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一嘴巴下去,那绝对是尸骨不剩啊!
“低头!”惊恐中,胡茵蔓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绝望之下,我本能的低下了头。
“咚”的一声,也不知道胡茵蔓那妞从什么地方拆了一块门板下来,就这么将那女尸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牛逼!我心想着果然女人打女人,就是下的去手。
“靠,还愣着做什么?”胡茵蔓甩了甩头,让我麻溜利索点。
看着那女尸脑袋一缩,我心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面对着她直接就是一个头锥敲了过去。
这一下我也是毫不留情,毕竟都生死关头了,这回再不发力,估摸着下回就是下辈子了。
接着那女尸一下吃痛,再度分了神,而绑着我的蟹毛也都纷纷的松开了一些,我抓紧时机急忙一个狗爬式从她的双腿之间溜了过去。
当然作为一个记仇的男人,我跑过去之后还不忘对着她那雪白的臀部补了一脚。
“去你娘的。”
胡茵蔓丢了门板,上前一步,拉了我一把。“别管那么多了,快跑吧!”
我借了力道,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跟着她头也不回的就往前奔去……
通道后面的路,也不知道是去往那里,我们只是埋着头跑。
我缺了手电,视线不好,只能在胡茵蔓手电的光线带动下,一黑一白的看着。
混乱的光束中,只是憋见四面的泥泞越来越多,像是刚漫过大水的乡村小道。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只能跑,咬着牙疯狂的跑动着。
因为,我们的身后那女尸也正飞速追来,一边跑,一边发出令人生寒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黑暗之中,光是听到这样诡异的声音,就够是惊悚的了,却不曾想还有一个女鬼跟在我们后面。
此时我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
“妈……妈……妈的。”我哆哆嗦嗦的喊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难不成真的是螃蟹成精了?”
“别叫我妈,救你是本分。”
我:“……”
来不及打趣,胡茵蔓回头看了一眼:“这种尸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螃蟹一样,但是我曾经在《山海经》的大荒东经记载里看到过过一种名叫女丑的怪物。”
我一怔,“女丑?”
“是的,据说这种怪物会驯服海中的螃蟹。估计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东西了。不然的话那么多螃蟹毛从哪儿来的?”
“这海里面他妈的,怎么就像是一个副本,啥鸡儿怪物都来了。”我有些吃不消,感觉整个人五脏六腑此时都在沸腾。
“别在意,遇到事情机灵点就行!”
“能不在意吗?”我哭笑不得,“我丫的,差点被那东西给玷污,玷污阿,你知道吗?”
胡茵蔓白了我一眼没说话,倒是很快她手电的光线照射到了一道楼梯。
“楼梯?”我喊了一声。
胡茵蔓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快,上去。”
楼梯拾阶而上,不多时就看见最上层是一扇残破的木门,只不过门上布满了那种怪异的螃蟹毛。
这扇门在黑暗中对于无助的我们来说,那无疑就是一道曙光,当即也不多犹豫,加快步伐就冲了上去。
“这里绝对不止是一只女丑。”胡茵蔓抽出刀子划开门上的蟹毛。一二三,我们猛地发力拉开了这扇门。
我呼哧呼哧的喘息着,进门,关门,上锁,接着找东西抵住门,所有的步骤一气呵成,极端的恐惧之下,做不得一点拖泥带水。
“那能怎么办?只能先躲一只是一只了。”
胡茵蔓道了一句难办,找了个东西抵住门,然后往里面走去。
由于现在手头上只有胡茵蔓的一只手电,进入房间,光线的亮度显然不是很够,我们只得摸索着顺着墙壁往前走去,而就在这时……
忽然听到黑暗中有一个声音。
像是有人在说话,不,应该说是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发出惨叫一样。
“谁?”我喊着。
没有人回答我,那个声音依旧在咽唔。
心里咯噔一跳,想着莫不是刚出狼穴又入虎窝?
