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要知道,你的死是因为那口……”
“戳!”我一拍船,“兄弟,你再这么说,我可就要发飙了,这大白天,死死死死的挂在嘴边上晦气不?”
“晦不晦气你不知道?”坐在船尾那一直没说话的矮子突然冒了一句话出来。
“哎,你这家伙!”我揉了揉自己的小腹,看着那死矮子,心想还他妈的给脸了是吧?老子这身份都亮出来了,你丫还给我摆架子,找抽呢?
可是暴脾气还没上来,一边的花脸面具男拉了我一把。
“少东家,其余三人不是跟我们一伙的,你这个……”
“纳尼?”
我这言而又止,一肚子脏水还没泼出去,倒是把自个儿先是呛了一口。
咳了两声,我故作姿态,贴着他的面具,小声问道“搓达嘻,怎么回事啊?这三家伙都他么的谁着啊?你给我说说。”
地下河道中,风声带动着水势,浪花一阵一阵,水声不绝于耳,我这话问的时候,便稍稍的提高了一点声音,可谁知,这一下风却是停了下来,整个河道鸦雀无声,我这话,估摸着有点大了,一下子船上的三位都纷纷转头了过来。
我:“……”
他一看形势不对,有点尴尬的抓了抓面具,“那……那我们出去之后再说,反正你记住我和这三位爷也就是合作关系,这回能带你来,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你还是别和他们多去争辩。”
我愣了一下,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说真的,还真有点害怕那些家伙发起狠来,把我又给绑了丢河里。
尤其是那个门哥,这家伙貌似和那个矮子是一伙的,那矮子可听他的话了,他此时正坐在床尾,操控着船的气泵。而门哥则是在船头扶着探照灯。
我又咳了一声,装着啥事也没有,抬起头四下乱瞄着……
此时夹网船在河道上漂浮着,整个河道犹如一个倒扣的喇叭,窄窄的河道上面的宽大的洞顶,手电徒的照上去,仿佛是一个奇特的深邃的夜空,石幔上闪闪的磷光,又酷似夜空中的繁星。
而这河道中空气极度寒冷,冷风拂过水面,大的出奇,我紧了紧衣口,下意识的转移话题,化解冷场:“这也太冷了吧!”
“……”
没人说话。
“地下河就是这样,不过这儿的风还算是小的……”终于那个女人开口了,她接过我的话,“这要是入了深处,估计大点的气流都能掀翻我们的船了。”
“矮子,你那边控制的住吧?”坐在船头的门哥听了女人的话,倒是自个儿紧张了起来。
船舶摇晃,此时矮子在后头控着船,伸出一只手比了个OK的姿势。
门哥松了一口气,继续在前面打着船头的探照灯。
灯光之下,只见河道蜿蜒曲折,时而开阔,时而狭窄。
视线所到之处两侧墙壁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型鹅卵石,它们各色各异嵌在山体之中,那是水流赋予他们的特点,千百年来被打磨的像是一颗光滑的玻璃球。
女人说这里是地下河道的主道,很多年前这里只有水流冲过,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水少了,所以我们才可以坐船来到这里,不然的话只能准备潜水服去了,说罢还指了指上面。
我抬起头,看见光线的照射下那个地方的石头与石头之间,被渲染了一层淡绿色煞是好看,看样子她说的没错,起码在很早的年代里,水势是漫过了这个河道顶端的。
地下河道的左侧上方,有一个天然的溶洞,洞中有细水流出,十有八九是外接的溶洞。
而这里之所以会形成河道,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地下河水,其二就是地上水渗透而下,修河里面的水或者说是地面上山体裂缝中的雨水,都会沿着那些溶洞流淌至这里。
不过这么看来,这片地下河就像是一个城市的下水道,里面水流通过的地方到四面八方,而能汇聚到这里水也来自四面八方,除了一个主通水道,还有各种各样的支流水道。
就这样一小时的水路过后,船上的人一路无话。
当然我与那戴面具的人,也是小声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
他告诉我,当年那个棺材上的图腾代表着生与死的秘密,我的死亡有极大的可能就是来自于那个图腾,而那个图腾则是牵扯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远古文明,它们掌握了一种生死的秘密。
图腾?远古文明?看来老爸的录像里面所提到的并不是一味的谬论,而且还生与死的秘密?
“那……那你给我说说我爸的事!”
我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其实这之前问了那么多东西,突然发现都等于白问了,最后的结果其实这家伙也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我爸的调查中。
说开了,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知道关于我秘密的详细过程,只是在跟着我老爸的过程中,道听途说罢了。
不过,最后不管怎么说,所有的秘密都还存在于那个该死的棺材上。
“东家么?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我想了一下,按照老爸的录像来看,老爸的事情和爷爷相对比,应该是一个性质的,所有的来源都是那口棺材也就是那个未知文明。
“09年,还是从09年说起吧!”
“09年?09年,09年,09年,09年。”这家伙听了我的话,直是反复的念叨了五句,却是想了一下愣住了。
我看着他,心想这丫的是怎么了?复读机?
张开口,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接着像是机械化的说道:“我们循着那个图腾一时间去了罗布泊。”
罗布泊?这家伙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我不是打算让他从09年说起吗?怎么变这个地方去了?但是说就说吧……
可是当我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在罗布泊的事迹,忽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我打住他,“你们?还有谁?”
“一个叫武鸣的男人!”他如是道。
武鸣?老爸?还有这个人?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心里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
“戳,你是老容?”我小声问了句。
他怔了下,像是很意外,半响后点了点头。
“东家和你提过我?”
“妈了个巴子的!”我碎了一句,一瞬间全身的筋骨都搐动了起来。
我想到了老爸在录像中说的最后一句话……
“容……容季……是容季同对吧?”
听见我喊他的名字,这家伙憨厚的笑了笑,“是我,少东家是记得我?”
我则是笑不出来,这他妈的谁笑的出来啊?他不是应该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