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的话,宋秘书句句记在耳里。
可那些话却让宋秘书感到为难,欺骗人本不是他的擅长……
陆母叮嘱完后,又回病房陪儿子待了一会儿,而后带着两个孙子离开。
其实,陆母也不想做这个恶人,但苏易暖的种种行为,太让她失望和生气了!
不给她点教训尝尝,她心里就不舒服。
何况,苏易暖这样在两个男人之间左右摇摆,也并非是一个好女人。
她虽是自己两个孙子的母亲,但这样红杏出墙、朝三暮四的德性,她真喜欢不起来。
于此,她当然要给苏易暖制造些‘难题’。
也好让苏易暖彻底看清自己的心,到底要爱谁,要留在谁的身边!
想到这儿,陆母又想到常乐。
关于常乐,陆母偷偷在背后让人调查后,这苗子是好苗子,只可惜,后来长歪了。
陆母长叹一口气,心里腹诽着:只要常乐不干出杀人放火的事,其他一概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揣着心事,忧心忡忡地陆母急着安排两个孙儿。
第二天,常乐再次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病房里。
“津亦哥,你好点了吗?”这次来,常乐提了一果篮。
她今日穿了件仙气飘飘的白纱裙,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举手投足间满是温柔。
特别是当她低头削苹果时,低眉顺眼的样子,瞧着一脸温驯,让人心生舒服感。
陆津亦记忆暂时空白,对于常乐不禁生出一种熟悉感。
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看,常乐却不为所动,一脸平静地削苹果,制造出一副岁月安好的假象!
当常乐削好苹果,轻轻地递给陆津亦时,他面色肃冷地看她,淡淡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常乐一怔,后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心思略动。
她微微低头,面露羞涩,千娇百媚地撩起耳边垂落的长发。
她这一举动,触动了陆津亦大脑开关般,他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画面。
陆津亦微微蹙眉,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你好熟悉,我好像记得你……”
他话音落,常乐立即做作地睁大眼睛,满脸的惊喜:“真的吗?津亦哥你记得我?”
陆津亦眨了眨眼,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看上去温润许多。
常乐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忽悠道:“我,我是常乐,我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陆津亦半信半疑,深邃的鹰眸有些锐利。
常乐点头如捣鼓,反正现如今他失忆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我,有两个孩子。”陆津亦突然想到什么,沉声道。
“我不介意,津亦哥,我说过,我爱你的人,即使你有过一段……不怎么如意的婚姻,但这些我都不在意,你的孩子我也会视为己出的。”
常乐主动牵起他的手,陆津亦隐晦不明地看她,像是在质疑般。
见第一步成功,他没有像往常那般无情推开自己,常乐喜不自禁,而后更是一鼓作气。
常乐主动弯腰,紧贴着他的胸口,声音轻柔婉转道:“津亦哥,你听你这心跳的多快……”
“你虽然失忆,缺失了记忆,但你本能地记得爱我!”
常乐弯唇,俏脸上满是娇羞,眉梢里满是笑意:“我好幸福,只要你爱我,哪怕你忘记我,都没有关系。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会重新彻彻底底地爱上我的——”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常乐凭借着出众的口才,成功忽悠了陆津亦,给他‘洗脑’。
让他以为常乐真是自己深爱的未婚妻!
却不知,常乐是早有准备。她调查过他和顾暖,早将两人的故事背的滚瓜烂熟,亦是能张口就来。
她细说那些小故事,让陆津亦产生了些画面,让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中午十二点多,化身‘保姆’地苏易暖来给陆津亦送餐,却在病房门口遇到常乐。
常乐不知从哪儿学的抽烟,此时她烟瘾犯了,站在走廊里吞云吐雾。
“站住。”苏易暖本想不理她,直接进病房,不成想却被常乐拦住。
常乐一把将烟蒂扔在地上,踩上一脚后,趾高气扬地走过去。
“是你啊,你来干什么呢?”她双手抱臂,一脸宣告主权的姿态。
苏易暖抿了抿唇,提起手里的保温饭盒示意:“送饭。”
“送饭?”常乐挑眉,眸里满是傲慢。
她盯着苏易暖看了许久,后想到什么,忙上手拽着她胳膊往楼梯口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
苏易暖有些不爽,拼命挣扎。
“苏易暖,没想到你真的挺犯贱。”常乐扬起下巴,一脸嚣张,与往常温驯的样子一丁点都不像。
苏易暖怔怔地看着她,许是感到意外。
“陆津亦不记得你了,现在我才是他最爱的人,是他亲口承认的挚爱。”常乐沾沾自喜,眼里藏不住得意。
苏易暖脸色很难看,她望着常乐,却不为所动,像是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般。
“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在津亦哥的印象里有多不堪?”
见苏易暖不露声色,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难过,常乐皱了皱眉。
她像是心有不甘般,不遗余力的想见苏易暖难受!
“你在他印象里,就是个野心勃勃,用尽手段想要上-位的保姆,低-贱又卑微的保姆!”
苏易暖闻言,再好的心理也崩了。
她脸色一白,看上去像是遭遇了天大的打击般!
常乐欣赏地看着苏易暖,好似苏易暖越难受,她就越高兴。
“知道这是谁告诉津亦哥的吗?是陆阿姨。”
常乐‘添油加醋’,更是会趁火打劫道:“陆阿姨讨厌你,厌恶你,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你差点害死她唯一的儿子。”
“噢,对了,我还听说陆阿姨已经将两个孩子转移走,不让你见孩子了?”
“啧啧,真可怜。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见不到了!”
常乐自顾自地说着,她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在往苏易暖心里扎刀般。
苏易暖悲不自胜,却咬牙硬撑着。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苏易暖咬紧牙根,强忍着内心的痛,平静地说道。
话音落,常乐像是听见了笑话般,勾唇冷笑道:“呵,你真以为我好心关心你啊?我只是在关心我未来的孩子罢了。”
“不过你放心,等我嫁进陆家,成为陆津亦的太太,一定会善待你的孩子,将她们视为己出的!”