑娘家闺房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采花贼呢,当初霆儿可是个谦逊有礼温文尔雅的,芷兰更是温婉贤淑,也不知道他这是跟谁学的。”
这霆儿和芷兰,正是夜靖天的父母,前太子与太子妃的名字。
周嬷嬷拿了刚太后选出来的簪子给她插上,细声说着:
“这王爷像谁太后您不是最清楚呢么,当初太后您还是姑娘的时候,那闺房里的窗沿奴婢可擦过不少回呢。”
太后还没有上妆的脸红润了几分,起身怒道:
“好啊你,敢打趣哀家了。”
周嬷嬷忙服身道:
“太后饶命,奴婢不敢了。”
许是想起往事,太后的眼眶也还有些红红的,坐下让周嬷嬷接着给她上妆。
“看在你侍候哀家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过你这一次,再有下次,非治你个污蔑先帝的罪名。”
“谢太后饶命。”
周嬷嬷给太后上完妆容,便道:
“太后娘娘,时候不早了,可以过去了。”
“走吧。”
说罢,太后便由着周嬷嬷扶着她走出殿门,殿内侍候的宫女方才还看着周嬷嬷方才悄声同太后说了什么,惹得太后恼怒,此时却又跟没事人一样,倒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急忙跟上去。
向曼霓三人早已经到了举办宴会的大殿中。
即是因除夕而办的团圆宴,自然没有男女分席,只安排了每家各一桌,让家人都坐在一起。
向家是一品大臣,自是坐在王侯之下的位置。
向曼霓三人进了殿,便回到各自的娘亲身边,皆是被训了两句:
“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在宫里还乱跑,大半天不见人找都找不着。”
知道此时人多眼杂,三人都没多说,只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三位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她们不要乱跑就又和周围的夫人们聊天去了。
桌上,向太傅和向曼阳都不在,只有向曼晨和向曼霜坐在位置上,只是两人并不交谈,向曼霓也就乖乖的坐在桌子旁喝茶吃点心,看着周围一群并不熟悉的人,时不时的和向曼晨聊上两句。
只一会儿,向曼霓就发现了不对劲,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感受着视线抬头望去,就看到了安世子,那安世子来不及收回目光便与向曼霓的撞在一起,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向曼霓就想起了他是谁,皱了皱眉收回视线。
而安世子安文瀚却是被向曼霓方才凛冽的目光看得楞了,回过神来才低下头,耳廓通红。
这一幕正好被刚走进来的夜靖天看见了。
不由得看了看向曼霓的脸,心想
‘这张小脸本王看过许多遍了,不过是算得上好看,怎么就跟个小妖精一样能到处勾搭人。’
在座位上坐下后也一直不解的盯着向曼霓看。
引得向曼霓又抬头看他,夜靖天一点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还对向曼霓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夜靖天的确是长得好看的紧,这么一笑更是勾魂一般,不过向曼霓并不为他美色所诱惑,而是怒瞪他一眼,只是瞪完回头,正好向太傅和向曼阳走了过来,两人看了个正着,虽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但还是被向太傅训斥了几句,向曼霓心里便对夜靖天更加的不满了,而夜靖天不光没有尴尬和愧疚,反而是笑出了声。
官员们陆续走进大殿,皇后和太后也陆续到了,等皇帝到了之后说了几句话便开席了。
皇宫大宴,不同于往日私下里大家闺秀不时的诗词歌舞比赛,今夜的歌舞全是由皇宫里专门的舞娘乐者演奏。
向曼霓看着面前的莺歌燕舞,又一个点子跃然而出,脑海里不停的计算着是否可实施和规划实施方案,不知不觉的就走了神,直到宴会结束。
而她认真思考的模样,让两个时不时看着她的男人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