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这都什么事情?怎么又他么的死了一个?而且还活蹦乱跳的。
我按了按太阳穴,感觉所有的事情如同一个肉瘤压在脑袋里痛得不行,像是得了癌一样。
这怎么说呢……
从武鸣到我自己,再到所谓的容季同,已经有了三个人是被告诉死亡的。当然我是不会认同我的死亡,琢磨着那容季同也不会。
此时我盯着容季同打量,这家伙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出有死人的气质,除了带着一张面具。
当然我也不晓得这死人到底是啥气质,而关于他的面具,我也没有去提,估摸着八成像是天龙八部里头的游坦之那样吧!
毕竟这人有美丑善恶,我总不能拿着人家的丑去当做笑谈吧!
再说了,丑点又怎么了?短板也不是错啊,而且又不是没有发展的机会?这有人不会篮球,最后梳了个中分还不是一样耍的飞起?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情我还是得和这容季同说一说,不然的话,我得和他碰个头啊,不然都不知道老爸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想对容季同说着,那边最前面的门哥像是发现了什么。
“喂,你们看两边。”
我怔了一下,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东西,本能的转过头去。
此时两岸的山壁已经是看不到天然的痕迹了,而是逐渐的出现了一些残损的壁画。
“壁画?”
我懵逼了,下意识问道:“怎么情况这是?进了后花园了?”
容季同摇了摇头。
“墓!”身后的矮子说了一句,“是进古墓了!”
“墓?海昏侯的?不是龙堂嘛?”
容季同拉了拉我,“少东家!这龙堂谁也不知道到底是祭祀龙神还是用作墓葬的,说到底我们这里头谁也没去过,也都是嘴上猜测罢了!”
我一凛,直是摆手,“靠,怎么进墓了?这不是盗墓么?不行,不行,我要出去,这违反乱纪的事情我不能做……”
“……”
一阵无语。
话说到一半我就后悔了,这船上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看样子多半就是为了那海昏侯龙堂中的宝藏来了,我这一下说快了嘴,后果就不好了。
果然气氛一下僵持了下来,我死命的吞了吞唾沫,想着怎么去圆场。
“措大母娘希,你瓦那咯?”矮子停了手中的活,气泵响了一阵子,就没声了,夹网船没了动力,在水道里停了下来。
这家伙瞪着眼睛看着我,拎着棒球棒走到我面前,“鳖崽子,你瓦事注意嗲子。”
我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头,有点怂了,这崽子下手狠,是个难缠的东西。
“算了算。”容季同坐在船上,头也不抬。
那矮子倒是个硬茬,看了一眼容季同,虽然不说话,却也没有做下去的意思,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容季同从腰间摸出一把刀来,在手心里把玩着,“这好歹也是我少东家,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他说着说着,手腕一抖,刀子“铮”的一身收了鞘。
得,这一下玩了刀子,矮个倒是乖了下来,他有点不甘心的走到船尾,重新拉动了气泵。
倒是门哥笑了笑出来打圆场。
“没什么,龙堂就是龙堂嘛,说白了就是个拜神的地方,你想想现在都什么社会?哪里来的神啊,鬼啊,给你拜的?我们啊,要讲科学,树新风。破除迷信思想,高举科学旗帜,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嘛!”
“……”
我楞了一下,那边女人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我的那根棒球棒,“看来这里真的墓道的入口了,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把墓建在水里呢?按这样说陵墓里的不是会腐蚀的更快么?”
接着她用棒球棒捅了一下墙壁的壁画,壁画“哗哗”的大面积脱落了下来。
门哥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壁画还在脱落,这里的水汽太重了,多数的画面都被腐蚀的,我打着手电趴在船上看着河道两侧,不过即使是这样,还是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壁画的内容。
那里面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当初工匠开挖这条水路时的情形。小时候听父亲说过,在古代像这样大规模的工程,一般都会被用作画的方式,将其过程保存下来。
所以也就并不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壁画了,指不定早期的时候,这里的河道还没通水呢!
又行了一段水路,期间我没有选择向容季同说出事实的真相,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最好不要这么做。
而船只行到此处,我们发现除了壁画,还出现了少量的浮雕,浮雕被水汽腐蚀的很严重,但依稀还是能见到浮雕的人面。
这些人面遍布那面石壁,每个人面无不可怖狰狞,猛地一看,就好像墙壁上无数张诡异的人脸看着我们,注目着这些外来者。
“应该是要进入古墓的范围了。”门越彬说道:“中国的浮雕在庙宇、洞窟和较大规模的陵墓中才会大量的出现,你们看这里有一副保存的比较完好的浮雕。”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年头盗墓的都这么专业了,看来不学点东西,这七十二行是哪一行都混不下去啊!
而随着他手电灯照的地方,我看见那是一个死者飞仙的雕刻图。
这种浮雕起位较低,平面感极强,猛地在光线的照射下看去,仿佛是一副3D壁画,立体感一下就出来了。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的伸手去摸了一下,想要以验证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但是这个时候坐在我身边的女人,把我的手从墙面上打掉,提醒到:“瞎碰什么?水中水波不稳别把上半身隔出去,小心掉下去喂鱼。”
我应了一声缩回手来。
而很快门哥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喂,你们看前面!”
转过头,我顺着船头的灯光往前看去。
只见前面的水道两侧出现了巨大石像,那石像足足有两个成人那么高大,威严而立,左侧举着长枪,右侧手握大斧,眼珠中被人用红色的彩墨点了睛,在光线的照射下,那如同活眼球一般的眼睛,死死的俯视着我们这些擅自的闯入者。
而这两个石像的中间则是一道石门,石门背后是一片漆黑的水域。
“墓门?”我下意识的想到。
船只驶过了一条狭窄的河道,穿过墓门,来到了一片湖泊之上。
湖泊水面上似乎有一些建筑物的残留,那是大片的砖瓦片顶与红角屋檐,像是有人在水中盖了一栋屋子,只留得房顶露出水面一样。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看着那些残破的建筑物,有点吃惊。
那是一片古建筑的地基,然而也仅仅是地基,这里破损的太厉害了,建筑群落中,甚至没有一点完好的。
门哥摩拳擦掌,眼中冒着贪婪的金光,“看来我们没来错!”
“这个地方很久之前应该是发生过什么山体震动,导致大部分的建筑都坍塌进了水里。”容季同趴在船上,打着手电往水里照去。
此处水流清澈透底,明亮的灯光映射过去,看见水底下是一片廊顶与垂花门,甚至还有隔墙与影壁,随着波纹浮动,好像是一片水底古城。
矮子停了了气泵,船只随着水流在这片地底水潭中荡漾。
“挺奇怪的!”女人此时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得,我嗯了一句,转过头过去。
谁知道这女的压根就没理我的意思,而是自顾自的盯着湖面上看去。
我所有好奇,跟着她的的视线转移过去,看见她此时正盯着不远处的木头桩子呢!
那是一片一片的倒插在水底的木夯,也就是我之前看到的地基,它们成片的坐落在湖面之上,从河道上游流下来的地下水,分过木夯缓缓而过。
“怎么了?”我问她。
她说:“你见过这么高的地基么?”
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还是挺奇怪的。
容季同也点了点头,“是有点不对劲,这么高的地基,也只有彝族的吊脚楼才会有。”
倒是矮子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说道:“癌头里子,那是有淫在水巴里养了东西哦!”
“有人在水里养了东西?”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时间一片修建在水上的建筑外貌慢慢的在我脑海里构建了出来。
地基穿水而上,水上住人,水下养东西。
“可到底有什么生物,会被人养在这么一大片的地底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