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大骂一声,也即便是这样也无能为力。
双手发力,正欲推开那个猴子,紧接着忽然看到那猴子便像是小鸡仔一样被扔了出去。
原来是容季同杀过来了,他情况不比我好多少,此时满脸的血迹,鳞片甚至都被剥掉了许多,露出里面一块一块的嫩肉。
他叫了我一句,“少东家。”
“老容!”我丫看见他都快哭出来了,“这搞个毛啊?”
“别怕!”他拉着我往前走去,直愣愣的把我塞到了一根柱子前。
这家伙力气极大,几乎是甩着我过去的,我撞在柱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接着那柱子摇晃了两下,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一尊青铜神像,那神像被我一撞像是松了,前后摆动了起来。
“沿着柱子往上爬,那些东西畏惧神性,暂时还不敢过来!”容季同打着手电往上照了一圈。
抬起头,看见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上去,而在上头则是一个空洞,那上面似乎就是甲板了。
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那你呢?”
“放心,我还死不了。”他冲我一笑,满脸的血迹之下,显得面目狰狞。
我心道一声废话,你早就死了,还死个球啊。
“那你注意点。”我知道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也懒得和他客气踩着那个柱子中间的佛龛顺势夹着脚就开始往上爬去。
这柱子不算粗,一人环抱之下,刚好合适,我鼓着气,双手双脚一齐发力,开始慢慢的往上爬去。
而低下头,此时看见越来越多的水猴子聚集在了下面,密密麻麻,比之前多出足足有两三倍之多。
一下,一下,很快我爬到了一定的高度,接着喊了一句。
“老容!”
“收到!”
容季同当即也不啰嗦,一个过肩摔,扔出去一只水猴子,单腿跳起就爬上了这根柱子。
我们这里算是暂时安全,不过也仅仅是暂时,而那上面,女人如同猫儿一般,身手矫捷已经是先爬上去。
接着鼓弄了一下,丢了一根绳子下来。
我此时还爬了一半,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一看到绳子道了一声好,仿佛抓到了救命草,抓紧绳子,箍了两圈,缠在了自己手上。
然后便扯住绳子,脚踩着柱子,靠着身体的最后一丁点力量,就这么荡悠着上去了。
临近洞口的时候,一股巨大的风吹了过来,带着咸咸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海风,说明上面一层已经是甲板了。
“快!”女人伸出手拉了我一把,将我扯了出去。
我打了一个滚,倒在地上,张口拼命的呼吸着,不得不说,活着的感觉就是好!
没一会儿容季同也爬了出来,这家伙样子极其狼狈衣服破了不少,一溜一溜的血液,顺着破开的口子往外流,脸上更加满是伤痕,不忍直视。
我看着这个家伙突然有点心疼起来。
其实我并没有给予他什么,他也并不欠我什么,只是依借着老爸和他的关系,就这么拼了命的护着我,挺替他有点不值的。
“老容你休息下吧!”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我了,便摊在地上,闭了上眼睛。
此时海风骤然变大,吹动着残破的帆发出“哗哗哗”的响声。
我缓过一口气,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手电,四周看了看。
此时这艘船已经在海面上分水而行了,海浪发出了啪嗒啪嗒,拍打船体的声音,雄壮且又浑厚。
远处是一片海水与黑暗的交融,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得,这下好了这算是上了贼船了,也不知道这破东西,等会儿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我心想想着,不过很快安抚下了自己波动的心,转过身,开始打量着这艘巨大的船只。
船是古代的航海船,其甲板上布满了建筑的庐、飞庐、爵室,等各种各样的船室。
船室之后则是巨大的桅杆与风帆,只不过随着当年的沉船这些风光的表面事物已全都不在,徒留下那被深海植物层层覆盖的残破建筑。
我举着手电一点一点的照射过去,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只见那深海植物是一种类似于爬山虎一般的植物,枝叶有巴掌那么大,遍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蓝色,它们覆盖在船只的建筑上,风带过它们就像是呼吸一样,吹过其中的间隙发出“嘘嘘”的声音。
“我的妈呀!”我抬起头顺着那植物的根茎一直往上看去,只见整片建筑在它的笼罩下,竟如同是密林中交错纵横的千年老树一般。
“容大哥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和盛况去那边看看?”女人弯下腰冲着容季同一笑,背后抓紧了我的手。
我被她这么一抓,突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曹!”老子活了这么久,终于摸到女孩子……不对,是陌生女人的手了。
走了一段路,女人看了一眼我销魂的表情,在我脸上拍了拍。
“喂!想什么呢?”
我继而清醒,才想到这会儿可不是意淫的时候,要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善茬。
她还在拉着我走,她在前面,我在后面,随着甲板一直往女墙那边走去。
这是一艘楼船,楼船的舷边设有半身高的女墙。
在甲板上女墙之内,设置第二层建筑,那个的地方被称之为庐,庐上的周边也设有女墙。在庐上面有第三层建筑,称为飞庐。
在往上就是最高一层了,那个地方被叫做爵室,相当于现代舰船的驾驶室和指挥室。
“别,别他妈的牵着我,像遛狗一样!”我发了力甩开那女人。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不说话,还是往前走去。
我停留了一下,则是一直在和她保持距离着一个身位的距离,因为叔叔告诉过我,越是神秘的女人,就越是要远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凭借着叔叔那失败的婚姻,我就明白他说的没错。而关于这个女人,的确我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很明显,她支开容季同是有目的的,但她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最起码不会是落得杀人埋尸的下场。
女人在前面漫无目的的走着,鞋跟在甲板上走出“踢踏踢踏”的声音,忽然她回过头看着我,“容季同说你死了?”
我愣了一下,想着你给我玩网络延迟呢?这事都议论过了?怎么还给提出来了?这唱的都是哪一出戏啊?
她见我不说话,接着说道:“当年死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