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妖娆如艳桃,香气顶风飘三里,一双细描的桃花眼汪汪的全是春水。
陈就摊了摊手,冲她回了一笑。
“没地方去,不如来做个按摩呀!”
这女人的生意做得!不去不行了,陈就笑着跟她进了美容院。
女人摇曳生姿地走在前头,她的身材很不错,丰腴肥美,边走边吩咐道:“有客人了!叫小翠上钟!”
前台立刻应声道:“小翠在上钟呢!”
女人又问道:“小菊呢?”
“她也忙。”
她回头朝陈就一笑,说:“陈老板要不嫌弃,我帮你按?”
陈就说:“我全听你安排!”
她抿嘴一笑,说:“那你跟我来。”
她领着陈就上了二楼,进了包厢。“把外套脱了吧!”
一到封闭的空间里,她身上的香气越发浓烈,若是对香水过敏的人,保准活不过三分钟,带粉的幽暗灯光让气氛变得很暧昧,他有些后悔进来了。当初不过是为了不拂邻居的面子进来的,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她笑嘻嘻地说:“放心,正规的。”
陈就拘谨地脱了衣服,她扶着陈就躺了下了,陈就赶紧闭了眼睛,随她折腾。她熟练地帮陈就从头到脚开始按摩起来,一边按一边搭话。
“陈老板是医生?你好年轻啊!”
“嗯。”
“会看心理上的问题呀?”
“是的。”
“你为什么不睁眼看我呀?我看你心理上也有问题哦!”女人咯咯笑着说。
陈就不得不睁开眼,说:“心里在想店里的事情呢,愁的!”
女人身体俯在他的上面,丰硕的胸脯离他很近,她不停地笑着,鲜红的嘴唇一张一翕的。陈就又闭起了眼睛。
“你叫陈就是吧?我叫许凤。是这里的老板娘,你可以叫我阿凤。”
“阿凤姐。”陈就为了礼貌,又睁开眼喊了一声。没想到这个女人就是老板娘。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许凤告诉陈就,她原先与前夫在开发区开了一家饭店,前夫没了之后,饭店经营不下去,她就将它盘掉,去南方学了美容技术,回来自己开了这家美容院。现在店里有十几个技师,生意很不错。
人家是老板娘,陈就不能装睡,就睁着眼跟她汇报了自己的一些情况,当然国足的经历稍微隐瞒了一些,被炒鱿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从头到脚按了一遍,谈不上有多舒服,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陈老板要不要再加一个钟?”许凤笑着问他,又白又软的手搭在他的胸脯上。
陈就一跃而起。“不了!店门关着,哪有心思加钟啊!我得赶紧想办法去!”
许凤也不强求,随他下了楼。陈就要结账,许凤一把拦住了。“头一次算我请你的。以后我不跟你客气。”
陈就有些不好意思。“那谢谢阿凤姐,以后你常去我那里玩,请你喝茶!”
出了门,陈就骑了电动车直奔广告店,在店里现想了各样收费标准,然后做了一个40*80的PVC发泡板,做成收费公告。
然后就是两个员工的事情了!去哪里招人呢?暂时想不出辙,陈就又去广告公司打印了一个招工启事,贴在诊所门口,然后回家。
陈就闷着头上楼,碰着了丁婶儿,打了声招呼。丁婶儿关心道:“阿就这几天在忙啥呢?早出晚归的,找着工作了?”
陈就看着丁婶儿,一拍脑门子,问道:“婶儿,你家善如现在在干嘛呢?”
“她……上班呢。怎么了?”丁婶儿有些不太自然。
“什么班?”陈就追问道。
“你干嘛!”
陈就说:“婶儿,我开了一家诊所,缺两个帮手,想问问善如愿不愿意去给我帮帮忙。”
“诊所?”丁婶儿眼睛一亮,“对了,我记得你是拿了两个学位的,会行医的。你不早说,我回去和善如说一声,她准同意!”
说着丁婶儿就还飞回家中,陈就赶紧又叫住她。“婶儿,那个……我那里刚开张,所以工资恐怕开不了太高。”
“开多少?”丁婶儿一脸警惕地问。
“三千。”
丁婶儿强忍住一脸喜色,说:“嗯,我回去跟丫头商议商议,明天给你回复,好吧?”