“四处看看。”
胡茵蔓手里握着的手电,从房间的一头扫向了另一头,我们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圆形的巨大房间,房间有三面都是巨大的木窗,数不清的海藻生物从窗户外面生长进来。
“这里应该就是爵室了,四周的视野都很好。”胡茵蔓站在窗台前举着手电,往海面上看去。
到没有看多久黑暗中,那个诡异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嘘!”这一次我们都听的真切,胡茵蔓转过头来,给我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心领神会,循着刚才的声音很快就摸到了房间的一角。
果不其然有所发现……
那是一个黑色的球状物,物体像是活的一样在地上蠕动,我和胡茵蔓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从地上捡起一块木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呜呜!”那个东西还在咽唔。
“咚!”胡茵蔓倒是不留情面,反手一木板狠狠的拍了上去。
“呜呜!”
“咚!”我也顺势拍了上去,刚才一肚子火还没有发完,这下好了,有个免费的发泄机器给我。
我想这个东西或许就是那女丑生下来的蛋,蛋里面可能就是她的小宝宝?
“呜呜!”
我听着声音,没来由的头皮发麻,反手又就是一板,“咚……”
“呜呜!”
胡茵蔓接着也是一板,“咚!”
典型的踩点节奏,这一下我和胡茵蔓是用尽了全力,我可不管里面是不是小宝宝,我现在就他娘的想干人,心说平白无故被人拉倒这个鬼地方,还差点死在这里,谁他妈不是一肚子气啊?
就这样三分钟过去了……
终于那个东西似乎晕死过去了,它摊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我们提着木板走远了几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朝我们飞扑了过来……
那东西来的很快,几乎是飞速,我吓了一跳,急忙的抱着胡茵蔓滚开一边。
站起来之后,发现那居然还是一只女丑,这东西似乎刚从水里爬出来,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而且最诡异的是她的脸居然和之前那只女丑的脸一模一样。
“我靠,我们这不是跑进了人家的窝里吧!”我这才想起之前我们开门的时候,那木门缝隙上一团一团的螃蟹毛。
“闭嘴。”胡茵蔓没有看我,手里举着枪,大气不出的看着前面。
而眼前的女丑,则是张牙舞爪的看着我们,场面一下僵持住了,我知道子弹对这种东西完全没用,说白了就是一定要近身的纯物理输出才行,但是这家伙显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也不敢多做过激的动作,因为每当我想要走过去偷袭的时候,那东西就会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你看,而且她那身上的螃毛像是有自己的自主思维一样,无风自动。
看着那些蟹毛,心里一沉。
要知道我可是体会过被那些东西缠绕住的滋味,简直是屎都要给箍出来。
但如此一来我们两个人的动作就完全被看透了。
可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我们都知道门的后面还有一只女丑,如同一下来了个双飞,那岂不是爽歪歪……不对,是死翘翘。
豆大的汗粒从额头冒出来,我手里握紧了那块木板。
“怎么办?”胡茵蔓看了我一眼。
靠!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难不成让我色诱她?
我擦了一把汗,没有说话,但是看着胡茵蔓手里的手电光线,忽然灵光一闪,“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说干就干,我也懒得解释,猛然把口袋里的手机打开了手电功能,冲着那女丑狠狠的丢了过去。
这是孤注一掷的选择,黑暗中,光线是唯一的敏感发生点,我打算声东击西,靠着那点光线来吸引那些蟹毛,然后在趁其不备,做出偷袭。
果然那些蟹毛一看到有光线就疯狂的扑了上去,可是缠绕住之后,它们才发现这仅仅是一个手机。
“上,干他妈的!”我大吼,与胡茵蔓分两路包抄上去,提着木板冲着女丑就是一顿狂拍。
这绝对是百分百的狂暴输出,心说他妈的,老子一定要打死你们这个龟儿子。
这一下我几乎花掉了我全身的力气,就像是我看见那些借了我钱不还,还用它们去泡妞的家伙一样,我发狠了,哪怕你长的再漂亮,老子也要“呼”死你。
十秒,足足硬是扛了十秒,接着那女丑一吃力便发出了一阵“呜呜”的声音顺着破掉的窗户溜了出去。
我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感觉浑身都被透支了一样。
胡茵蔓向我吐了吐舌头,说道:“果然是人怕狠,鬼怕恶。”
我用衣服摸了摸脸上的污渍,“是啊,早知道能这样简单粗暴,我还躲什么。”
而此时我们这边在聊着,那边随之而来的却是很响的“咚”的一声。
我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一跃而起,胡茵蔓很快循着声音把手电的光线扫了过去,我就看见这个时候之前那角落里面的一团黑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动了起来,开始作妖了。
“像是个活的?”我和她对视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走了过去。
“咚!”
