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一直到学校。
白皎皎以为撒拉弗会问自己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好像他真的不在意，也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问，白皎皎也就不会主动去说。
“早上好啊！”看到白皎皎和撒拉弗一前一后的过来，赵臣忙中抽闲，打了声招呼，握着笔的右手从始至终都没停。
李越玩着游戏，看到两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早上好。”白皎皎注意到齐明的位置是空的。
李越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说道，“明哥和齐总去祭奠宁姨了，宁姨就是明哥的母亲。”
白皎皎一怔，“今天吗？”
赵臣飞速抄作业，“不是今天，其实还有一周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今天就去了。”
顿了下，他停下笔，“这消息还是明哥早上发短信告诉我们的。以前，我们俩也都会去的。”
李越放下手机，“确实奇怪。”
白皎皎想到自己昨晚见到的莫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了一句，“齐明的后妈会去吗？”
“绝对不会！”赵臣很肯定，“齐总和宁姨两人的感情特别深厚，齐总不会带那女人去的。”
李越沉吟着反对，“不一定。”
如果是以前，他也会像赵臣那样坚定。
毕竟，他、赵臣是亲眼看到宁姨刚去世那两年，齐总是多颓废。
整天酗酒，甚至想殉情。
那时候，他、赵臣、明哥三个人昼夜不停地盯着齐总，生怕一个疏忽，明哥就没了父亲。
后来，他像是记起他还有个儿子，开始疯狂发展齐氏企业，暗中把股份移到明哥名下，为他谋划未来。
可以说，如果那时候齐总真的去了，即便明哥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吃喝玩乐，就齐总为他准备的东西，也足够他毫无顾忌的挥霍一百年。
为了让齐总重新燃起活下去的念头，明哥也从那时候开始，在学校里故意捣乱，在校外四处惹事，抽烟喝酒打架，什么不好的做什么，就为了让齐总为他留下来。
一开始，似乎没什么成效，齐总事无遗漏地帮他们处理好惹出来的麻烦，可他似乎依旧按照他的计划在行进。
直到，一年多前，莫莉突然出现。
齐总娶了她。
他开始有了点儿变化。
像是有了点儿希望？
“为什么不一定？”赵臣见李越一直不继续说，用笔戳他，“说啊？”
李越沉默了下，回答，“人都是会变的。”
也许齐总把莫莉当替身，也许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相较于失去了活的欲望的齐总，现在的齐总很好。
只是一个莫莉，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即便生出个儿子，继承权也在明哥这里，何况还有他们李家、赵家，明哥的外公沈家。
有他们站在明哥身后，莫莉不足为惧。
赵臣想想，觉得李越说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紧紧拧眉，很是担忧，“那明哥可怎么办呢？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了，只能忍着，还要在那里呆一周，憋屈啊！”
李越：“……”
他是真的单蠢啊，那女人怎么可能让明哥吃瘪？
白皎皎听着他们的对话，想起昨晚自己在酒吧见到的莫莉，说道，“也许没那么遭，我昨天见她的时候，她好像快生了，应该没有精力再去找齐明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