陈就岂能看不出来,这事十有八点五是成了。
善如随她妈姓,叫丁善如,比陈就小一岁,海州本地一所大专院校毕业,学的是酒店管理,和陈就一年毕业,一直找不到对口的工作。她人长得甜美,性格也好,和陈就算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这样好的一个员工,必须得招致麾下。
躺在床上,陈就心中念叨着明天赶紧再招一个人,凑足了数,立即去工商所那里申请解封开门。
第二天一早,陈就还在吃早饭,丁婶儿就带着丫头丁善如来找陈就。善如似乎还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套裙装、盘了头发,显得成熟干练些。
“阿就,我把善如给你带过来了!”丁婶儿笑眯眯地说。
“哥!咱们什么时候上班呀?”善如娇声开口。
不得不说,女大十八变,丁善如现在的模样虽然算不得闭月羞花,但绝对娇丽水灵,上了一年班,学会了化妆打扮,更有了一些职场女性的感觉,比董老板店里的陈玲芬强多了。
“你先坐。今天不上班,具体时间你等我通知,就这两天。”阿就一边喝粥一边说。
“啊?不上班?我家善如为了你,那边工作都已经辞掉了!”丁婶儿一脸不爽地说。
陈就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不上班,但是得工作。钱我照给。”
“怎么工作?”
陈就三扒两咽吃完早饭,从书房拿来两本书,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一本理查德格里格的《心理学与生活》。
“这两本书,回家认真看,最好做点读书笔记。不要求你全能看得懂,但是你的看个囫囵大概,卖饺子还得会吆喝个皮薄馅大呢,你可不能一窍不通。”
丁善如面露难色,不肯接书。“怎么还要学习呢……”
“死丫头,快拿回去看!学好了本事就哥哥才肯让你穿白大褂进诊所呢!”丁婶儿倒比陈就会骗,自动帮他说了一个谎。
丁善如嘟着嘴,将两本书捧了出门。她平时最讨厌看书学习,没想到毕业了却还要再来一遍。
陈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挥手让丁婶儿该干啥干啥去。
“林爽,忘了告诉你了,我的诊所今天不开门。”
“啊?为什么不开门呀?”林爽埋怨道,“我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不管,你想办法,要不然我这油钱、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两万块,你拿来!”
陈就连连隔空赔笑。“今天诊所门肯定是开不了,要不……你来我家行不行?”
“转了一个大弯,把店门都关了,原来目的在这儿呢。”林爽低声笑着说。
陈就咳嗽一声说:“跟你说过信任,绝对的信任。”
“开玩笑的呢。听不出来呀?地址发过来!”
半个小时后,林爽来到了楼下,陈就亲自下楼去接。她今天依然是黑色系,不过是裤装,人更精神。进了家门,林爽看了一圈,感叹道:“你家真穷。”
陈就呵呵一笑说:“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你爷爷不是有抚恤金的吗?干嘛不用?”她话一出口,看见陈就黯然的神色,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事情,赶紧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那个钱我永远不会为自己所用。爷爷生前热爱音乐书画,我想把它在这些领域里做些事情。”陈就说,“好了,不开心的事不说了。咱们言归正传吧,不然你会怪我收费有水分了。”
林爽开心地说:“好啊!我很喜欢和你聊天,听你说人生道理。”
陈就正经地说:“可是人生道理不能救你,只有把你的病根找到,并且消灭它,才是正事!”
林爽说:“我一方面又觉得你说的话都好有道理,和你聊天很惬意,一方面又觉得——不是我打击你——你水平恐怕比较有限,对我能起到的作用大概就是解闷了。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啊,死马当活马医吧!”
陈就也不气恼,呵呵一笑。“好啊。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信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还要催眠的哦,你早饭吃得多吗?可别太饱了,不然躺着不舒服。”
“还好吧。”林爽跟着陈就来到他的房间里,看了看他的硬板床,一脸委屈地说,“你让我睡在你的床上?”
陈就笑着说:“斗争是艰苦的,咱们不能这点苦都不能吃。”
林爽低下头,仔细检查了床单,忽然用手一指,红着脸说:“把那个……弄掉!”
“什么东西?”
陈就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也红着脸赶紧把东西拈起来扔进垃圾桶。
“洗手去!”
好容易折腾完了,陈就拉上窗帘、点了檀香,放了唱片,林爽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陈就并没有急着催眠,而是陪着她随意说说话,让她的心情更加平和一些。
“当当当!”有人敲门。陈就说“你别动”,他起身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陈就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