“嗙!”胡茵蔓当机立断又给了它一个板子。
这妞儿像是尝试到了暴力带给人别样的快感,她猛地又打了两下把那东西又打昏死过去了。
“等等等!”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忙拦住胡茵蔓,“你没发现,这里头好像传出来的是人话吗?”
胡茵蔓愣了一下,然后与我一起把耳朵贴了过去。
果不其然,一阵非常细微的声音,传来了出来。
“救……命……啊。”
对视了一眼,我们还是决定先划开这些蟹毛,看看里面的东西……
然后用刀子慢慢的划开了那些蟹毛,突然光线下一个人从里面爬了出来。
居然是门越彬。
“卧槽。”我吓了一跳:“门哥怎么会是你?”
此时的门越彬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哀声痛苦的靠墙坐着,一言不语。
我心里一苦,想着误会了,正琢磨着怎么解释,那边他却是哆哆嗦嗦的伸手掏着口袋。
我猛地一惊,心想这家伙不会记仇要掏枪打死我吧?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确想多了,这家伙只是掏出了一包烟,坐在满是水生物的地上,慢悠悠的点起了火。
一根接着一根……
“鬼知道你在那个地方?”胡茵蔓倒是比我硬气,打破了冷场说道。
门哥不说话,伸出手势打住,接着把烟往嘴里放,死死的嘬着,那架势像是要把烟都给咬断。
我心想妈呀,这男人也太忧郁了吧?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成熟……成熟猪头男的魅力。
没错,他的脸已经肿了,肿的我快认不出他来了,满脸的淤青,痛的他直哆嗦,他只能抽烟来缓解那种疼痛。
不过门哥作为一个成熟性感的型男,自我调节的能力还是非常好的,他活动了一下自己下颚的关节,开口说话了:“我容易吗?”
“那我们就容易了?为了救你,一路杀过来。”
门越彬:“……”
“得得!”我喊住胡茵蔓这得理不饶人的趋势,看着门越彬问道:“别的不说,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吧?”
“我?”门越彬沉思了一下,“我他妈的刚准备去看那个石像,就被一堆毛给圈住了,一路上连拉带拖,我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他说着想要站起来,“话说这里是哪里?”
“船楼上啊。”
“船楼上?”门越彬吓了一跳,“我们已经不在底仓了吗。”
他趴在窗子上,站高远眺,手电的光线在海面上滑动,一眼看去无边无涯。
“不然你以为?”
“妈的,我一直以为和你们在一起!直到……直到……”他说着咧了咧嘴,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走到门越彬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你怎么想的?幻听了?”
“不对,不对!”他打住我的话,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是我这段时间,明明都有听见话说声啊?”
胡茵蔓白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典型的被磕了脑袋。”
门越彬摇了摇头,死死嘬了一口烟,“不对,一直都有一个声音。”
他说着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我与胡茵蔓站在一边,无奈的相视了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就魔怔了?
看着这个家伙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来回走着,好像在顺着回忆,寻觅着什么……
终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跪下来,伸手在墙面上拍打着。
“喂,这里有暗门。”门越彬朝着我们挥了挥手。“声音就是从这里面的传出来的,我没有听错!”
我走过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半信半疑的蹲下来,紧接着……
紧接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从木板后面传来了出来,像是有几个幽灵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